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吴靖宇,你有本事走出这个门口,为父就打断你的双腿”吴铭高呼一声,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飞鸟瞥了一眼父亲,咬了咬牙根,硬下心肠,拉过落花就走。落花被他牵着罗裙,拉拉扯扯,几步到了门口。情急之下,落花扬起玉腕,凌空抽了飞鸟一记耳光,这巴掌不大,可响声却清清脆脆。飞鸟登时怔在当场,只感脸上火辣辣地痛,比起刚才茶杯砸在头上的痛,要痛上百倍。
“靖宇他知错,落花代他求盟主原谅。”落花飘身一拜,跪在吴铭面前。
刚才那一掌吴铭看在眼里,也是心中一痛,每次靖宇犯了错,要打要罚,都是他亲自动手,如今假手于人,怎生心里会这般不自在。
“靖宇不求原谅,今天我就是要带人走,你要打断我的双腿,是吧”飞鸟上前一步,愤然直视着吴铭:“好,你来啊,你干脆直接结果了我的性命,免得日后再在我身上浪费心力”他眸中带着一股倔强和不屈,不想刚才那一掌竟把他内心强大的隐忍之力全部击碎。
“你”吴铭点指着儿子的鼻尖,哽咽在喉。
“呵,你多年来不是一直盼望着我们母子归西么母亲已经让你逼死了,今天你就连她的儿子也逼死罢,免除后患”
飞鸟颤动着双唇,泪水不能自已,憋在心中的话既已出口,不如今日就骂个痛快,“吴铭,你虽独霸武林又当如何最终只会落个孤家寡人,众叛亲离”
吴铭气得全身哆嗦,脸上白一阵红一阵。这小子终于把他的秘密给抖了出来,在大厅广众之下,不给他留一丝一毫的颜面,逼死他娘这件事,靖宇究竟知道多少吴铭无暇深思,眼下要紧的是让这小子封口。
“你这个忤逆子,今日为父就从了你的心愿。”吴铭抬手一击,呼呼地掌风卷着强大的内劲,直面儿子的胸口。
飞鸟肩头一挺,“啪”地一声,生生接下这一掌,愣着未用本分内力相抵。
“飞鸟”落花失声惊呼。在场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没有人会相信吴铭真的舍得杀了他唯一的儿子。
刹那间,一大口鲜血在空中喷涌,如瀑布似地倾泻,碧色的古玉簪从发丝间滑落,一头墨色的长发凌空飞扬,随着高大的身体缓缓仰去。
“敢问苍天,你何以如此狠心,对亲儿下此毒手。”飞鸟一念恍惚,下一刻便是无尽的漆黑。
吴铭心下一惊,未曾想儿子竟如受死般不闪不抗,幸好适才自己仅用了五成功力,不然这一掌真会夺了他儿子的性命。
“真是不堪一击,越来越废物”收回掌风,吴铭内心的慌张只在眨眼之间,肃穆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破绽。
吴雨燕眼见二哥受伤,心脏居然跳得慌张,难道自己还对二哥余情未了不,这只是亲情罢了,她不敢在任由大脑胡思乱想,跪倒在父亲面前。
“爹爹,求您饶过二哥,二哥无心顶撞,刚才是一时冲动。既然武兴都能得到爹爹接纳,就请爹爹也放过落花,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江武兴听到妻子这话,暗中瞪了雨燕一眼。他不会如飞鸟般以德报怨,也不会似吴阴天般恩将仇报,他江武兴是一个有恩必报、有仇必雪的人,落花既然故意破坏过他大婚,他也不会让落花的姻缘顺顺利利。
“岳父大人,我江武兴虽出身魔道,但并不低贱,实不可和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相提并论。岳父打得好,这一掌希望二哥能记住教训,不要再和不三不四地人扯上关系。”
江武兴说完,侧头望向地上的飞鸟。飞鸟也是一时昏厥,朦胧中听到江武兴语中句句带刺,居然猛然间张开了双眼,手肘撑地,硬是坐了起来。
第十一章镜花水月
更新时间201361319:12:08字数:3468
众人看得呆了,飞鸟也怔怔无语。
尽管一腔怒火,飞鸟也恨自己真是糊涂,刚才怎生如此大逆不道,口不择言,差点儿害死自己,也害了落花白白牺牲了贞洁。
“唉,真是该死。”飞鸟握紧拳头,重重地捶向地面,这一下又震动了胸口,痛得极了,别说是自己无言以对,便是有话,也被喉间的血卡得说不出来。
落花喜极而泣,她几乎认定是自己害死了情郎,正欲饮恨自伐,忽见飞鸟苏醒,念头一转,如今能救自己和飞鸟的,便唯有说出事实。
鼓了勇气,落花向吴铭跪了下去:“盟主宽宏大量,饶得靖宇不死,落花无任感激。盟主不肯同意落花嫁入吴家,终归是嫌弃小女曾卖身青楼。但是盟主不知,小女也是名门之后,是当年剑门掌门沈傲的遗孤孙女。”
“你说”吴铭匆匆走下厅堂。
“是,小女落花正是沈妙龄的长女,乃妙龄仙姑和诸葛云所出。”落花一言,语惊四座。唯独吴阴天心里咒骂着她,未经主人同意,擅自亮出身世,乃是死罪。
“孩子,你当真是妙龄仙姑的遗女”吴铭语声温和,带着不可置信地问。
落花点点头,立刻感到双臂上一片温暖。
吴铭的一对大手已经将落花搀扶起来,动情地道:“老夫早就听闻妙龄有个大女儿,可是听闻她已于幼年夭折,不想今日还能活生生地站在老夫面前。”
吴阴天嘴角一抹荡漾,他知道吴铭又在装腔作势,吴铭出身剑门,为了在武林中彰显自己尊师重道,多年来对妙龄仙姑待为上宾,关照她和琳儿的生活。实际上,他还不是做足人前功夫,暗地里示意陆峰去追杀诸葛云
落花颔首,不敢对上吴铭的目光:“落花自知对不起靖宇和吴家上下,没有颜面留在此地。落花走后,只求盟主网开一面,肯为靖宇治伤,饶恕他的不敬之罪。”
吴铭连连摇头:“你既然是故人之女,老夫自当好好待你。无谓的话,不必多说。”
“这”落花微微吃惊,却也在她意料之内。
“你尽管留下来,待老夫拟个好日子,让你与吾儿完婚。”吴铭爽朗地笑了,眼睛里看落花的神情与先前判若两人,不再有嫌恶和藐视,而是赞许和欣赏。
完婚这不正是她翘首以盼的么,一切进行的太过顺利,落花如坠梦境。她终于可以和飞鸟双宿双栖,名正言顺地踏入吴家,完成了主人交托的任务,不是该高兴才对么可是为什么她心里慌得突突直跳窥上主人的面庞,白净的脸上阴晴难定,显然不是在为自己高兴。不知何故,落花越发得心慌。
“谢谢父亲成全孩儿和落花。”飞鸟撑着跪了起来,“砰”地一声头点地,额头上刚刚凝结的鲜血再次撞破,淌下来挂在眼角,飞鸟却对着落花傻傻地笑了。
看到那抹鲜红顺着飞鸟的额头长滑而下,落花这才回过神来。“噗通”一声,也跟着飞鸟一同拜了,俯身的空当,她暗暗在自己大腿上一掐,果然吃痛,才恍然发觉这不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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