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陆寄风倒没想到。
云拭松忙问道:「什么墓塌了这里是哪里」
吉迦夜续道:「苏毗公子已经烟消云散,峰也死了,墓道却自己陷落,会是何人毁墓」
「这」陆寄风抓了抓头,也感到有点奇怪。
「苏毗公子死了被你们杀的」云拭松又问。
陆寄风回头道:「苏毗公子许多年前就死了,我们所见的只是个阴魄。」
「阴魄」云拭松一怔,猛然想起昏倒前所见到的恐怖景象,连忙叫道:「陆寄风那花园那花园头发」
陆寄风打断了他的话,道:「我知道,你没事了就好。」
吉迦夜却更好奇,道:「既然苏毗公子只是一缕亡灵,为何陆公子还能杀他呢」
陆寄风道:「我所修习的上清含象功,能变阴为阳,将邪气化作无形,散向天地。通明真人创写此功,或许就是为了对付邪魔吧」
吉迦夜道:「通明真人真的如此高深唉可惜,这样的绝顶智者竟不能识佛陀无上妙法」
陆寄风道:「真人不慕名利,也不执着门派,是佛是道,并没有差别。」
吉迦夜摇头道:「天下有万法,但佛陀乃是一切法,佛陀哀悯众生,欲令众生解脱,试问道家有这样的大胸襟吗」
陆寄风笑道:「真人以自己的毕生智力创写上清含象,并将功力尽传功予我,以灭邪魔,这样是不是可以救众生,我不知道,但我想真人不必去修佛法,已经有无上的智慧和悲悯的心胸了。」
吉迦夜道:「那也只能除一魔,天下还会有更多的邪魔,甚至人心的心魔。诸恶念及欲望、烦恼,都还不能灭除。」
陆寄风张口结舌,不知道怎么跟吉迦夜说,一会儿才道:「在下不懂得佛法,可是道书里却说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又说:唯之与阿,相去几何善之与恶,相去若何世间本来就是正邪共存,怎么可能有绝对的善恶能定于一」
吉迦夜仍是大摇其头,道:「你认为不能定于一,是因为你不识佛陀。如果能了解佛陀所说的因缘法,你就会知道真正的究极真理,永远不必再承受生死轮回流转的痛苦。」
陆寄风笑道:「我们道家不教人脱离世间,而贵养生,贵知足,既然有生就有死,那不如好好地活,好好地死。」
吉迦夜叹了口气,道:「那是昏沉茫昧,不是真知真觉」
陆寄风也不再跟他争辩,心里却在想着:「人间有多少人能放下世俗之心既不能放下,那只能善加引导,你们强要教人看破,恐怕反为不吉。」
云拭松见两人论起道来,颇感不耐,道:「要信什么是各人的事,陆寄风,你们进了墓里见到什么怎么杀了苏毗公子和他手下的」
陆寄风没回答他,反而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云兄,你可有见到满园花木如何枯萎的」
云拭松愣了,问道:「什么枯萎」
吉迦夜道:「那庭园原本阴气绝盛,恐怕有人在我们落入墓中之时,收了满园女子亡灵所聚的阴气,才会突然间化作荒芜。」
陆寄风心头一沉,苏毗公子奉舞玄姬的命令,以女子肉体蓄养花木,汇聚阴灵,会取走所炼成的阴灵的人,除了舞玄姬之外也不会有别人。如此说来,舞玄姬可以随时掌握他们的行踪,还差点将他们活埋在墓中。
一想到他们都跑不出舞玄姬的手掌心,陆寄风更感到要诛灭舞玄姬,绝不是靠武功就能杀她。还需要更多外力,掌握权力,才有机会将她的余孽彻底消灭。否则就算杀了她,她的爪牙及心腹们依然会成为下一个舞玄姬。就像提婆达多死了,依然有舞玄姬取代他一样。
吉迦夜也怀着同样的想法,长长地叹了一声,道:
「经中有宣示我等:佛陀涅盘以后,佛钵会东传,最后兴于汉境。想不到贫僧来到中原之后,又遇狐妖,更加壮大。这其中种种因缘业力,实在教贫僧参悟不透啊」
陆寄风道:「那妖女是乱尽天下的妖魔,也是本教欲灭的对象。佛道自应合力诛魔才是。」
吉迦夜点头,道:「有施主相助,大事偕矣」
陆寄风道:「在下还有急事,必须赶路,不知将来如何与大师联络」
吉迦夜道:「贫僧暂时在中观寺落脚,还望陆施主再来相商除魔大事。告辞。」
吉迦夜双掌合十,向陆寄风行了个礼,便双足不动,御风而退,很快地身影便退出了百丈之外,完全看不见了。
第十五章世俗久相欺
陆寄风目送吉迦夜翩然远去,云拭松道:「那秃驴净叫人跟着他出家」
陆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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