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马望了一眼啸风峡,沉声道:“越朝前去,为兄心里越是有不安之感,只怕安大人的担忧却要应验了,莺美,你却须护好了小衙内,其它的事便交给愚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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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惊心杀戳
夕阳映着晚霞的残红把西方的天幕染成了暗绯色,没入啸风口的队伍再也欣赏不到这一刻的美不胜收。
再一次睁开眼的衙内,耳内却充斥着杀伐之声,鼻间亦被浓浓的血腥味包围,不时还有液体溅在脸上,滴落时他能看到腥红的色泽,他心下惊骇,是血蓦地,一颗人头飞过来,端端正正落在视线可及的近处。
马嘶、人叫、金铁交鸣,刀兵挥舞的嗖嗖声,利刃入肉的噗噗声,惨叫、哀号、哭叫声混杂着峡内烈烈的山风送至,眼前完全就是修罗屠场残肢、断臂、人头满地皆是,人尸、马尸蒸腾着热气
这一切都是血淋淋的真实,衙内完全傻眼了,他还象刚才那个样子,给挂在马鞍桥前面,头和双腿仍旧分左右耷拉在马的左右,微微的拧过头,看到前方那一片在视线中颠倒的乱相,盔歪甲斜的禁军正与山贼草寇厮杀,满峡谷都是厮杀在一起的官兵和贼匪一股凉气从背心处升起,冷汗就渗了一身,我的妈呀,人家穿越重生不是太子、公子就是皇亲贵胄,再次也是个什么富家子,我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居然给扔上战场
“这些杀不尽的贼囚,脖子生得硬的只管送上来给你家高剑来剁”这声音不再沙哑了,但冷嗖嗖的充满了杀机,衙内分辩的出来,却是那个女扮男装的假军士,每见剑光闪过,立时惊起惨号,然后血溅、头飞、肢散感情她还真是个女杀神,不过她还真是厉害,只是不晓得她混在军中做什么
旁侧厉风吼啸,衙内扭头来看,一把卷了锋刃的朴刀正劈头盖脸的过来,舞刀强贼是凌空跃至的,估计要砸下来把自已和马上的假军士一块搞下马吧念头才转过,就听噗的一声,再看那凌空而至的舞刀强贼竟是给一杆大枪搠胸透背了,枪杆一撩,那百多斤重的汉子就给甩的飞了出去,耳际却听一声大喝,“你只须周全了衙内,休管事其它前方不远处皇后鸾驾危矣,叵耐那高太尉竟临阵脱逃,领了一股禁军退向峡口了真也无耻之极安大人已冲了上去,为兄去助大人一臂之力”说话的这位正是高宠。
“兄长千万当心,我等几个自护着这个腌臜衙内,不晓得大人为何带了这个拖累来,凭白误了正事”
这刻,衙内是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自已就处身在生命垂危的杀戳场上了,可是给一个女人护着,他这心里更才觉得的窝囊,只待那军汉提枪冲上去后,他也就开声了,“军士你扶本衙内起来,吊着好生难受”
“起来作甚你再多言我便先剁了你的鸟头,大人问时只说乱军中混战被贼匪砍了去,你却奈得我何”
衙内正欲辩说,突然前面惊起一道绊马索,那马便唏溜溜一声暴叫栽了下去,高莺美也是猝不及防,与马鞍桥上挂着的衙内一齐滚翻在地衙内摔的七荤八素,刚睁开眼就看见黑乎乎一物体兜头砸下,心叫我命休矣,随后脑际一震就给砸了个正好,耳际处又惊起一片金铁交鸣声,同时伴着高莺美的娇叱
咦还没死那砸在脸上这软乎乎、柔腻腻的两陀又是何物念动手至,便来托那物体高莺美是又羞又气,这番也跌的巧了,偏就一屁股坐在了那腌臜衙内的脸上去,更巧的是这家伙的鼻梁子高,又硌到了自已下身最敏感的地方,弄的她骨酥体软,双腿抖了下都没站还把手里的剑扔出去适时,光灿灿的挠钩从左右四下探了过来,这刻也容不得高莺美多想,晧腕抖出一片剑花,笼住身周丈内范围,叮当声响过,挠钩悉数被她截断,散落了一地,她也沉臀挫腰借着安晖这一托就势跃了起来,总算解了尴尬局面。
衙内这刻才反应过来,感情砸过来要命的是高奶奶的美臀,真叫人哭笑不得,这也算暖味的艳福
贼匪的挠钩手见一击无功,钩头全断,不由齐声惊呼,“哇这厮好生厉害,逃了性命吧”也不知谁喊了一声,其它几个一齐丢下断钩杆子就抱头窜了,手里没了武器如何拼命他们不先避开才怪呢
衙内也趁机爬了起来,另几个随同高莺美一块护送衙内的军汉这刻也聚了过来,平素这些差役没少给高宠训练,手底下的确有过硬的杀伤力,一个个手提的朴刀都崩了刃,血珠子就挂在刀尖上,但杀气只盛不衰。
打着晃的衙内给高莺美一把扶住,他还一手拍着前额,望着高莺美,嘴里嘟嚷着,“你砸死本衙内了”
高莺美又是羞气又是想笑,再听他这般说,脖子也就红了,揪着他的胳膊,压低声音道:“又不是诚心的你计较什么我这般费力周全你的小命,你没道谢却来怪我砸你罢了,我自杀将出去,你好自为之”
“啊别价”衙内不由苦笑了,反手就抓住她的腕子,顿觉其肌肤滑嫩有如丝缎般腻滑,“嘿,砸便砸了,本衙内不与你计较,算你护卫有功,这几位军士做证对了,军士,那前面凤辇中真是郑皇后”
“你道有假不成”高莺美给抓着玉腕甚是别扭,挣挣未挣脱,她道:“今天算是见识了大宋精锐的禁军龙武厢军,居然是这般的腌臜,给一伙山贼就冲的七零八落,那高太尉更是个鼠辈,甫一交接就领伙兵跑了。”
衙内翻了个白眼,也顾不上听高莺美的抱怨,他心念电转在分析眼下的形势,仔细看,前面一片混乱中,贼匪势众,多如牛毛,反倒是官军越杀越少了,那些护着凤辇的宫女、太监不是哭就是叫,十有伏在地上抱着脑袋,撅着腚抖中杀入重围的高宠已然接近了凤辇,其它官军给大片的贼匪分割成了几个小块。
天色已然昏暗下来,再远一些的地方都看不清人的形貌了,只有黑乎乎的影子在乱撞,眼见衙内怔,高莺美只当他是吓的傻了,心忖:我也自命不凡是一代巾帼女杰,如何要嫁给这个腌臜无胆的废物衙内心念间更觉得给他抓着手腕是奇耻大辱,不由一抖手震开了安敬的手握,同时道:“衙内不是吓破了胆吧”
衙内却看也没看她一眼,只是快的把脑海里纷乱的思绪疏理顺了,眸光一闪,开口就道:“哪个知晓此处有近便之路可通峡外”这话出口,高莺美更是冷哼一声,这无胆鬼怕是也要逃命了,唉,任他去吧
身侧一军士也没多想,闻言顺手一指东边昏黑的疏林道:“衙内,那边有条近便小路,小人曾走过多次。”
“甚好,你等几个去疏林里埋伏下,以便接应,快走”衙内一声吩咐,便抢步出去在近处捡起了把沾了血的朴刀,那几个军士却面面相覤不知所措了,最后又望向高莺美,衙内却不耐的道:“还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