荐的马帅宋挥又在北边扬了大宋之威,可见枢院之事他亦治得,还有一些折子言及内宦擅政,史亦有鉴,林林总总有一些说法,倒不是本宫与童枢密有什么私怨不肯美言一二,只怕本宫说一些话未必能叫皇上转了心意,无功也不便受禄”
童卓氏咽了口唾沫,忙就跪下道:“肯请娘娘做这一回人情我家童老爷还说,事若成,另奉重礼”其实这才是童贯的杀手铜,他着卓氏细观花蕊颜色行事,若其不肯松口就加大礼金,若上套只这一遭了。
看来花蕊的运气不错,只想拿捏个姿态,不想又诈出了一笔“重礼”当下做难道:“这个
如此一沉吟,那童卓氏又软求重许,还说有稀罕物儿秘献娘娘享用,花蕊最终点头应承了童卓氏。
她不认为这趟买卖不能做,事实上之前赵估与她说过一些制衡之道,他想的就是把童贯的大权分一半给郑居中,而不是完全把童贯卸下去,这一招的应运正应了那“轻拿不可、轻授不可。的制衡之术。
“哈,不错不错,听你这一席话,联又有所悟,此一卷制衡妙道果然是中枢运权妙旨,你通读史政,能有此悟也是难得,这一遭又随宋愕在北边建了功劳,且先歇缓几日,联听听枢密院的说法再赏你差事”
是宴上圣明,扛臣却不晓得适才所说那些细项论调,都是家祖、家父时有论及偷听来的
“原来如此,嗯,你父安贞确是个可用之才,治县亦有良声河间之事在于乐寿殷实,河间郡王郑伸又保荐他知建康府事,联也觉所用得人,建康府曾是东晋帝都,盛兴一时,若重建得当必现南北朝之盛市繁荣,又临长江水道,联欲在建康府筹组新的江南舟事司,这个差事由你父亲一并兼领,你意如何。
“小臣言微,哪敢擅论朝廷大事,皇上圣裁便是”一边谦恭一边拍马屁,都说是圣裁了,便是附议。
“哈,皇后有你这个外甥还真是福气,这遭出京历时大半年,怕是她也想你了,联准你往后宫走一遭。”
安衙内忙谢恩,心忖:你不准我去我就去不得了娘娘怕早就想我想的疯了,这番正好去和她说大事。
来到皇后宫中的衙内可没想到会撞见花蕊,皇后也是听花蕊说安家小郎正在睿思殿受皇帝召见,心思顿时就活络了,哪知她们两个一顿说话,直至夜幕降时也没见衙内出现,派去打探消息的心腹回禀,衙内仍在睿思殿,都想不同皇帝与衙内谈什么谈的这么投机,最终还是靖国夫人郑素娇先入了宫中衙内才来的。
花蕊可是花了一后晌的心思想从郑皇后这里探听一些消县,但郑皇后守口如瓶,只笑不答,每每把话头转开,这要花蕊心中甚是恼怒,心忖:我花蕊可不是之前的那个婢子了,这般敷衍于我,必有秘情奸事。
两下见了礼,三个女人是心照不宣,便是衙内这样面对着她们也够别扭的,任何一个单独面对时肯定没一叭六惑货,众花蕉也是七巧心思,只待衙内坐定便笑道与圣上相谈甚欢,说些什么事来”
“哦”不瞒贤妃娘娘,临出睿思殿时陛下吩咐了小臣一言只说今日所谈之事,泄了半字便灭九族。”
“呃”花蕊怔住,郑皇后和妹妹素娇却憋着笑,却知小郎在耍这花贤妃,花蕊何等精明,一怔之后便知安家小郎在耍自己了,讨了个,没趣,心头更是恼,暗挫银牙,好你个安文恭,今日敢耍我,你走着瞧
话不投机,花蕊也觉着留下来更讨没趣,又闲话几句便先离开了,回了宫时,那廖权迎了上来。
“禀娘娘,童府送来重金已细细查点录册,共计所值三十二万七千六百四丰一贯,入库时他说到这里顿住,面现一丝难色,似有下情呈禀又不便说的样子,花蕊只瞪了他一眼,廖权赶忙躬身接口又道:“只入库时卵大珠子时,前后两遭数目出了错,细察之下原来是那个名唤费五的小太监贪财摸了去。”
“好狗胆的阉奴”人呢”花蕊正憋了一肚子的气没处去。此时一听宫里出这等事,肝火更旺了。
“娘娘回转的正是时候,那贪财的费五正要扭下去治罪,娘娘莫气坏了身子,不屑与之计较,”
廖权身后的几个婢子太监脸色皆变,偷瞄廖权的眼神都充满了惧色,盛怒之下的花蕊仍旧精明,只一眼把瞅清了这些人的神情,心忖:费五,好似近期给自己提入内寝侍候的一个俊秀小太监,专门侍夜的。
哦,是这廖权排除打击异已的招数吧哼,这家伙也是耍弄心机的东西,适当也须敲打他一下才好。
活该那费五到霉,偏巧点,撞上花蕊心火正旺的时候,不拿他出气又找谁去气匆匆的花蕊回了寝宫,也觉身子乏了,被人侍候着横卧上了榻时,廖权也便跟了入来,后面是四个太监押的那个费五全入来。
“娘娘,娘娘饶命,那珠子非是小人窃去,只是查点时不慎滚入了角落小人寻见给了廖总管
“闭嘴,你这阉厮还要狡辩,分明是你偷去,如何敢赖洒家冤枉了你娘娘,这厮存心讨巧,”
费五知晓若认了帐,今日便是个死局,他太清楚花贤妃的手段了,横竖是一死,不若挑明了,自己也曾一心一意侍候过娘娘,她若念半分旧情,兴许能留自己一条命,那廖权却欲致自己于死地,难道要等死
“来人”花蕊心里有数,目光冷嗖嗖的掠过廖权、费五两张脸,沉吟着把语调拖长了,但这声音却叫两个暗争的小太监心都打颤了,廖权也清楚花蕊太聪明,自是怕她看破了自己的用心,其实早被看破。
“把那珠子挑出一筐来,只花蕊一付心在不焉的模样。就是廖权也雾水满天了,挑珠子做甚
须臾,果有几个。太监挑来了大半筐晶光闪闪的珠子,大小不一,耀眼生辉,一堆人眼珠都木了。
“大胆费五,你生得贱没见过珠子本宫今儿便让你见识个够,把这阉奴下身衣裳褪尽,捡大珠子往腚眼儿里只管塞,本宫却要看看他能享受到少”花蕊这句话似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冷的叫人骨头都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