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阴天的话登时得到了所有正派人士的响应,仿佛是魔教将毒下到了自己头上,所有人都举起了手中刀剑,没有兵刃的也举起了拳头,齐声喝道:“盟主英明,扫平魔教,为武林除害”
在一片群情汹涌之下,夜里欢冷锐的目光灭了一下,好像平定着内心某种剧烈的感情,那是杨乐天带给他的。他让杨乐天在天神教居住,供养着杨乐天的妻儿,平日的教中事务从不需要杨乐天去打理,可是过着这样安乐日子的杨乐天还不满足,还要出去给天神教招惹是非,那个人实在是不配做一教之主
但,事到如今,已经无法挽回,正派人士已成围攻之势,看来,今日就算拼得一死,也要守住义父留下来的基业
第十七章混沌之战
更新时间2013101519:00:58字数:3167
“你叫什么名字”
“夜寂。”男孩的手笔直地贴在身体两侧,从心底感激这个从悍匪中救了自己的人。
“嗯。”沉吟了一刻,陆峰摇头,“这个名字不好,要做杀手就要活跃一些,就叫夜里欢吧。”
“是。”男孩迟疑了一下,双膝一曲,“谢义父赐名。”
“这三日你可是考虑清楚了认我做义父,可是要做天神教的杀手。”陆峰的声音冷如寒铁。
“考虑清楚了,杀手没什么不好。”男孩低头,下面的话没有说,但那是他的心愿:做杀手就可以杀光所有悍匪。
陆峰点头:“好,既然你愿意做我天神教的杀手,那就要用的性命发誓,永远效忠我和天神教。”
“我会的。”
“发誓”陆峰命令。
八岁的男孩吓得全身一抖,忙举起右手,收拢了拇指和小指,向着朗朗晴空,立下了重誓:“我夜里欢以性命发誓,永远效忠义父和天神教。”
永远效忠义父与天神教这句话在十六年后也是一样,他夜里欢谨言慎行,即使是十岁以后,得不到义父的关爱,他也会一辈子守着他的誓言。
眸中的刚毅如寒铁般地坚硬,夜里欢看准敌人脖颈间微微耸动的喉结,抖手发出了一枚闪亮的利刃。那利刃逆着秋风,变换着锋芒,从落叶中穿了出去
柳飞扬没有看清楚利刃是如何飞过来的,他只看到一道白光迎面而来,并在千钧一发时偏了头,轻轻一笑,“这鬼东西,也能用来杀人”
“盟主”、“盟主”,马下的几个声音同时急切地叫了出来,马上的人只是把手一抬,在空中顿了两秒,随即向前猛挥。
那是群起而攻之的信号,柳飞扬亲自为这场恶战吹响了号角。
正派人士纷纷持着武器,冲向那片黑压压的魔阵。冲在最前面的正义人士看准了魔阵中的漏洞,衣袖挥摆间便甩出了一排钢钉。
魔阵看似严密,在这些细如牛毛般的钢钉面前却破绽百出。钢钉从一个个缝隙里射入魔阵,如入无人之境。
魔教徒猝不及防,不少人中了钢钉,有的被射中要害,一命呜呼,有的受了重伤,踉跄着倒地,发出凄厉的惨叫。面对这似乎无孔不入的钢钉袭击,本来集结成方阵,士气十足的魔教徒顷刻间乱作一团,大呼小叫,人心惶惶。
抓住这个机会,武林义士手持刀枪剑戟,如潮水般汹涌而至。武功最为优秀的武当弟子打头阵,其余各派弟子紧随其后,如一把犀利的尖刀,杀入魔阵。
冲在最前面的人身披灰色道袍,面颊消瘦,眼窝深陷,简单的木簪横贯于花白的发丝之间。他双足一踏,一连几个纵跃,便已经跃到魔阵之前,手中青钢长剑快如闪电,阵前的魔教徒还未及看清他的身影,就已经倒在了他的剑下。
此人正是阵前第一先锋,武当的大弟子何其聪。他的长剑每次闪动,必有一人倒地,或身首异处,或手断足残,面前无一合之敌。刹那之间,严整的魔阵就被他从正中间撕开了一条口子,轻松得如一把利剪裁开一匹黑色的丝绸。
紧跟在他身后的武林义士挥舞着兵刃,奋勇杀入,迅速将丝绸的裂口扩大。
首当其冲的魔教徒瞪大了眼珠,他们顾不得身上汩汩流血的伤口,举起手中兵器,嘶吼着迎了上去。他们虽然英勇无畏,可是武功实在太差,在这些各门派的高手的面前,根本没什么反抗的能力,往往来不及出招就被打倒在地。
呐喊声、兵刃交击声,惨叫声响成一片,不绝于耳,一个个魔教徒倒在血泊之中,更多的正派人士踩着魔教徒的尸体,源源不断从裂口处杀入魔阵,与慌乱的魔教徒杀在一处。
经过了刚刚的钢钉雨后,魔教徒们士气已经受损,此刻他们一见形势不利,士气更是大落,严整的阵势也被冲得散乱不堪,不少人弃了阵型,各自为战,只顾保命,完全顾不上同伴之间的协作。黑衣魔教徒们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刃,负隅顽抗,在这些武林高手面前,只要手下稍有一滞就有可能受伤,而捂着伤处惨叫的魔教徒只有一个立死的下场。
嘶喊声湮没在呼啸的狂风中,道道血光形成了浓重的血雾,泼洒在彼此的头顶,白刀卷着自己的热血捅进了敌人的胸膛。无论是正、是邪,杀起人来都是一样的毫不手软。那些正派人士原本还保持着冷静,杀了几个魔教徒之后就红了眼睛,只要看到穿着黑色教袍的人便是一通大砍大杀,杀人如砍瓜切菜,毫不留情,比起魔教徒还要凶悍几分。
尽管魔教徒的人数是正派人士的一倍,但人数的优势并不能抵消他们武力的弱势。那些黑衣教徒虽然手持锋利的白刃,俨然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然而一旦遇到这些能翻飞上下的“武林高手”,顿时成了空有其表的软脚蟹。
夜里欢皱着冷眉,看着岩下那些教徒,一双冰眸能快融化了:这些教徒的表现怎会如此不堪,他们平日难道没有严加训练么那些正派的弟子的武功不过尔尔,那个教徒怎么眼看利剑当头,却不知该后翻闪躲唉,后面那个小子更加无用,个头不小,却是等着人家一刀砍来,他手中不是捏着暗器么,为何不用
“嘶”,夜里欢手下一紧,被自己手中的双面利刃割破了手指。
他并不了解,在陆峰死后,教内对于教徒的训练远远不及陆峰在位之时那种非人的训练强度,再加上与正派之间订立了合约,令那些本性慵懒的教徒休养生息了几年,更变本加厉地自由散漫,疏于练功。这样一来,教徒们真正上阵杀敌,便吃了大亏,而代价却是要付上鲜血和生命。表面上看,这些教徒是一支整齐划一的军队,实质上就是一撮被冻住的黄土,用力一砸,便碎成土沫。
这可令那些正派中人占尽了便宜,他们分别由各派掌门做阵,越杀越勇。而掌门们有的做个表率,一掌拧死两个黑袍人,向着徒子徒孙们展示着杀人技巧;有的则作壁上观,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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