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娇却道:“素娇你可不知,莺美打小生在穷苦人家,她若掌了日常用度,我们还有什么口福啊”
“反了你,敢编排我的不是”莺美出手如电,袭中霸王娇臀侧。疼的她差点蹦起来,“我虽穷惯了,但咱们衙内老爷是个富户,由素娇掌内宅事物用度我也赞承,只是内宅大了,须立下分明规矩,谁若犯了错都轻饶不得”她们三个说事时,四近婢在怜卿指拔下已经把衙内老爷舒舒坦坦奉进大浴盆了。
新制的大浴盆是素娇的主意,这一遭宽阔的很,完全能半躺进去,衙内正享受时,靖国府来了客人。
当怜卿进来向素娇通禀说有个叫秦栓的人来寻衙内时,莺美神情却是一动,靖国夫人也是一怔。
“你去说与衙内,看是不是衙内着这人来此寻他的”只要是寻衙内的,靖国绝不敢误了过去。
怜卿出去时,霸王娇道:“秦栓是个做什么的鸟却不曾听咱家衙内提过夜间来寻什么”
莺美笑了下,便把去年一遭事说了一便,末了道:”那秦栓一点小心思给衙内窥破,他吃了飞醋。”
霸王娇掩嘴低声笑,“只是我们莺美夫人这份殊色,哪个汉子见了要不心动都不是男人了,衙内吃点飞醋也属正常,只是他出那招整人的计也够阴损,你偏出言替那秦栓说话,换我是衙内,只当你暗通那秦检。”
莺美啐了她一口,“我岂是朝三暮四的荡性只当时没多想才说了那一句,出口也后悔了,正巧折家月茹在场,替我分说了一句,但坏衙内当夜还是寻了其它理由治了我一遭,那秦栓不是个好人,卖了我不说,还把衙内的满江红私下传给童阉,才有了皇上拿那词说话的一节,今遭衙内诳他来,怕是要治他。”
靖国夫人听的分明,美眸中厉色一闪,“这个不知死活的黑心厮,狗大的胆儿,敢谋算咱家衙内欲借童贯之手害了衙内的性命,真真是该活剐了的货,我去听听衙内怎么说,若要治他,今儿夜里让他爽落”
素娇出来刚,一卿凡奉命出尖接待那秦栓了,她在浴忿边弯下身子衙内耳侧,“可是要治那厮”
“嗯,这个人留着只是个祸害,倒不是我惧他,只是瞅着他心烦,怎么治由得你,但须留着他的命,这厮既想认阉为父,本衙内就成全了他,我可是拍着胸脯说我小姨娘好大本事,你荐他入宫谋个差事吧”
靖国夫人领略了衙内的弦外之音,轻笑道:小达达吩咐的话,素娇哪敢不细细做好,小黄门有他当的。”
回转了内寝,靖国夫人微微颌,坐下后与莺美、霸王娇两个人低声的道:“这鸟厮欲谋莺美夫人怕是给衙内记在心上了,今番让我保荐他入宫做个小黄门,我只恨他歹毒心肠欲害衙内性命,哼,让他尝尝本夫人的手段,两位姐姐怕没见过稀罕的狎耍,要不要去开开眼界对这等歹人,正该使些歹招来狠治”
莺美性善,只听靖国夫人这般说话就知手段不同寻常,当下摇了摇头,“我与那秦栓算旧识,不便去”
霸王娇却道:“你搂着衙内歇息好了,我与素娇去,手正痒着,我亲力亲为替衙内出了这口恶气去”
秦栓踌躇满志,跟着郑怜卿入了靖国府,美仑美奂的豪宅府第只看得他眼花都乱了,入了中进院,遇见的更是俏婢侍女,连男人都没有,灯火辉映下,阁楼上分明有裸赤着身子的女人晃动,不时有娇笑声传来,这叫秦栓一颗心更飞荡起来,东京坊间暗中有传,靖国夫人面无数,入幕之宾皆得官而后贵。
有些话以讹传讹,早失了本来面目,但越是如此越才勾动人心,秦栓私心还埋着另一个想法,他以为安衙内在为他小捷娘“荐宾。入幕,以自己的文采相貌,想来也不难过得此关,真能爬上靖国夫人的香榻,后日飞簧达腾等闲小事尔,不能怪秦栓有这种想法,按市井流传的说法,任何进了靖国府的人都会这么想。
适时,一个俏婢里面行来,然后在怜卿耳侧低低耳语了两句,怜卿点了头,打那俏婢离去后,就领着秦椅穿过中进院落入了后一进左边一处独院,院中三幢楼阁,坐北面南的那幢三层高,气势浑厚,只是楼都黑着,怜卿入来时,早有几个宫监打扮的白面皮府从躬身侍候着,“正楼掌了灯,夫人稍后便至”
秦栓听了这话,一颗心更滚烫起来,他入京有年,却未曾得睹靖国夫人的芳容,今夜真要见她了
“秦公子是太学上舍颇有些名声的学子,只这遭来靖国府上可有其它的人知晓吗”怜卿问道。
秦栓忙道:“没敢张扬出去小可来此公安衙内一人知晓,旁人皆不知,便是小可至友也不曾说过”
“如此甚好,靖国府中有些规矩,也不因任何人到来而更改,秦公子这亥自行决选,真要入府吗”
决不反悔小可在京中无亲无故,如今得安衙内提点,有幸迈进靖国府来,乃是祖上积德了
“如此便好,你稍候,入府者须签名画押,”怜卿早摆手让随在身后的婢子去准备了,领着秦栓入了正楼厅堂,笔墨纸砚已然摆在了桌子上,秦栓过来一看,只白折一张纸,不由怔住:“这如何签名画押”
“不妨,落名画押在左下角即可,其它事靖国府上自须理会”。怜卿神情恬淡安静,看不出一丝害色。
秦栓略加思忖就签了名画了押,他却不知掉进了靖国夫人的算计中去,这签了他名的宣纸很快变成自愿入宦的请愿书,怜卿着人把签名的纸拿走后才道:“如此便好了,且听我细述一下入府审验规则,堂下正备浴水,你稍后便去沐浴,之后自有人带你过验,若不合准则也自请你出府,市井多有传说,你自听过”
“听过听过,还望女意管通融则个,小可只、只是身上有些许痣暇,若因此给捋出府去,真也冤枉。”
“哦”若只是这般我倒可为你通融一二,只是你它处须出色些才好叫我说话怜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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