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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邪无剑 忆天一梦 2325 字 2023-10-05

gu903();“回家,真的回家,家在何处”

“无名山庄。”

“去哪里干什么”

“见你爱的人。”

“她真的会在那儿么”往往此时,飞鸟就会对着天空自言自语,他感觉那个女人是他一辈子得不到的,每次只要一触及就很快会失去,所有的幸福和美好都如太阳炙烤下的冰块一样,化为流水。他掰开十个手指,点算着他和落花相聚的日子,的确,数得过来。

一、二、三、四、五。

“又是一个正字完成了。”

硬冷的墙壁上,落花用簪子刻上了“正”字的最下面一横,之后就笑了,叹息般地笑了。眼前那整整的一面墙上,一百六十四个“正”字深刻地嵌入石壁中,这时,它们忽然虚浮起来,仿如一只只展开了翅膀的飞蛾,向她扑来。

落花苍白的脸上有一瞬即逝的惊讶那些飞蛾永远挣不开那面墙壁,有何可怕不知不觉的,都已过了两载有余了,每天一画,竟写了这么许多个正字。唉,这墙壁看起来真是令人头晕眼花,很快便写不下了吧她在心底叹了口气,将磨平的簪子深深插入乌黑的云髻中。

“开饭喽”

闻声,落花转身,心里咒骂着:哼,简直是猪猡一样的声音,听见就让人想吐。

“开饭喽”

碗口大的天窗上响起几声生锈的门轴转动的声音,那居然是一个铃铛所发出的,只有这一线天,是这地下监牢中唯一的光源。

天阳升起来的时候,那温暖的光钻过那天窗,浮着肉眼可见的灰尘形成了一束,投射到在地上,落花就在地上相应的位置标上痕迹,来辨别时间。

每次到了那一坛女儿红的地方,就是猪猡般的叫喊声想起的时候。落花便会向那天窗伸出僵冷的手指,去迎接那每天仅有一次的饭菜。

一根细线悬下的,除了三片用清水煮过的白菜、一大碗白米饭外,还有一瓶暗红色的液体,装在一个鼻烟壶大小的瓷瓶里。

落花将饭碗捧在手里时,便听到了头顶的地面上渐闻渐远的脚步声,一步一顿。

“唉,那个跛子又走了,他怎不是个哑巴,每天就只会说开饭喽这三个字”她小声地抱怨着,顺手捏起饭上的小瓶子,握在手里。之后,女人用筷子在碗里拨弄了两下,迅速吃完一片白菜和少半碗米饭后,又将小瓶子里面的红色液体全部倒入碗中,与饭菜搅均

正在这时,她头顶上忽然又传来了脚步声,一轻一重,伴着一些干枝断木被踏碎时喀嚓喀嚓的声音。

来的是两个人,不是那个跛子落花收紧了眉心,将掺入暗红液体的饭碗藏在一坛陈年花雕的后面

“就是这儿”飞鸟蹲下身,掀起了一片破瓦,“当年的大火不会烧到地下酒窖,她真的会在这下面么”

“看看就知道了。”迎上飞鸟半信半疑的目光,杨乐天轻笑,并用宝剑撬开了横在酒窖口上方的一根粗大木柱。

“咣当”木柱横斜出去,滚落在一片狼藉的废墟之中。瞬时,尘土和木渣在空中飞扬而起,弥漫了二人的双眼和喉咙。杨乐天屏息而观,待尘埃落定,眼前赫然出现了一个石板。那石板上有一个铁制的大环,若隐若现地埋在更厚的灰土中。

“拉这个。”飞鸟出手,提起大环。

“我帮你”杨乐天插上一只手,与飞鸟合力向上提拽那铁环。

片刻之后,铁环把二人手心磨得一片通红,那石板竟是纹丝未动。

“怎么会这么紧,不可能啊”飞鸟在衣衫上抹掉手心内的汗,再抓上时用上了内力。

而此时,杨乐天却松开了铁环,将手移到石板上那些厚厚的尘土中,轻轻划拨了两下。尘土所覆的是这酒窖的入口三尺见方的石板,而原本平整的石板上却意外地多出了一个人工开凿的孔洞,有两个手指粗细,内以钢锁相扣。

“原来如此。”飞鸟见到孔洞上面钉着的钢锁时,放开了攥得通红的手指,诧异:“这东西原来是没有的,怎么会有人在失火后,还扣了一把锁在上面难道真的是”

杨乐天对身边瞪大了眼睛的兄弟点了点头,蓦地抽出背上的傲霜剑,“唰”地一声,斩了下去。

“呀”

顶上金铁交击的声音震入耳膜,地下的女人吓得浑身一抖,匆忙向后退去,直到晶莹如玉的双手贴到了冰上那的确是块冰,坚硬且冰冷,冷得瞬间就凝住了她手指上的皮肤。

“打开了”拨开断裂的钢锁,飞鸟拉起石板上的铁环,带动铁环连接的石板,就如拔萝卜一样,从那厚重的土石灰烬中将石板缓缓拔起。

天光乍现的同时,青衫飘动,侠客的身形在惊恐的眼神中落定。那眼神仿佛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鹿,彷徨而又不知所措。

“别怕。”杨乐天上前一步。洞中的女子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来自遥远人世间的两个活人,发不出一言。杨乐天扯了一下他身后的飞鸟,“还不快去。”

飞鸟仿佛一时间也恍惚起来,两年不见,眼前的女人已经和他头脑中的倩影不能重合了她瘦了,憔悴了,苍白了,邋遢了

“你”

落花回过神来,想举起手,擦亮自己的眼睛,可也就在这时,自己那双手一动即痛,是凛冽的、撕扯性的痛。是那她身后的那块冰,已经牢牢地将落花的双手冻在了上面。然而,她梦中的情郎就在咫尺之遥,强大的前进动力令女人可以不顾一切。她一咬牙,对自己发了狠,硬生生地将手掌从冰上撕扯下来。

鲜血淋漓,掌心却因被冰冻得麻木,不是很痛。在女人睫毛投下的一片阴影中,终于出现了少许的亮光,就像在丛林中拨开迷雾,重见天日一般。落花垂涎地看着飞鸟微微抖动的脸,两步上前,迫不及待地冲到飞鸟面前,颤抖着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原谅自己了么旁边的那个人,不就是杨乐天么,怎么还活着那么,三年前他对自己的误解,是不是就算了结啦

一切地一切,仿佛已经回不到过去了,而现在的两个人又以什么身份来相处相隔咫尺,谁也不先伸出那只接受对方的手,只是彼此的呼吸将空气凝滞,让人喘不上起气来。

飞鸟局促不安地回避着女人渴求的眼睛,他低下头,在目光撞上那只淌血的手时,心里立即被狠狠地鞭挞了一下。

“流血了,我帮你。”飞鸟轻轻地说,一面缓缓地伸出了温暖的手。可那只手还悬在半空,立即感觉下颌被轻柔地鞠起,一片柔软瞬间吻上了他半张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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