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客店独院见着李易安时,忙着人去报给慕容衙内,李易安就知道慕容衙内不肯轻易放过自己,事实上这个。慕容衙内表面上充雅士,暗地里在青州做的那些事却叫人戳脊梁的骂。
“妹妹、衙内,今番那慕容衙内寻见了我,只怕不肯干休。慕容一氏在青州一手遮着天,我了然一身,也没脸回去见父亲,真给慕容劫了去,你们也莫要管我。惹了祸上身,我心头也是难安,随命吧”
娇娇只冷哼了一声,却不表现她的嚣张脾气,她知这时候是情郎衙内要表现的时候。自己可不能抢他的戏。霸王娇的玲珑心思就是这么精细,与衙内配合的那叫一个默契无间,果然,衙内淡淡的开了口。
“姐姐莫忧,衙内对衙内时。我自诩不差给他,他来文的,我便文陪。他动武的,我便武奉,想在我这里劫人,只便是个笑话,我却不信他能把青州厢兵来替他抢女人,他真耍娇妄,我只让他后悔当了人。”
衙内说话时,面色平平静静。神情从从容容,侃侃言来,自负十足,此时他言罢,起甚至厅门处,对厅外的燕青的道:小乙,哪个。不开眼的动粗,与本衙内斩了他的头,我却要看看慕容氏在青州有多大威势。”
院子里一伙衙役也不是没眼力没见世面的,只瞅着衙内这气势打扮。心里就有些佩服,这年头哪有见了公人不腿颤的,他却昂然挺立,更命其从人随时拿人的性命,只怕这个人大有来头吧只不知他是哪个
日暮降近时,夕阳晚照染的天边尽赤,衙内只望了一眼,便轻轻叹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言罢转回头来对李清照道:“姐姐。当年前唐诗人李商隐赋此诗,心境定也凄凉,日欲西沉,却无可挽留”
李清照素淡颜容,不施点滴俗脂,一张绝秀清丽俏脸上寻不见半丝的暇疵,黛眉如柳,秀眸有如寒星,黑白分明的瞳子灵光闪闪,挺俏俏鼻粱似悬了丹珠,两片丰润的红唇微微启了一道缝,隐现两行银白。
布衣荆裙裹着丰腴身子,胸前怒耸着高丘两座,一条泛毛边的丝绦束都会纤柳细腰,只坐在那里。一尊丰臀却把椅子占了个满,裙摆下仅现一双套着秀鞋的小脚,素朴、无华、清秀、端庄、隐透圣洁韵味
“李义山一生并不得志,多叹怀才不遇,心境低落也属常情晚唐时派系斗争尤烈,盛世早便不再”
李清照答了一句,衙内只便点头笑了,负手卓立道:“姐姐以为当今徽宗之世,算是盛呢还是衰”
“这个”盛则有盛处,衰亦有衰处,我虽为女儿身,也多关注些大事。闻得北方女真人势兴,欲做乱辽国,只怕这一把火烧到中原来,历经百余载,辽国内政也多腐弊。派系争执、官多酷贪,似强实弱矣”
“哈,姐姐借辽喻宋,也算婉转说了实话,不愧是慧眼灵心的巾烟奇女子,弟心下甚是钦佩之”
李清照秀面红了,欠着屁股做礼回他,瞥了一眼厅件那如狼似虎的衙役,低声道:“当不起衙内谬誉。”
娇娇在她一侧揪了李清照手臂,拉她一屁股跌回椅子上,笑道:“姐姐为大,怎就欠着屁股巴巴的给他这个当小的做礼不过我道是头一遭听衙内赞女子是巾烟奇女,他这般讨好姐姐,我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
三个人这厢说笑,哪把外面那伙衙役看来眼中,其实李清照只是应景。心里却高高悬着,只是见衙内一派雍容自若,不想扰了他营造出的这番局面,细观他神情眸底,哪瞧见了一丝半分的慌张真不怕吗
娇娇插话打详,却是故意把李清照和情郎的关系搅的混起来,果然李清照先脸烫了,“妹妹
衙内也苦笑了,瞪了娇娇一眼,“我只说了些实话,你却往歪处想,姐姐莫要与她计较,只不搭理她”
两个人一唱一合,却寻不见破绽,李清照只当是娇娇取笑自己,却没怀疑她是和衙内合伙算计自己。
此时,外面嘈杂起来,那个慕容衙内在几个公人簇拥下迈进了独院,眼巴巴望着正厅中坐着的李清照和另一个紫色劲束衣衫裹体的绝美女子。目光不由一窒,咦,未闻这李娘子还有这等一个绝色闺友谁家的娇嫩女人生的好一具丰腴肉硕的香皮囊。心里盘算间,大步直趋过来。想硬闯正堂时,却给燕青拦着。
“留步”未得我家衙内应允,闲杂人等不敢迈进堂去”燕青冷冰冰的伸臂挡着,直视慕容衙内。
这慕容衙内也就二十三四岁模样,长相也说得过去,一领锦缎面的长袍。慌巾罩头,单鬓插花,脸上覆粉,一开口更带出了娘娘腔,“咦,你这厮好生大胆,怎敢拦住慕容爷爷的去路生得到是好眉眼”
燕青只冷哼了一声,他追随衙内见惯了好大场面,自不把这个青州的衙内放在心上,“你心下嫉了”
“你这厮”慕容衙内声高八度,但见李清照在里面望他,又怕失了体面,便压低声音对燕青道:“你若识相快快闪在一边,等惹恼了我。拿你这厮去牢营里好好整治,你只屁股够白,我定戳的你喜欢”
这句却激起了燕青杀机,就是近处的时迁也瞪起了他的小眼睛。而燕青最忌人当他是“相公”生就好相貌也不能这般受人糟塌吧衙内也听见慕容低语,只是没听清说些什么,不过耳目聪灵的霸王娇听全了。
“你便是慕容知府的公子了小可河间府乐寿安文恭,不知慕容衙内带着一伙公人,欲意为何”
gu903();“呃”安文恭”慕容衙内心里一惊。这个大名他可是有耳闻的。安衙内在京;了童衙内、骂晕了高衙内,使他夜间成了训册点里触目惊心的存在,换过是自己,慕容没胆量去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