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美亦能深深感到衙内的痛苦,她亦知阳满自溢的道理,堵则堵不住,却须引导,方为修身之道,可自已纯贞女儿之身,却不能在新婚洞房之前任汉子蹂躙糟塌,这刻听衙内抱怨,心里却也不忍,不由一手捧住情郎半张俊脸,柔声道:“莺美此身已属安郎,怎奈妇德礼仪在前,非新婚洞房不敢胡来,眼见衙内身子难受,莺美亦同身感,好歹忍三两日出了中宫,莺美先唤近身二婢侍候衙内,紫珏玲珑日后须做陪嫁的通房丫头,只是这般先来侍郎,衙内却须怜惜她们,不以婢视,却许以妾位,衙内心下若恼我,莺美领罚便是”
“呃应当应当,本衙内还恼个什么通房丫头晋妾顺理成章,日后家里事你全权打理,婢晋妾仰或妾降婢都由莺美人一力做主,却有一条,要处事公正,否则休怪本衙内这大巴掌不认得你的丰腴肉腚”
“莺美怎敢欺哄衙内,若处事不公,自甘领罚,只是衙内把这等大事让莺美做主,却不怕宠坏了我”
“该宠则宠,当罚则罚,爱妻娶回家便是要宠的,若只是当奴婢来使唤,不若三五贯钱买个使唤丫头。”
莺美吐了吐香舌,心下却似抹了蜜一般的甜,真就主动的噘着柔唇轻轻在安敬脸侧亲了一下,在这个封建保守的社会来说,女儿家这般大胆的行事,却是罕有先例的,怪只怪安衙内甜言蜜语哄的人家喜翻了心。小理
两个人不由卿卿我我的热乎起来,安敬大手颇为用力的揉搓莺美的腰肢,另只手更要探上来在她胸前作乱,却给莺美伸出纤荑轻轻拍下去,嗔他一眼道:“安大衙内之前却说不欺暗室,此刻这只手却要往哪落”
安敬尴尬的一笑,“嘿是鼻头有些痒,想去挠挠”给莺美窥破意图,只得这般自圆其说了,莺美却是噗哧一笑,眼见他着窘模样,心下更是一乐,更因此现,小郎却是个有趣的汉子,绝非色迷心窍之徒。
莺美干脆抓了他的手也不再窘他,只低笑道:“衙内聪明,猜对一半,如何敢说蓬莱仙师所授之秘法便是邪门歪功”
安敬一怔,这年头人,自珍之秘艺又或秘法什么的,当然不愿冠以邪门功法的名头,“只便是瞎猜。”
莺美另只手却俏皮的轻轻扯了扯安敬耳垂,又道:“这话若给莺美授业恩师听见,你这衙内却有的苦受了天下功法缘出一门,万变亦不离其宗,采阴补阳秘术却不能说是邪法,用之于邪道便是邪,用之于正途便是正,上古有秘传黄帝阴阳经,便是专论房中秘术阴阳采补的,但其功效却在于驻容保颜、益寿延年、袪除百毒、克抵万邪;双修则双益,阴盛阳融、阳亢阴接,非是补一损一,另则确有邪门采补妖法,专事损人利已,却不是莺美熟知的黄帝阴阳经,紫珏玲珑亦是天生的媚骨,我暗授她们秘法,便是有长久计较。小理”
“哈最好,最好莺美这个亦字用的巧妙,本衙内有句话要问,莺美夫人也是媚骨天生的吧”
“我却不是”莺美慌忙含羞半垂螓,颇为不忿的捏着粉拳轻捶衙内肩头,还道:“你只会欺我。”
“这话却是说的对,本衙内不欺你又去欺谁谁让我这个腌臜衙内来欺莺美却是命好,撞见了我,哈”
莺美正要说话时,殿门方向却传来了高宠洪亮的声音,“禀衙内,皇后娘娘传召,却唤衙内中宫议事。”
“呃好好好,这便来”安敬看着已跳去一旁绯红未消的莺美笑道:“你去准备秘法之事好了。”
“莺美得令”高莺美不敢望他的眸子,却是偷瞧衙内,安敬起身临走前还伸手在她丰臀处拧了一把,莺美却叫唤不得,只手捂着给拧疼处瞪美眸,却丝毫奈何不了这个腌臜衙内,待他去后,才露出会心一笑。
中宫大前厅,郑皇后、靖国夫人分上下列坐,左下位郑居中坐着,刚刚听了皇后娘娘一番说话,郑居中却在垂细思,郑皇后所述之言,正是昨夜安敬那段奇谋秘计,但郑枢密眉锋锁着,似隐有忧虑
此时郑氏姐妹俩却望着他,好半晌郑居中才道:“娘娘还须明鉴固然内宦不可干政,只怕外戚”
郑皇后似早料到他有此一说,却道:“如今朝内掌权宦者数人,却以枢密使童贯为最,此人挟西北大胜之威,却在西北军中有极高威信,依附其吏员不胜玫举,军方将士尤甚,但西北一战却明胜实败,巨耗我大宋国力,河西之地一毛不拔,不说每年征不上赋税,却还需朝廷另拔各项军政所需,无疑是多了一个包袱”
这番话本是安敬昨夜秘议时告诉她,此际却用来游说郑居中,眼见郑居中不住颌,更露出深以为然的思索神情,郑皇后便知自已这番见识获得了他的认可,若他知晓这番话却是安家小郎授意的,不知做何想
“此中还有其它情由,以童贯之本性若不搜刮西北军民本宫亦不信,难免有些把柄落在下处,郑枢密得官家恩宠,授于知枢密院事,实则谁都知晓枢密你只是附于童贯尾骥,真正商议国朝大事时,官家何曾邀你这知枢密院事一起议过无非是给郑氏面子封了你这个头衔,叵耐那童阉这遭却要借本宫河间之行绝我郑氏之根,其心可诛此番返朝,郑枢密若不在官家面前进言,只怕我郑氏一族日后却更难以维继”
郑居中何尝不知自已这个知枢密院事其实和枢秘使一职是重叠了,只是朝廷好多要职多有重叠之嫌,也不差自已这一份,按大宋官制,枢密使或知枢密院事只应由同一个人来担当,本身两个名衔叫法不同,实则职能重叠,当然,副枢密使可以用权知枢密副使来委任,初任者资历薄,衔前加一个权字,一表示为副职,一表示资历较薄,可知枢密院事能是资历薄的既然薄还委任它干什么而眼下朝廷等于有两个枢密使。
但真正掌枢密院大权的却是童贯,他不仅统兵征战,还能使臣身份出使辽国,在军中声望尤其高的吓人。
另外刚刚郑皇后还讲过蔡京之权过大,简直是一手遮天,朝野内外蔡氏的故吏门生满布,他不仅威胁到了自已,还与童贯合谋欲加害娘娘,这么做无非是就是想拔掉自已这个眼中钉,郑皇后失势,自已等于完了。
而刚才密议的剥权之计才是真正的精彩,皇后娘娘却不似能想出这番秘计,难道是一念至此,郑居中心里有了计较,定是安家小郎又出的奇谋,此子一路南行,便守护在娘娘凤辇一侧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