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引起了文妃、余睹的疑念,双双点头,后者道:“林牙大石掌北院秘报等事宜,据他言,宋境内收获的情况中疑心乐寿南北舟事在暗中主持河东隆德府的蝶石事,而南北舟事的东家可能就是那安衙内”。
啸风口事,宋辽高层皆知。安衙内大名自然耳熟能详,挞葛里突然一拍大腿,“呀,那石少圭定是安敬”
第118章文妃府夜宴
来了临潢总要逛逛的,为了出行方便,莺美、呼延娇皆作男装。因天寒,她们皆裹着大裘袍,头上扣着狐帽,只露出一张雪嫩的俏脸来,怎么看她们也是俩娘们,安敬和杨再兴两个人,一个在前一个垫后。
大顺门为界,门北是皇城,门南是汉城,其实两座城连在一起的,似一个日字,大顺门南便是横街,楼楼对峙,下列井肆,东门北面是潞县,东南是兴仁县;南门之东是回鹘营,这里是回鹘商贩留居所。
说起回鹘族那就大名鼎鼎了,太祖皇后述律平就是回鹘人,述律平之子耶律德光登基后,也赐母亲述律氏为萧姓,此后回鹘人述律氏也就成了大辽皇族一股强大势力,回鹘人在上京有不俗地位,得益于此安敬等四人步行逛南汉城,午时还酒肆中吃了饭,因辽国学尽汉人礼俗,汉城酒肆也与大宋境内无异,而南城里还置有接待各国使节的驿馆,如同文馆、临溃驿等,这里虽以宋人为主,但不乏有黄毛域外人。
安衙内还出城逛了一圈,来了这陌生地方,地势地形先要熟悉的,知已知彼,有起事来才好决策。
上京东临狼河,离它最近的是六七佘里的祖州,辽帝秋猎多去此处,太祖陵便在祖州城西北不远处。
正南23o里外是松山州,东北数百里外有宁州、豫州;西北有庆州,西南是饶州、仪坤州,安敬一一了解了这些地形情况,心里面盘算着他的事,莺美、呼延娇只跟着他,若衙内不主动找话调戏她们,就是在想什么事情了,不然他不会放过与她们俩调情逗乐的美好享受,呼延娇今早给欺负惨了,一直就红着脸莺美虽心知肚明,但也不提那臊人的事,只怕霸王娇恼羞成怒和自已大打出手,她使起性子来,可不管你大妇不大妇,打过了再说,便是心里清楚轻重,她也要把恶气先出了,哪怕事后再被罚了也不后悔。
必竟是在辽国腹心,莺美还是十分小心的,虽然情郎未具体吩咐什么,她却暗中吩咐了杨再兴不少事,诸位衙内外出,就让他紧跟着随护,十八罗汉不跟在近处,也都做各色打扮散在四处暗里保护衙内。
整整逛了一整日,日慕西山时,一行人等才折返南城顺阳门,正赶上一队十数人的骑军旋风般驰过,马蹄滩起的雪泥四下崩飞,杨再兴身子一晃便挡在了衙内前面去,伸出右臂替他挡阻险情,他可不惧什么奔马疯牛,想来那马队一位骑士习惯了这般横冲直撞,丝毫无收疆的念头,偏是杨再兴也丝毫不让。
唏溜溜一声马儿暴叫,那马竟在杨再兴面前人立而起,竟是马上的人在最后危急一刻收了马疆。
“好大胆,竟敢阻了本公主去路,你长了几颗脑袋”这话声一吐,才知晓马上的人竟是一女子。
安敬、莺美、呼延娇他们这时望过去,那退了两步的骏马上端坐着一位十六七岁的雪裘少女,一张粉脸吹弹可破,黑白分明的双瞳忽闪着灵动的光芒,模样也端的是俊俏,只是眉宇之间透出强烈的戾气。
杨再兴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铁汉子,本对辽人无甚的好感,听这本公主言语横蛮,他心下也便恼了,剑眉一挑,哂声道:“只生了两颗脑袋,肩上是大的,胯下是小的,你要哪个,下马来取也可。
这话粗鄙的可以,要知道杨再兴自小沦泾在市井山野,骨子里的陋习性也深的很,惹祸了他哪有好话
莺美和呼延娇听的秀脸都红了,唉,这杨满堂不愧是安大衙内的侄子,腌臊性子却也象极了他。
“做死看鞭”马上娇娃也玉面泛了红霞,与此同时,她身后惊起一片暴怒喝声,十余骑绵是膀阔腰圆、身披软甲的大汉,只这副行头,也便知晓这一队不是好惹的,何况那娇娃还自称本公主。
娇公主拴臂就是一马鞭抽下来,惊羞挟怒之下出手,鞭势又快又急,杨再兴却夷然不惧,猿臂一伸,也不知他如何就抓住了急抽而下的鞭下,手腕往怀里一带,便听一声娇呼“啊呀”娇公主给揪下马了。众人皆惊间,杨再兴却和那公主抱了个满怀,他胆大包天,左臂一围勾环了那娇公主雪肩,右手捏着鞭身指着其它剽骑汉子厉声喝道:
“莫敢乱来,某若不慎拧断了你家公主嫩颈,却是你等惹来的祸事,退”
飞身下来的几个汉子,手里都执出了刀刃,其中一个以刀点指杨再兴“你这宋奴,安敢加害我家公主”
“呸小爷只是你家爷爷,却不是什么奴,大宋向是天朝上国自居,你这辽奴满嘴喷屎,退远些”
他这句呛的那汉子窒了十室,其它汉子也环围过来,眼见一场冲突又无可避免了,谁知杨再兴怀中那个娇公主话了“你们退开了,把刀兵收起来,朝廷法令,不得在城府治下乱动刀兵,我自与他理论。”
给英俊汉子紧紧搂在怀里,娇公主身子轻微颤抖了,强烈的汉子味薰得她芳心悦恺,几曾何时被男人家这般拥过都说宋人长相俊秀好看,倒也不假,但越是俊秀儒雅的男人越没本事,还都怕死,只是今日这个俊秀的小郎君却无众不同,悍不畏死,且力大如牛,自已一身好本事,得皇姑姑亲传,却给他一合制服,这怎么可能一瞬间,娇公主心里翻起了惊天浪滔,又知他是宋人,怕事闹大了,他吃罪不起,是才喝令手下人等收械退后,她心里这些想法飞快掠过,别人却不知晓,还以为是她怕了杨再兴,不由全怔了。
而杨再兴这刻也感觉如此把一个陌生女子拥在怀中不甚妥当,但松手也不是,不松也不是,当场怔了。
娇公主背贴着他身子,臀腿紧紧附在杨满堂雄壮躯体上,虽隔了衣物,二人也自生出不同的感受来。
“你若放了我,今日之事本公主也不与你计较,你一个汉郎,凭地胆儿大,却敢在上京对堂堂公主挑衅若我皇父知晓,定要抄没你一族,你若乖乖跪下给我磕头赔罪,永世奉本公主,做我奴隶便饶你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