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落花收了悲声,长长地叹息,“好,我走。不过在我走之前,落花想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飞鸟没有说话,看着落花过去取了茶几上的两个杯盏,斟着茶水。红彤彤的光影映上她如花似玉的容颜,流光溢彩,手下斟茶的动作,轻柔可人。飞鸟恍然失神,忽然觉得若真是能有个贤妻为他斟茶倒水,彼此相依照顾,那该有多好。
然而,飞鸟的唇边刚勾起笑意,却看到烛光下微小的粉末浮动,只是一刹那,落花的指尖在杯盏上方抖了一下。
指甲里一定藏了什么剧毒之物吧飞鸟这样想着,心底冷笑起来,他又怎么会忘记,面前这个女子可不是个普通人呢。
这时,落花端了两杯茶水走到榻前,举手奉上一杯,柔声道:“喝下这杯茶,刚才的话就算落花没有说过,我还是夜里欢的女人,你还做你的独行侠客,好么”
飞鸟看着杯盏微一迟疑,但还是接了过来,漠然道:“你说话要算数。”他淡淡的看着杯中水,翠绿的茶水上飘着一层浅浅的浮沫。
这里面究竟是藏了断肠的毒药,还是令人神魂颠倒的春药呢
“如不共赴黄泉,便是一番云雨。”飞鸟感叹了一句,挑起眉梢,看定落花,问:“是生是死”
落花心中一抖,那端在手中的杯盏,几乎打翻。她眼神飘忽了一下,又重新看回飞鸟,“你信我,便生;不信,便死。”
“不、信。”飞鸟的眸中突地燃起了一团火,手臂一横,将杯盏飞手掷出,连杯带水摔得粉碎。
这样一个反复无常的女人,连感情都可以当做儿戏,叫他如何能信
“呵”落花纵情一笑,望着地上的碎瓷片,秋波中一片悲凄之色,“你宁愿选择死亡,也不肯信我罢了罢了,这是你的选择,你别后悔”
飞鸟坦然一笑,毅然道:“我不会后”怎料,他还没说出最后的那个“悔”字,喉咙即被卡住,眼前的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眨眨眼睛,再睁开,不仅是模糊了,而且是完全的看不见了,身体渐渐失去知觉,唯独神智还是如此清晰。
落花上前托住摇摇欲坠的飞鸟,将他的身躯横放在床上,一只玉手轻轻抚下他的眼皮,之后,手腕一转,伸向床头那把黝黑的刀。
手握着伏魔刀,落花的眼睛却一直注视着飞鸟,簌簌的泪水滴落在黝黑的刀身上。她这一趟,总算圆满完成任务。
第七章孰真孰假
更新时间201381019:10:49字数:3319
满室幽兰深邃的光,仿若是皎月下的海面,神秘莫测。
清光映上杨乐天俊美的容颜,连两只黑漆的眸子也变得青绿诡异。那张清俊的脸,如今只能用“妖魅”两个字来形容。
这是真的幻魄珠
杨乐天将珠子捧在手中,无论此珠是不是幻魄珠,他都不会再轻易摔碎,因为此珠不仅是得来不易,还是寻王爷平反的关键证物。
嗯明珠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以为自己眼花,杨乐天揉了揉眼睛,再看,果然在珠内发现了许多细小的红色断线。
难道刚才是这些红线在动他皱眉,又将明珠微微转动,这些细线好像活了一般,在珠身内涌动起来,就好像春泥中一条条蠕动的蚯蚓。
掌心开始发痒,杨乐天觉得仿佛有小虫从珠子里探出触须,瞬间钻入了他的掌心,“嘶”他倒抽了口凉气,骇得手指一松,珠子几乎脱手。
不,这不可能这颗珠竟然是活的
杨乐天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颗珠子,然而,此时那些红线蛰伏在晶莹碧透的珠体中,再也不动了。
也许那是幻觉吧,可是刚刚明明看见又或者这颗珠子是真的幻魄珠,只要令珠内那些红线一动,便得开启,可做疗伤之用
杨乐天大胆忖度着,眼眸中的清光跳跃出了希冀的火花墓中那个武功诡谲的妇人清楚地道出了幻魄珠三个字,那真珠的可能性便是极大了。他想到此处,又念起夜里欢曾说过“真正的幻魄珠坚硬如铁”,便隐隐起了验证之心。
清色的光芒溢出五指,把客栈内的厢房照得莹碧通亮。刹那间,那光芒晃动起来,高过持珠人的头顶,是真是假,片刻便有分晓。偏在此时,那只持珠的手突然犹豫了此珠关系到寻王爷一家的冤情,若它不是真的幻魄珠,那毁了岂不是再难平反
忽的,清光再次晃了一下,屋内随即陷入漆黑。没有听到珠子坠地的声音,那是因为杨乐天根本就没有松手,而是将珠子顺势收入怀中。走廊内,越逼越近的脚步声,即使轻如鸿毛,又岂能逃得过杨乐天的耳朵。
暗夜中,飞镖洞穿了白色的窗纸,如一颗流星般穿屋而过,“当”地一声,钉到了高高的横梁上。杨乐天定睛一看,横梁上金光闪烁,再回头,只瞟见窗纸外匆匆一闪的人影。
吴家金镖
飞身一跃,杨乐天将横梁上的金镖取下。果不其然,金镖上勾着一张字条。他看罢,将字条揉在掌心,再摊开时,字条已化作炭黑的粉末,无声无息地落在了地上。
“义弟,大哥又连累了你。”杨乐天推开窗棂,对着凄风寒月苦笑,便在下一瞬,他提了一口真气,飞身掠出。
苍穹的尽头,是无边无际的黑暗,那么在黑暗的尽头,又隐藏着什么呢
不知道是第几次从后墙翻入无名山庄,不过,杨乐天这次不是偷偷摸摸,只是心急如焚。他没有时间在去和无名山庄的家主江武兴客套,一心只惦念着飞鸟的安危。
“义弟”杨乐天推开小屋的门,飞鸟就静静地躺在床榻上,印堂泛青,嘴唇乌紫,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死了”杨乐天呆了,一步一步走向榻边,伸手探了探飞鸟的鼻息,眼中瞬间露出一丝狂喜:还有鼻息,尽管很弱,但还活着。
跳上床榻,杨乐天急忙将人推坐起来,试图用内功将飞鸟体内的毒给逼出来。
“不要白费力气了。”一个阴郁的声音从门外掷了进来。随后而来的便是吴阴天,那个带着罗刹鬼面,姗姗来迟的人。
“啪”杨乐天双臂一振,还是将掌心顶住了飞鸟的背脊。他聚精会神地运功,连头也不抬,完全把吴阴天视作无物。
“你这么做,只会令他的毒入得更深,你愿意做就做吧。”吴阴天摊了摊手,悠闲地坐到椅子上。
这时,飞鸟身子向前一倾,乌黑的颜色从唇角迅速扩散开去,顺着血脉的鼓涨,如蛇一般的在他面上蜿蜒游走。杨乐天手心发烫,发觉的确如吴阴天所说,自己那双手正把兄弟推向死亡的边缘。
“啪”一掌拍在飞鸟的后心,杨乐天倏地撤回手臂,由于这股真气收得太急,暗流的力量反噬,牵动了受损的五脏,一口血便从咽喉中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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