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窝个贱娼做甚,莫不是夜里叫她给唆棍子安家两个姐妹还有廉耻没”
这话让安大姐、二姐全羞愤的无地自容了,安二姐放下了孩子,也上前两步,泣声道:“是我这贱妇的不是,却不关我家姐姐和姐丈的事,我这便离了蔡宅,还请二娘子高抬贵手,不与我家姐姐计较”
“呸,你这千人骑、万人跨没廉耻的贱货,哪有资格在我面前说话蔡家岂容来去自如你糟贱完蔡家好大名声便想走掉了事今儿让你这贱妇知道老娘的手段,来人。给我利了这贱妇裤子,拿木棒子戳她。”
四五个眩一拥而上,真就把安二姐摁翻在地上录开了衣裳,安二姐不由尖声哭叫起来,安大姐也扑过去压在妹妹身上,“嫂嫂不可,千般不是都算我身上,莫要做贱我家妹妹,嫂嫂饶了她这可怜人吧”
“哼,一窝贱烂的狗导女,索性把你们俩个全录干净让蔡家上下瞅一瞅你两个狐狸精怎生一付骚样。”
蔡茂大吼一声冲了上去,却给一恶仆手中棒子正敲在前额处,血当时就贱出来,他也摔翻在地上。
安家两个姐妹哭叫挣扎着爬过去,一左一右把负伤的蔡茂扶住,见他血涌不止,吓得二女都懵了。
这刻一宅里仆役从院外进来,“三公子,三公子,前些日子那个石大官人来看安二姐了,咦,这是”等赶过来看清这里血糊糊的场面,那仆役也傻眼了,嘴张的老大却说不出了话,但他的话让蔡李氏一怔。
石大官人可是有名气的,在隆德府这一眸子拜腾,就是府治、县衙里的老爷们也对他另眼相加,难道安二姐是这个石大官人从教坊里弄出来的如何自己不知这一节事她疑惑的望了一眼后边的丈夫蔡章。
这时外面已有人蔡家总管引着几个人入来,知是河间府来的石大官人造访,哪敢让他在门外候着只看人家那阵势,蔡家人就吓住了,八匹大马拉的钢骨大车,十六条威甚大汉精骑随护,这是何等的威风
蔡三院子里乱哄哄的场面,却不料迎来了贵人,那露过一次面的石秀行在前头,但看架势他不象这一行人的为者,其身后跟着一位玉若冠玉、披散了迹的白衣袍男子。气质好的出奇,在他左右则是两个俊秀无端的青轻男子,一个背负双铜,一个胯下有腰刀,赫然是呼延娇和杨再兴,再后面是十八罗汉中的六七个人,高宠、凌振和其它人却没进来,队伍比较的庞大,会惊扰了宅子。是以他们就留在了外面。
一眼瞅见院子里的景象,安敬的剑眉锁成了肉疙瘩,只一眼,他就认出了和父亲长的有几分相似的两个姐姐,只是此刻二女一脸凄楚,扶着满脸血迹的汉子,都跌坐在地上,无助和恰慌的神情布满脸上。
在她们身上一个小妾孩挤出哭的表情,却吓得不敢哭,这小娃除了生的黑些,模样却似他母亲一个样。
这边一个双手仍叉着腰的翠衣妇人,姿色平庸,但却一脸的悍气,她身侧围四五个手持棍棒、横眉立目的汉子,还有一个三旬男子一手捂着半个脸缩在一旁,有些敬畏的望着这一堆来寻安二姐的客人们。
院中很静,静的没了一丝声音,静的有些诡异,石三郎、杨再兴和六七个罗汉皆望着衙内,他们身上可都带着刀兵的,他们的另一个身份是乐寿乡勇,是朝廷明旨调来了。隆德府治也知有这回事,所以这一行人在这几日的行事是十分高调的,之前石三以煤石商贩身份走动时,也不敢这般高调,现在不同了。
安敬扫了全场了一眼,最后却把目光盯着那娃身上,然后迈了步过去,在所有的目光注视下,他在孩子身前蹲下,伸手拭了他的泪水,柔声的道:“好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许掉泪蛋子,只看你的样子,便知是武家姐姐的娃,谁欺负了你,便和舅舅说,舅舅给小外甥做主”言罢,他将孩子抱在怀中站了起来。
安大姐和安二姐都望着眼前绝秀衙内有些懵了,她们出嫁少说十来年了,那时安敬还是个屁娃子,尤其安大姐嫁的更早,约摸有十多年了,但即便如此,仍能在安敬脸上寻到弟弟幼年时的影子,真是弟弟
二女懵懵的不敢认,但是安二姐却认得替自己脱了贱籍的石大官人,忙爬起身过来给石秀做礼,“奴家见过恩公,大恩还未言谢,却又劳恩公上宅子里寻我,只是我家姐姐正遇上些事,礼遇不周,恩公勿怪”
“当不得二小姐如此大礼,可不敢再这般说法,我家衙内便是二姐亲弟弟,乐寿安县令亲子安文恭。”石秀引介着,虚手朝安敬引了过去,安二姐顿时就热泪激涌了。一瞬间证实了这就是亲人时,她又懵掉了。
安大姐也和她一样,二人齐齐望着安敬怔住,亲情目光中却含满了委屈、不安、羞愧等等复杂神色。
那悍妇蔡李见势不对,就心生了退意,乐寿安衙内到了天哪,是真的真是那个啸风口逞雄的衙内不管是不是他,眼前亏却吃不得,我先离开再说,心念间,她阴着脸就道:“今日之事先至此,哼”走”
安敬转回身,却望向那个悍妇,淡淡的道:“留一步吧,莫以为安家娘家没了人,任阿猫阿狗的都来欺负,我家姐姐岂容你羞辱三郎,叫人守好院门,谁要离去也可,卸下他的腿便好,我看谁的腿硬过刀。”
安敬冷嗖嗖的说话,充满了杀机,蔡李次头一遭感觉头皮了麻,但她泼惯了,却道:“你知我是谁”
“嘿略有耳闻,上党李县尉家女儿,不想是个狗仗人势的泼妇,瞎了你狗眼,安家人你也敢欺负”
因为安衙内这一句话,院中气氛立变,肃杀之气漫散,两个罗汉回步至院门处,将左右两扇门合上了,他们却似一对把门的金刚,手摁着肋下刀柄,冷冷瞪着那蔡李氏等几个人,其它几个人等也散了开去。
那蔡李氏是真的慌了,早闻听得那安家衙内在啸风口的传说,只听说是个
安家两个姐妹不知弟弟的厉害,听他这么说却恐惹下更大的祸,安二姐也震醒过来,“真是我家兄弟”
安敬微微颌,“正是小弟,这趟随龙武军北上边关平乱,途经隆德府,借机来探望我家两个姐姐。”
“真是我家弟弟,生得这般高大俊秀,都不认得你了”安二姐心中涌越难以言状的感觉,嘴里说着,却不敢靠的衙内太近了,一来嫌弃自己贱故身子,二来弟弟气质神采太过慑人,叫她望而却步了。
此时,安大姐扶了她相公起来,那蔡茂捂着额前渗血处,苦笑道:“宅中琐事,吃小舅衙内你撞见,徒添了笑话,那妇人却是我家二嫂子,还望小舅衙内不与她计较,她尖亲李县尉也不是好惹的,唉”
gu903();“弟弟,你有所不知,上党县里,倒是无人敢惹李县尉,许些闲事也不算什么,多一事不若少一事。”安大姐忙帮着丈夫劝了弟弟,在上党和姓李的叫阵,只怕讨不得好去,李县尉之妻是知府刘大人内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