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的督脉,反倒是救他哈陆寄风,你的谎扯得可太好笑,把我们都当做三岁小儿」
陆寄风听他这样说,仍镇定地说道:「难道弱水道长身上没有花影铭心的毒招」
乾阳君道:「师叔的尸身之上,就只有你的毒手」
陆寄风大吃一惊,道:「这这怎么会」
他亲眼见到弱水道长的心口被烧,也试过他的真气,怎么会尸体到了乾阳君等人面前,换了个死法
眉间尺道:「徒儿,你见识到这群牛鼻子的莫名其妙了吧别跟他们胡扯,咱们走」
他拉着陆寄风,便往前跨出一步,乾阳君喝道:「哪里走」
眉间尺只一动,前方三人的三把剑尖已同时招上眉尖尺的三处要害,眉间尺来不及出剑,闪过两剑,噗的一声,乾阳君的剑尖没入眉间尺肩头寸许。
眉间尺受伤,陆寄风忙道:「此间定有误会」
他随手出剑,长剑一转,镪镪镪三声格去紧接而来的第二招,将乾阳君等三人逼退,来不及看清背后,风紧剑至,已刺向他的后心。在此危急之时,许多反应根本都是不暇细想的,陆寄风直觉地就判断出对方的剑位,反手一格,长剑划出,对方惨呼了一声,踉跄跃退开去。
陆寄风心中暗道:「糟了,真的伤了人。」
「离阳君你怎样了」坤阳君忙叫道。
那名受伤的道长掩着脸,血从指缝间不断汩汩流出,惨叫道:「眼睛我的眼睛」
乾阳君仇恨地望向陆寄风,道:「你分明是畏罪伤人,还有什么话好说」
陆寄风见已不能善了,道:「我一时失手,并非有意」
「不必废话,看你们要活着上通明宫,还是死的上通明宫」
嗤嗤风响,当头两剑刺到,陆寄风斜身窜出,一剑格退了前面两名道长的攻势,左右两边的剑者也同时抢上,三把剑由左右两边攻来,陆寄风身子一旋,长剑一转便挡去众剑,但尚未稳立,前后四剑已同时刺到,配合得绵密无间。陆寄风觑见破绽,身子扑倒,躲过那四剑,那前后四剑竟自己相击,而双双震退。
但这是因为其中一人被陆寄风刺瞎了双眼,退在一边,没有上前同战。若是方才陆寄风没有伤他,也不会露出了那个破绽。
他们的八卦剑阵已缺其一,威力自然大减,可还是凌厉之极,七把快剑忽进忽退,攻势不绝。陆寄风又要保护眉间尺,又要对上七人,也无暇分心,手中长剑快招翩连,清音不断,在八人剑阵中穿梭游移,瞬间便接下了百来剑,八卦剑阵走到了离阳君的方位,登时破绽大出。
陆寄风抓着眉剑尺,一剑直冲生门,便脱出了阵中,乾阳君自背后追攻,以轻功跃上,一剑刺至,眉间尺叫道:「小心背后」
陆寄风连看也没看,反手便当当两声,击退乾阳君,乾阳君被震退之余,更兼心惊,他已算是当世的高手,虽然不是从未败过,但这样看都不看就能把他击退的,却是前所未有。
陆寄风转过身来,数剑急攻,七名道长各自连忙挥剑抵挡,陆寄风一把快剑,转瞬间就连攻了七七四十九招,那七名道长各自急挡了七招,竟完全无法还手,全惊得或冷汗,或热汗,汗流不止。
眉间尺看陆寄风一人反守为攻,一把剑将七人斗得全无还手之力,武功神妙,当世无匹,不由得又惊又喜,他看了一会儿,发现陆寄风全是以本门的武功还击,心头更是宽慰无比。
一旦攻守易位,胜败就分了,那七名道长习武已久,岂有不明白的道理他们心知不是陆寄风的对手,但是还是奋力还击,剑法一丝不乱,果然是名家风范。陆寄风不愿与通明宫误会更深,他发出一声长啸,拉着眉间尺跃出数丈,道:
「各位道长,承让」
乾阳君等人大汗淋漓,面面相觑,没想到陆寄风在完全占了上风之际,会自动退出战局,不再逼杀。
坤阳君喘了口气,摄定心神,道:「果然名不虚传,陆寄风,多谢你点到为止。但是师父和师叔的仇,依然不能就此罢手除非你上山说清楚」
陆寄风道:「我确实不知事由,还请道长明说。」
乾阳君怒道:「你要我们明说什么」
陆寄风道:「弱水道长是死于魔女舞玄姬之手,此事在下亲眼所见」
乾阳君又打断他:「你说你亲眼所见,还有没有别人见到」
陆寄风道:「没有。」
乾阳君道:「哼,那就奇怪了,师父与师叔相偕下山找你,他们应该都一起行动的,为何魔女没杀师父,只杀了师叔」
陆寄风道:「停云道长没有与我们一同战魔女。」
乾阳君道:「师父不可能让师叔一个人落单的」
陆寄风道:「当时局面危急,我说不清,但是事情发生在虎牢云家大宅内,云家上上下下百余人,都可以作证。」
乾阳君道:「好,那我问你,你说师叔被魔女亲手杀死,师父为何没有将你带走,只带了师叔的尸体离去」
陆寄风道:「这是弱水道长的遗嘱,他交代了我诛杀魔女的法子,并且要停云道长带他尸体回通明宫。」
乾阳君冷笑道:「你推得很干净,要是我问你师叔的遗嘱呢,你一定会推说不知,对不对哼你的话处处破绽,又何必假装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