芙瑶道:“说得对,应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按教规处置吧。”
韦帅望咳一声,呃,我不是那意思。
芙瑶淡淡地:“我是战时最高指挥,有权赦免任何人,只要我有正当理由,对吧”
韦帅望笑:“当然。”
芙瑶道:“想怎么办,你说吧。同时,我觉得,你对教众应该也有特别赦免权吧”
贺白艳道:“是,教主有权赦免任何人。”
韦帅望气结:“你他妈怎么不早说”
贺白艳道:“教主没问。”
韦帅望怒道:“你给我滚”你这个怪胎
芙瑶道:“我记得你们承诺过有违国法的教规要改,虽然你申请有时间慢慢改,但是,咱们遇上哪条就改哪条也是应该的。我这边刚说是英雄,你就敢给我杀了这是打我的脸吗即使你不改教规,也不能这么干将在外就有自由处置权,处置当与不当由最后结果决定。一切决定以战争的胜利为最优考虑。”
芙瑶走到鸟皇面前:“至于你,小姑娘,你的大胆妄为只可用在国家危难时,你救大厦于将倾时,你教主的尊严不重要,这是特殊事件,不是你有特权藐视教主的权威。一个宗教组织,教主是绝对权威,不服,你
可以改信别的教去。”
鸟皇道:“回王爷,我受到战友死伤的影响,对敌人怀有过度的仇恨,又急于得到口供。我对女俘处置确有不当,我愿意接受处罚。但是属下对教主绝无不恭之心,属下忠于教主,决无贰心。”
韦帅望道:“鸟皇,按教规当处死,不过王爷免你死罪,杖四十,停职一个月,伤好后,到刑堂任职。”
鸟皇低头:“是。”
、180178,信服
鸟皇很平静,但是,她依然能感觉到羞愤与恐惧。
被按倒在地的一刹那儿,恐惧与无助的感觉同在敌人手里受折磨时一样,甚至更强烈。那时她决心一死不出卖自己的同胞,现在呢为什么为了我没小心看着一个废物,让她自杀了她象露珠一样晶莹脆弱,所以,低贱如尘土的我要好好保护这个敌人吗
摧毁她意志的剧痛,也不过是为给大人物消消气。
这种无力感没有让她屈服,却依旧在她灵魂中留下痕迹。
刑杖击打在身上,剧痛把这信念深深地敲入她灵魂中。疼痛中,她所能做的,也不过是紧紧握住双拳。
她空空的双手总是想紧紧握住,就随时准备抵抗,不管抵抗的是疼痛是孤独还是真实的危险,她一直绷紧神经与肉体,如果能抓住什么,她总是想紧紧抓住,紧紧抓住,越多越好,必须保护自己,必须保护身边的人,必须一直向上爬,爬得越高,能伤害她的人越少。
不管这是不是事实,都已经成为她的信念。
芙瑶拨过帅望看着窗外的脸:“在想什么”
帅望笑:“如果这件事,是一个我不太熟的手下做的,我大约会觉得可以谅解吧”
芙瑶弯腰亲亲他的面颊:“别想太多,不然我也会多想的。你们多熟啊怎么熟的”
帅望忍不住笑:“滚。”
过一会儿:“鸟皇是冷良的女儿。”
芙瑶沉默一会儿:“这是从基层做起的意思吗是在磨练意志吗”
帅望摇摇头:“她杀了,冷恶。”
芙瑶扶额,难怪这么奇怪了:“喔,帅望,立刻去把这件事解决掉,不要再乱想了。我们大事一堆呢,你把精神给我集中点。”
帅望瞪眼:“解决什么”
芙瑶道:“立刻滚去告诉她,你是对她严格要求之类的,才这么干的。既然杀父之仇,你都下不去手,你给我老实卖个好,别让人觉得你这样是怀恨在心,找碴子折腾小朋友。您老人家对生杀之权如此克制,所有人都应该心怀感激才对,千万别让人把你当成白痴加怪胎。”
帅望道:“我不是找碴,我是”
芙瑶道:“去说明白说清楚想想你自己遇到严格要求时的无限委屈,立刻滚过去解决这件事,你对人家没有养育之恩,你的不杀之恩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鸟皇确实很感激。
她一直清醒,只是无力动弹,当然,如果泰山崩在她面前,她依旧有可能立刻跳起来的。苦苦支撑得够累了,如果没人把她拖回屋去,她再忍痛往起爬吧。
结果有人小心地把她抬起来,一边往担架上抬,一边说:“小心小心”
那谨慎温柔的手势可真感动得她要落泪了。鸟皇睁开眼看看,是黄平乐,谢天谢地,遇到熟人了,这小子什么时候调过来的
然后晕沉沉中,闻到味道有点不对头。
这清淡柔和的香味是哪来的
鸟皇自己从不用薰香,对薰香唯一的认识就是,越是香得古怪又不让人恶心的香味越是极品,好不好,不知道,价格肯定很极品。
所以,这地方不是她住的地方。
一睁眼睛,青砖原木白纱帐子,好素净的地方,可是一打眼就知道这屋子比她住的地方高级数倍,连墙上露出来的青砖都比外面的色清形正。这是哪儿
一个宫装女子已经领着个大夫过来:“谢神医,您给瞅瞅,我可被吓死了。”
鸟皇看到谢农,再次一愣,外伤啊喂,人家谢农是神医手下的大管事,等闲不出诊,小人物请不动他,大人物看不上他的医术
我平时要见人家,得拿大块的银子砸下去才行
这是发生了什么
这诊金我可付不起谁把他叫来的谁付吧。
只见神医大人,打点起一脸殷勤,把脸上能打褶子的地方全打褶了,跟开了朵菊花似的:“是是是,姑娘放心,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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