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琴也有点发毛,韦老大你这是想砍我吗
那边冷秋站在城头上,看着方从指挥手下,那些手下都是韦帅望新收的门徒,冷秋就不太高兴,虽然冷家魔教对阵多年。冷秋也曾经站在冷家的立场,认为魔教这种东西,应该象蟑螂臭虫一样消灭干净。可是现在冷秋不是冷家掌门了,站边上一看,咦,两大武林团集嘛,现在魔教跟我自己手下一样,我说点啥比说给冷家人听还好使呢,这不半个自己人吗冷家嘛,也只是半个自己人,所以客观公正地说,现阶段的魔教同冷家区别还真不大。都是有组织的匪帮。
你说国家战争哪有让武林帮派顶上的道理啊。顶上也成,不论如何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嘛,可你不能拿人当主力使啊
人家的办公经费那是自己赚的,或者是自己抢来的。你军队才是国家养的吧你这样用完人家,你还好意思巢匪不你不好意思,人家也依旧是民兵,不能这么用。
冷秋转头:“守城的将官呢”
传令官过来了:“这位大侠,韦教主吩咐的,将军躲起来,以免群龙无首,将令由我们传给副将。”
冷秋道:“就说现在有人保护了,请他现身吧。”
官方将领与民兵首领齐站在城头,士气明显提升不少。
南军虽然被堵在门口,但是他们人多势众,城外的士兵也看不到里面的惨状,故此个个奋勇当先地往里冲。就算是一台绞肉机吧,你也不能把整头猪毛都不褪就往里塞啊。
地方小,北国士兵虽然勇猛,排在前头那些人渐渐不太容易够到活人了,南军几乎是拿着死尸当盾牌硬往里挤,慢慢推进,北军节节后退,眼看防线要崩溃。
主将现身,城头放箭的士兵明显安心多了,但是南军人多盾坚,依旧挡不住人马往里冲。
千钧一发之际,几十人冲上城头,为首一从头到脚罩在斗蓬下的,正是唐三多:“让开”
冷秋立刻吩咐主将下令,城门楼上闪开一条道。
唐三多,一箭三弹。
傍晚时分,天色已暗蓝带粉紫,忽然间天空爆出三朵银花,城门前亮如白昼。
然后就是一片惨叫声。
千米之内火光四起。
唐三多退下。
魔教门徒上前,放下四五个大油桶,前面有水喉,后面有压杆,一人举水喉,一人压压杆,黑色的油喷出去,城下晃动翻滚的火光顿时化做一片火海。
奋勇当先攻入北安城的南军已成笼中鸟,退无可退,战不能敌,全数被杀。
冷先抱着韦帅望,站在城墙另一边的箭楼上。
帅望的目光冰冷:“两位,又见面了。”
那两位已经完全没心情寒暄了。眼看着大势已去,他们就想逃走,奈何无法脱身。慕容琴功夫高,高手逃容易,想从高手手下逃走,就难了。
帅望问:“我请教一下,你们见到冷冬晨了吗”
霍继刚百忙之中,忍不住回一声:“谁”
韦帅望道:“冷冬晨。”声音很清晰,吐字很清楚。
霍继刚继续:“谁”没听过啊。
帅望道:“当年曾给你们做过人质。”
冯宝君问:“什么意思”
帅望长叹一声:“杀。”
冷清的功夫虽然不在韦老大眼里,其实几十年前的红剑,只要没自爆自弃,几十年后也不差。跟着他的几个冷家子弟,都带黑剑红剑,亏在年纪小点,也不过是跟一流高手比,差那么一点。真上去群殴两个本来就处在下风的高手,那就是几分钟的事。
霍继刚人头飞到城下,冯宝君身中数剑。
帅望平静地看着,这次没有一点婉惜了。
我们有好几次和平的机会,你们拒绝了。
我想我对你们的死已经无须负责了。
韦行过来:“帅望,你受伤了”
帅望慢慢抬起眼睛:“已经没事了。”死灰面孔,让韦行惊到:“怎么了”
帅望笑笑:“没什么,吕开物会派人来加固城门,唐三多手里还有毒药弹。这里应该没什么事了,我得回去看看。”
韦行一愣:“回哪儿去看什么”
帅望道:“爆炸的地方,找找冬晨。”
韦行这才想起来,也急了:“你把他炸死了”
冷秋给气笑了:“这叫什么屁话应该是冷冬晨误踩机关了”
帅望苦笑:“师爷。”
冷秋笑道:“都怪师爷没教会你爹正常说话。”
帅望笑笑:“冷兰在韩琦的藏书阁,我已经派韩琦去接她,希望没意外。”
冷秋这回真露出一个老怀大慰的表情,拍拍帅望,没说话。
帅望道:“师爷竟然不去救她,太狠心了。”
冷秋道:“小子,皮子又痒了”
帅望笑:“本来痒得很,见到师爷六神归位了。”
冷秋一笑:“小子,把心放硬点。”
帅望点头:“伟大是残酷的衍生。将爱歌词”
冷秋与韦行陪着小韦回守备府,城头上慕容琴冷清留守,慕容琴其实已经又累又痛想躺下睡了,因为韦老大的怒目一直在他身上扫,他宁可守在城头了。
两军依在厮杀,城门却慢慢关上。
守备府外的尘埃终于落定。
到处是碎肉血浆,树枝上挂着带血的头发肠子。
数十人穿着厚白布衣服,手拿大铁夹子,正在逐寸搜索地面一切残骸。
帅望脸色惨白:“有什么发现”
扁希凡道:“好奇异的发现。”回头:“把人带来”
韦帅望看到担架上断了腿的冷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小子”
扁希凡道:“挂在那枝树上,我发现时,他看起来快死了,我想教主可能有话要问他,就给他简单救治了一下。”
帅望点点头:“叫醒他。”
韦行过去按住冷斐头顶,内力一冲,冷斐睁开眼睛,看一圈周围人,又慢慢闭上眼睛。
帅望问:“冬晨跟你们在一起吗”
冷斐笑笑,不语。
帅望道:“如果在,咱们可以谈谈。”
冷斐沉默。
韦行抬手要打,扁希凡道:“哎,他受不了一巴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