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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然说着冲她歉然一笑:“陈小姐,您也知道,虽然现在都不兴鬼神这一套,但有些东西也是科学没法解释的。俗话说举头三尺有神明,神神鬼鬼的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我本来也是不信这些东西的,可我已经连着五天都梦到她了,大半夜地抱着个没成型的婴儿站在我床前,披头散发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就一直和我说你已经回来了,问我为什么不来找你……”
陆然忍不住笑了笑,声音低了下来:“同样的梦境同样的场景,又是大半夜的,挺吓人的,我已经好几天没敢睡觉了,问了些老人,她们说人如果是被冤死的心里总还是会有牵挂,不肯离开,让我听我姐的话,来找您问问,或者我姐再来找我时,好好和她说说,我带她过来,让她亲自找您问清楚……”
话没说完便见陈婷神色不太自然地搓了搓手臂,干笑:“陆小姐真爱开玩笑。做梦的东西一般都是当不得真的,陆小姐大概最近恐怖片看多了吧。”
陆然点点头:“大概是,不过最近的事太过反常,老人家的话也不能不信,只好来打扰您了。”
陆然说着又很是抱歉地一笑:“陈小姐别见怪。”
陈婷干干地笑着,不太放心地往陆然望了眼:“陆小姐有去看过精神科医生吗?”
“没有啊,我本身就是心理医生。”陆然笑着应道,面不改色。
陈婷也跟着笑笑,神色越发不自在,虽然还是大白天的,但听着陆然以着漫不经心的语气描述着做梦的场景时,总觉有些瘆人,尤其两人还是在暗黑的小包厢里,暗色调的布局和灯光莫名就营造出几分阴森气氛来。
陆然似是没发现她的异样,只是盯着她问:“陈小姐,我姐说,当年的问题就出在保胎药上,是真的吗?”
“怎么可能。”陈婷否认,“医院用药都有严格规定的,而且做梦的事,怎么能信。”
“这不是她托梦告诉我的,她临死前和我说的。”陆然依然定定望着她,“那个孩子流产对她身心打击很大,她和我姐夫感情本来就不牢固,丈夫不爱婆婆不疼,又没能保住孩子,刚从手术室出来就被婆婆当众甩了一耳光,你也可以想象她之后的日子有多煎熬,她又是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自己走不出来,身体又不好,没撑两年就没了。”
“她……年纪轻轻的,挺遗憾的。”陈婷避重就轻。
陆然点点头:“她自己也觉得遗憾。如果那个孩子还在,她的结局不会是这样的,所以她的心里得有多大的委屈和怨气。”
陈婷低着头没有应。
陆然侧低头望她:“那件事真没任何j□j?”
“没有!”陈婷答。
“你当初为什么会突然离开医院?”
“只是我个人原因,我不喜欢医院的氛围和消毒水的味道。”
陆然盯着她望了会儿,似是了然地点点头:“好的,我明白了!”
然后抬起头,突然望向她身后,很认真:“姐,您也看到了,该问的我已经帮你问了,今晚别再来找我了。”
惊得陈婷突然转了身。
陆然很抱歉:“不好意思,家里老人教的土方法,我最近真被那一连串的噩梦给折磨得神经衰弱了。”
“没……没关系。”陈婷不自在地应着,坐了会儿便以要回去照顾父亲为由要先走了。
陆然送她到医院门口,却没想到会在那里遇到了陆燃和姜尚。
姜尚似乎是陪陆燃过来做检查的,刚从里面出来,陆燃左手肘关节还屈着,夹着根棉签,应是刚抽完血做化验的。
经过了一夜,陆燃早已没有了昨晚的狼狈,一副黑色的大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中分及肩的头发垂下大半,遮住了一半的脸,好看的唇形上涂着火红的口红,红唇抿着,冷艳而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