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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宋 浮沉 2285 字 2023-10-05

勇过人,但他慑与6敬武之淫武,也只得拔刀相向,“众军士听6大人所令,先擒了叛贼”他也精明,只是挥着腰刀指使军士们上,他却一步不往前移,怕坏了性命。

邓怀等差役也都抽了刀出来,对安大人他们是忠心的,但这一刻要他们与朝廷作对,也都心虚了,所幸衙内口气强硬,还为他们做主心骨,但谁也没动,似乎还在等衙内的最后命令,高宠双拳也握了起来,他的那杆大铁枪就插在前厅门石阶下,枪樱迎风抖动,若飘荡的血线一般,不少龙武军的目光也都聚集在他身上。

安敬于此时也大喝一声道:“6大人切莫自误,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拿人,某等不服河间府郑大人马上便至,安文恭便与6大人去皇后娘娘驾前辩个事非曲直,若娘娘治罪我父子,某亦无话可说诸军士且慢动手,休要自相残杀,须知娘娘查清了事实,怪罪下来你等可吃罪得起6大人,三思之,后果你当知晓”

“好个灵牙利齿的小贼,弓弩手听令,先与本官射杀此獠,枭其者赏钱千贯,违令者军律论处”6敬武是横了心了,他正希望安敬这般硬抗呢,正好借口杀了他们,再把啸风口的那些责任推在他们身上。

已经上了馆驿围墙张弓搭箭的众军士闻令都不再犹豫,振臂开弓、箭出嗖嗖嗖,数十箭羽直取厅前立身的衙内,一场冲突至此已无可挽回邓怀斜身一侧,高喝一声,“周全衙内”他当先挥刀,似车轮般激舞起来,磕的箭羽四下飞溅,安敬身后的高莺美身形微晃,就挡在了他身前,长剑不知何时来到手中,点颤间,银练蓦地布满周遭数丈方圆,遭她磕回的箭羽却不乱飞,竟遁着来向倒射回去,蹲了一墙的弓弩手还没搭上第二支箭,就一通惨号的全数中箭落到了墙下去,这一幕简直看傻了所有的人,6敬武不由大骇。

此际,馆驿外长街上的老百姓惊慌的四下奔走,乱成一团,尤其墙上那群弓弩手的摔落,更把局面搞的一团糟,而院落中的龙武军只是干喊着不敢冲,因为高宠已然步下前阶,将他那杆虎头錾金枪执于了手中

这万人敌的杀神在啸风口留给人太深的印象,此刻寒着一张脸,虎目中迸射出森寒杀机,叫人胆丧魂飞。

“反了,反了快派人调兵,通传河间府尹,馆驿的乐寿知县安贞父子造反了,要杀娘娘”6敬武生恐局面不够混乱,心忖,待些时候调来重兵,围剿了这十余人等,自已便可高枕无忧矣,嘿

他阴森森的眼神瞅着安敬不由露出一丝奸笑,而安敬钢牙一咬,断喝道:“高宠,擒贼擒王,勿伤无辜”

“喏”高宠正踌躇如何出手呢,听闻衙内口令,顿升明悟,手中枪杆一抖,身形蓦地标前,挡在他与6敬武之间的众龙武军士,却象枯枝败叶不堪狂风吹拂一般,纷纷四下散落,摔的天昏地暗、七荤八素。

“啊”6敬武惊呼一声,还未抽出肋下佩剑抵挡,虎头錾金枪的枪尖已挑飞了他的头盔,高宠揉身跟至,大脚一伸正踹在6敬武的小腹,身形颇为肥壮的6大人应脚摔出,下一刻明晃晃的枪尖已然点在他喉间,冰寒杀气透体而入,6敬武双腿一抖,当时就把骚尿喷了一裤裆,闭着眼尖叫一声:“我命休矣”

高宠一出手,便把所有的人都镇住了,给他崩倒在地的十数人灰头土脸的都忘了爬起来,个个惊呆当场。

“河间府郑大人到”馆驿外一声唱诺,外间便是一阵骚乱,内里对阵双方却都松了口气,那虞候马泰立即喝道:“龙武军士且退下,莫要害了6大人性命”他怕惹急了高宠,一枪透穿了6敬武的喉咙

安敬此时剑眉挑了挑,心下又开始计算下一步棋的走法了,郑仕元也算是自已的娘家人了,没有偏帮高俅的道理,另因郑居中也与蔡京、高俅等人有隙,借此机会整一下高俅,老郑是绝不介意的,这趟戏有看头。

在他身侧的高莺美心下却泛起异样感觉,只看衙内从容之态,似早算到此刻的情景,自已好象给他耍了

郑仕元,字廷石,淮南人,非荥阳郑氏,自后唐五代,荥阳郑氏渐渐凋零,势不如前,世族子弟散于天下各处,再无盛唐时名气不过郑仕元极有心智,政和初郑贵妃册封皇后,他便知机会来了,携十万贯金珠入京寻沂国公郑绅来认亲,看在十万贯金珠的份上,国丈郑绅也要认了这门亲的,随后郑仕元便在河间修了郑氏宗祠,历时数个月,宗祠始落成,沂国公郑绅便把荒陋的祖祠废去,尽数迁往河间府岁末,郑绅以外戚不干政之由自请出汴京,回河间老家颐养天年,徽宗大悦,更赞老丈人之德性,实是戚之楷模,当即也就加封郑绅为河间郡王,食俸若干郡王郑绅至此便来到河间府当了土皇帝。

都说天下郑氏出荥阳,河间郡王郑绅这一支显然与荥阳郑毫无瓜葛,但其时郑女贵为国母,郑绅一支郑就显贵无比了,这无疑是光宗耀祖的无上风光,然本系世族人丁不旺,郑绅正为兴宗盛族之事而苦恼之际,河间郑仕元就来认亲了,更献上大兴宗祠以聚宗亲的妙计,以此造成较大的影响,散于各州府的郑氏必望风而至,哪管它是亲非亲,一笔又书不出两个郑字来,你怕没人来捧国丈的臭脚吗

至此,河间郡王郑绅就把郑仕元当做了亲侄来看待,便是皇后娘娘也视郑仕元为从兄,而郑皇后此次出京前朝廷就颁下了旨,又授河间知府郑仕元为河北东路经略安抚副使、马步军副都总管其实是一虚职,不掌多少实权,要是摘掉官衔中的副字,那就是实至名归的河北东路大长官,军政大权一手在握。

不过在河间府也非是郑仕元一手遮天的,宋制本就冗吏,而郑仕士虽为河间知府,但在河间府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中央朝廷另派一通判制肘着他,小事可作主,大事却须与通判商议,没有通判签署的命令便形同废纸。通判某州某府都是皇帝派来监督、制衡地方官的,这就等于州府之内有两个长官同时存在。知府在朝中若有硬靠,自然能压着通判一头,反之就要看通判的脸色了,郑仕元的靠山确实够硬,但是通判河间府的蔡宏也不是一般角色,此人乃是蔡太师宗亲从侄,若非河间郡王郑绅来府坐镇,让蔡宏有所忌惮,郑仕元想压他一头却是不能,之前也是郑仕元八面玲珑,和的好稀泥,倒也相安无事,蔡宏也乐得轻闲,日日在府中拥着美妾娇奴玩耍的不亦乐乎,政事多甩手不问这样一来郑仕元也多握权柄。

只是今日馆驿之事郑仕元也不无担忧,他踏入馆驿就看到那6敬武万分狼狈的给高宠以枪指在地上,心下也不无鄙视,这几日他更与郑皇后见过多面,啸风口内情也完全熟知,同样为妹夫安贞父子建下的奇勋感觉光采,但是外甥安敬不知轻重的这般处置此事,却是不好收场了,但事以至此,只有强撑下去了。

几名府卫护着郑仕元进来,他面色严整的扫了一眼全场,最后目注倒地的6敬武,哼声道:“6指挥使何以如此狼狈啸风口畏战先逃,不顾娘娘之安危,如今又来诬陷忠良之士,郑廷石倒要与你去娘娘驾前讨个说法人来,带了6指挥使前往郡王府”言罢,他又望了眼厅前的安恭,“安文恭,你却大胆”

gu903();安敬上前几步,拱手为礼,“乐寿无职小吏安文恭见过郑府尹,亲军无凭无证拿人,文恭心下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