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寄风对西海公主道:「用你的命换昙无谶,也很值得。」
西海公主脸色一变,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可是你的同伴」
陆寄风道:「什么同伴你与昙无谶的勾当,我全知道了是不是你通风报信,泄露我人在鄯善国的事给他知道的」
西海公主愕然道:「你说什么」
陆寄风道:「不然昙无谶怎会找来,还从容操纵鄯善王设局杀我」
西海公主听了,大怒道:「你在胡说什么」
她一把推开陆寄风,顺手一挥,「啪」的一声在陆寄风脸上打了一耳光。
不要说陆寄风自己愣住,就连对山的昙无谶、山下的九国国王、侍臣们,也全都看傻了。
西海公主气得脸都红了,揪着陆寄风的衣领道:「你是在地下被石头压坏脑袋,还是被沙子闷呆了我干什么告诉昙无谶你的下落」
西海公主人虽被制,行事还是盛气凌人,一点也不怕陆寄风。陆寄风拉开她的手,喝道:「你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西海公主火气上来,道:「好,就是我串通昙无谶杀你这个白痴,怎样你杀死我呀」
见到陆寄风与西海公主争执,远处的昙无谶就怕陆寄风一气之下,杀死西海公主,那么自己就再也无法当男人了,昙无谶急道:「是本座找到你的,与她没有关系」
陆寄风道:「你如何能找到鄯善国来」
昙无谶哼了一声,道:「你的行踪根本不是秘密,你破了本座设在大漠的黑灵城,掀起沙暴,本座岂会不知」
「黑灵城是你所设的」陆寄风惊愕。
昙无谶哈哈笑道:「雕虫小技,不过是些幻影迷象,也差点就把你困住了你竟能脱困,让本座意外」
想到自己在黑灵城内为心魔所迷,陆寄风心头一阵愧意,若非拓跋雪的发带,也不会将他唤回现实。可是此刻的拓跋雪立在昙无谶身边,也不反抗也不说话,像个没有生命的玩偶一般,委实令陆寄风不解。
昙无谶冷冷地说道:「你落下地道,本座循位寻至,也下了水道,本想了结你的生命,谁知引出怪物,倒是不必劳驾我动手了。」
原来在地下水道里,真的有人偷袭他,并不是陆寄风的错觉。而陆寄风自己也没想到背后还有昙无谶紧跟在后,这条水道的险关,原来比原先所见的还要可怕。
而以后的情况也不必再问,想必是昙无谶跟着他们一同出了祭坛,也看见了壁上的九国文字,所以找出当年围杀他的对象。或许在陆寄风与西海公主等人留在鄯善的第一个晚上,昙无谶就已潜入了鄯善王宫,制住鄯善王,逼他表面上假意服侍陆寄风等人,暗中却布下天罗地网,想把陆寄风活埋在地下。
这些过程,不必说陆寄风也猜得到。
陆寄风对西海公主道:「就算变生突然,你为了保命而假意应付昙无谶,也不必这么狠心,毒杀鄯善国的居民,帮昙无谶报仇」
西海公主吸了口气,道:「你以为是我干的」
「你是最擅用毒的毒妇,连昙无谶都怕你,不是你还有谁」
西海公主怒视着他,道:「爱情会让恶毒的女子变得温柔,同样的,也会让温柔的女子变得毒辣。你就是一个让善良女孩变得邪恶的臭男子」
陆寄风一时未听懂,道:「你又在胡说什么」
西海公主道:「白痴你还不懂吗下毒的人不是我,是小雪」
陆寄风根本不信,道:「小雪不可能做这种事」
西海公主道:「就是她那丫头偷了我的君子风,全倒在鄯善城的水源里,替你报仇」
「什什么」
西海公主道:「她见到昙无谶,本来吓得要死,一听说你死了,她跟疯了似的,逼问鄯善王,又冲到你落难的地方看,见到整个地面下陷,还引了会起火的黑水烧过,遍地焦土,她才失神落魄地回来。本来我怕她寻死寻活,谁知道她竟偷了我的君子风,毒杀全城的人为你报仇要不是我告诉她你没这么容易死,你想她活得到今天」
陆寄风怔然不语,「爱情会让恶毒的女子变得温柔,也会让温柔的女子变得毒辣」拓跋雪为了他,竟做得出像舞玄姬一般狠毒的事。
陆寄风望向对面山头的昙无谶与拓跋雪,一时之间胸中既沉重,又酸苦,陆寄风对拓跋雪原本只有怜惜恤弱之意,没想到她却对他用情深至如此。
昙无谶的声音从对面又传了过来,道:「陆寄风你再不将西海公主交出来,休怪我再开杀戒」
他见到对面陆寄风和西海公主不知在说些什么,陆寄风脸色阴晴不定,似乎随时有可能动手杀了西海公主,心中十分着急。不料陆寄风突然间抓住西海公主,便往山下推去西海公主的身子像落石一般急坠而下。
昙无谶大惊,急忙跃下山头,企图及时抓住西海公主。
他后发先至,在西海公主尚未落地之前,便已先落至她的下方,举手一抓,托住了西海公主,稳稳地落地。
而仰头一看,山上的陆寄风、拓跋雪,都已不见了。
昙无谶知道这是最明显的调虎离山,可是他也无所谓,只要西海公主在手就安心了。可是他心里也不无几分轻蔑,想不到陆寄风竟不敢与他决战,反而逃之夭夭。
昙无谶哈哈大笑,道:「陆寄风你很识相,知道保命为先」
山下的鄯善王更惊恐了,陆寄风出现,以神乎其神的掌力止住落石,反击上去之时,他还以为陆寄风会救他们,帮忙杀了昙无谶,怎想得到陆寄风救了拓跋雪之后,就这样离开,不管他们的死活。
剩下的这些九国御林军,要对付昙无谶,除了人多之外,岂有其他胜算
昙无谶才一落地,九国国王纷纷连奔带逃,以各种语言对侍卫们下令道:「包围他」「射杀他」「快护驾、快护驾」
虽说九国各有指挥,混乱无比,九个国王的护驾队伍全横阵上前对上昙无谶,放眼望去,也是密压压的千军万马。
面对这样的阵仗,在昙无谶眼中,不过是任他杀戮的蝼蚁。
咻咻箭雨不断地射过来,昙无谶一声怒喝,飞身奔入阵中,随手拨挥,疾锐的箭势便被拨开,就像稻草一样,稍止不了昙无谶的奔势。昙无谶根本不将这九国御林军阵仗放在眼里,一心大肆杀戮,以报前仇。
箭雨之中,那身飘飞的黑斗篷就像一片狂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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