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寄风愣了一下,群侠也全怔了,不知这位公主这话什么意思。
陆寄风道:「那你便自己穿,他们不会偷看的。」
武威公主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道:「我我不会呀」
陆寄风道:「你不会穿衣服」
武威公主点点头,委屈可怜地看着他,道:「贺兰和狸儿都不在,没人帮我,我我不会穿,你帮我好不好」
陆寄风实在是无言了,竟有连衣服都不会穿的公主,看来她一定连怎么穿鞋也不会放眼堂中,当然没人可以碰她的千金之躯,但要让陆寄风去别处帮她穿衣,众人又怎会放人
跋陀道:「你就跟她去,快穿好了回来」
有人发出不满的声音,道:「陆寄风,你别装模作样了,这根本是你与这丫头套好的脱身之词,实在是荒唐至极、可笑至极」
陆寄风冷冷地说道:「只怕在下想破头,也想不出这种脱身之词。」
烈火道长道:「罢了陆寄风若是跑得了,也不必想这种脱身的法子。若他跑不了,让他去帮这位姑娘穿件衣服,又有何妨骆观之,你们师兄弟四人,带他们到东厢去。」
骆观之等四人连忙应声,请陆寄风及武威公主随他们而行。陆寄风见地上冰雪甚厚,便再打横抱起武威公主,与他们一同步出堂中。可是陆寄风等人一走出去,群侠竟也都纷纷起身,跟在陆寄风背后,一长串的人直跟到东厢。
烈火道长看了这架势,内心暗暗叹息。武林人心荒唐贪婪若此,当初师父的闭尘绝俗,果真是正确的选择。如今通明宫已踏入武林,管起俗事,看来通明宫将难以再恢复往日清圣,甚至连道心也将灭绝,成为争名夺利之场了。
骆观之开了东厢房门,让陆寄风抱着公主进入,门又应声关上。小小的房间外,包围着西北各地高手,都侧耳听着房内动静,以免让陆寄风脱逃。
武威公主一进了房间,关上房门,转过身望着陆寄风。
陆寄风替她拿着衣服,也有些窘,两人对站了半天,武威公主才道:「你怎么还不动」
陆寄风见她微仰着脸,意思好像是要他替自己先除下白裘,原来不要说穿,她连脱衣服都不会脱。
陆寄风叹了口气,道:「是,我这就动,请公主恕罪。」
他伸手解开武威公主颈上的束带,脱下白裘,公主雪白无瑕的玉体,整个呈露在陆寄风面前,散出一股幽幽花香,令人心醉。幸而陆寄风自制力甚高,面无表情地替她穿裤着衫,她冰凉的长发不时抚在陆寄风脸上身上,公主自己倒是落落大方。
陆寄风跪在她面前替她系上纤腰的带子,一仰脸就可以看见那对突起的柔美胸脯,不由得脸红耳赤,还是先替她套上了上衣,拢上衣矜穿了起来,遮住她大半个身子,眼不见心不乱。
陆寄风不禁想道:「替你解开镣铐时,连半片肌肤都怕被我碰着;怎么替你换衣服,裸裎相见你又一点也不羞胡人的姑娘到底以什么为贞」
武威公主自己竟先问了:「你抱着我时,力量何等的大,横冲直撞的;怎么现在帮我穿件衣服,手却发抖」
屋外的群侠一听,有的沉着脸哼了一声,低声道:「无耻」有的则嘿嘿窃笑,暗羡陆寄风艳福不浅。谁知道公主所说的「抱」,就真的只是「抱」而已,没有别的。
陆寄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没好气地说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
武威公主道:「你是因为外面有很多人,才会发抖的吗」
陆寄风道:「不是下官也没有发抖。」
武威公主道:「明明就有,否则怎会在我腰上缠了这半天唉呦好痛,你轻点」
陆寄风忙道:「是,公主请别乱动」
屋外群侠听着里面的对话,感到怪异,难不成陆寄风真有这样大的色胆,让众人等在外头,自己就在里面与武威公主胡天胡地起来了可是又觉得不像。
不一会儿竟听见公主细细的喘息声,惊叫道:「等等,这里太紧了,别塞进来」
陆寄风也有点儿喘气,道:「是,下官鲁莽,一会儿就松了」
几名根基浅的弟子血气上涌,把持不住,有的连鼻血都冒了出来。而耆老们个个脸色甚臭,没想到陆寄风竟如此蔑视世俗,做出这样伤风败俗之事。
陆寄风把原本塞入的上衣衣摆拉了出来,为了把束得太紧的腰带给解开,已经弄得焦头烂额,明明是普通的衣服,替一个大姑娘穿上,竟会变得扎手绑脚,自己都快不会穿了。殊不知屋外群侠听得个个莫名其妙,不知道要不要进去打断他们的行为。
陆寄风越想解开反倒绑得越紧,想到群侠等在外面,自己反倒不好意思了起来,高声道:「诸位英雄请勿心急,在下立刻就好了」
群侠一听此话,气得愣在当地,陆寄风此言实在是轻人太甚,难道是把他们当成皇帝散播龙种时,等在外头的内侍小臣了吗等陆寄风出来之后,此辱非报不可。
武威公主叫道:「我我受不了了,你快把它给弄掉,别再上上下下的啦」
陆寄风道:「是,是」接着武威公主闷哼一声,便无声息。
严隽终于受不了,大力踹破木门,喝道:「你们在搞些什么无耻勾当」
但见武威公主昏厥在陆寄风怀里,陆寄风一手抱着她,一手还拉着她的裤头,武威公主满脸通红,一身是汗,头发凌乱,陆寄风神色慌张,与大厅中一夫当关的气概,不可同日而语。
陆寄风像得到了解救,放下公主,一步上前便取下严隽腰边的短刀,道:「多谢」
他迅速割断缠紧的腰带,身子一闪,严隽的短刀竟已又放回原处,他取刀还刀的身手,快得根本无法看清,严隽这才回过神来,道:「你」
腰带被割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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