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五鬼是灾星,但也是福星,就看是否能为人所用,古时候有很多道法高深的异人,专门役使五鬼,为人搬财运势,而且这种五鬼通常是这些人自己人为制造出来的,因为真正的五方鬼,是恶鬼,即使有高人能役使,那也是非常困难的。所以很多人都是制造出一种似是而非的五鬼,能够给事主运财,诸事大吉,但是这种法术通常都是有时限的,一旦过了有效的年头,五鬼就要反噬,因为人为制造的五鬼,必然要拘来无辜者的魂魄,年深日久,怨气很深,达到一定程度自然就要爆发反噬。”
肖老板脸色又变了,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神色很有点发慌的问:“那该怎么办,吴老弟,你可千万要帮我这个忙,老哥这辈子没坑谁害谁,祖上的事我也不清楚,可是我现在这么大的家业,还有家人,可千万不能出事啊,吴老弟,老哥求你,一定要帮我啊,只要事情解决了,兄弟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老哥绝不含糊。”
“肖老板言重了,只要我能做到的,肯定是帮你,但是现在要先了解这五鬼的来历,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现在系铃人虽然已经没有了,但是我们要找出当年系铃的原因和过程,才能彻底化解那五鬼的怨气,不然的话,很难化解。”
“那直接灭了它们不行吗,我听崔兄弟说过,吴老弟道行很高,既然那五鬼行凶作祟,何必还费心思化解呢。”
“呵呵,肖老板有所不知,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天道有云,世间万物皆为平等,如果现在那五鬼作祟,就要灭了它们,可它们当年也是被害的,硬生生被拘在此间,所受的苦楚凡人是无法想像的,又有谁来帮它们申冤呢要知道,人不一定是对的,鬼不一定是错的,鬼魅害人,人又何尝不害人呢,所有的报应,都是因果啊。”
肖老板听了我这一番话,默然点了点头,叹道:“老弟这一番话有道理,人造的孽,早晚要赎回来,有一句话,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得到了,就必然要失去,想必我的老娘也是知道这件事,怕我们受到牵连,早就决心用自己的命来偿还以前的债,唉。”
看来他的悟性还不错,应该为人不是太坏,我拍了拍他的胳膊,说:“放心吧,人最难得就是一个悟字,你的事,我管定了,但是还要你帮忙,找找以前的线索。”
他仰头思索了半天,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老娘从前给过我一个铁盒子,说是传家宝,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在她走之后,再打开,说是这个东西对我非常重要,要是不听她的,就有大灾难,所以一直我都没敢打开,哎,真是差点忘了,老弟,咱们马上回城。”
于是我们贪黑赶回了城里,到他家的时候,天都放亮了,小白不知什么时候在后座上睡着了,我没有打扰他,和肖老板一起走进了他的家。
前来迎接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面容妖娆,穿着性感的睡衣,睡意朦胧间倒妩媚的很,我也没吭声,这肯定是他的小老婆,大老婆指不定在哪苦守空房呢。
肖老板也没怎么搭理她,急匆匆的带着我走进了一间书房,东翻西翻的找了半天,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很古旧的铁盒子,看那盒子还是以前装月饼的包装盒,大约有个二十多年的样子。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褪了色的红布包,这一刻我和肖老板都很紧张,尤其是他,那表情就跟签订一笔大合同似的慎重小心,层层叠叠的打开那红布包,里面是一张陈旧发黄的信纸,叠了很多层,肖老板看了看我,很是有些忐忑的样子,把那信纸缓缓拆了开来。
我也凑了上去,那信纸上面的字迹已经发黄,却颇为娟秀,一看就是女子所写。
上面开头写着:百成吾儿,若是你遵为娘所嘱,在我死后才打开这封信,那就说明,你的生命已经危在旦夕,我们肖家的产业,也朝夕不保,但是我的死,一定会给你争取一些时间,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当年你祖父的一时贪念,所酿成的大错
第一百七十六章六十年前
这个肖老板原来大名叫肖百成,名字倒不错。我们两个一起把那封信从头至尾的看了一遍,看完后,都是一脑袋冷汗。
据这封信所写,那还是在六十年前,也就是1940年的时候,肖百成的祖父当时是一个颇有产业的小地主,大概有上百顷土地,十多家佃农,天高皇帝远,打仗也跟他没多大关系,日子过的倒也悠哉。
但是天有不测,地有灾荒,这一年就赶上了大旱,还没等到秋天,地里的粮食基本就都绝产了,那玉米种下去几个月,才长了一米多高,好不容易结的一两个玉米棒子就跟手指头那么粗,简直惨到了极点。
于是这个肖老爷就犯了愁,他虽然是个地主,但是也要靠天吃饭,靠地养人,一年下来几乎颗粒无收,还要给上头交粮纳税,还要养活那十多家佃农,自己还有一大家子要吃饭,虽然说就算坐吃山空几年之间他也承受的起,但是这有钱人的想法总是跟穷人不一样,穷人是得过且过,有钱人是贪心难遏,所谓越有钱越抠门,越有钱越能算计,让他赚钱行,可要让他从小库房里往外拿粮食拿钱,那可是要了他的命了,有一句话说的好: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来了一个游方的道士,自称姓马,长的倒是仙风道骨,气宇轩昂,但是穿的是破破烂烂,就跟个要饭的似的,说云游至此,饥渴难耐,上门来讨口水喝,要口饭吃。
这肖老爷刚好赶上闲着没事,心情也不好,而他这小农庄里来个道士也是稀罕事,就亲自接待了这个道士,给他弄了点饭菜,整了瓶酒,两个人就聊了起来。
闲扯了几句开篇,话题和自然的就说到了天干地旱,收成惨淡上面,这个马道士就说,老东家这新盖的房子旁边不就有一处水塘,既然田里干旱,何不担水浇田
肖老爷就说,杯水车薪,无济于事啊,那水塘宽不过三丈,深不足一米,原本是用来养鱼消遣的,尤其干旱了这许久,那水潭里的水都少了一半,鱼都死了不少,想用水塘里的一点点水解决我这百倾田地的燃眉之渴,没用没用。
那道士就笑了,说老东家,不必忧烦,我有一术,可保你百倾田地的收成无损。
肖老爷就惊讶了,难道这天灾还能有扭转的莫非眼前这个其貌不扬,衣衫褴褛的道士竟然是一个高人
但是那道士又说了,东家若想让老道施展此术,还有诸多忌讳,此言只可入您之耳,绝不可为外人道。
于是酒足饭饱后,肖老爷急匆匆的就拉着道士进了内室,两个人一番密谈后,一个让肖老爷骇然失色的阴毒法术就浮现了出来。
肖老爷仅仅犹豫了两天,就开始了那道士的计划。
那时正是盛夏,毒辣的阳光蒸烤的大地都快冒了烟,无事可做的佃农们整天苦熬日子,由于粮食紧张,经常要跑到很远的地方去挖野菜,回家后跟棒子面混合在一起,做成又干又硬难以下咽的菜团子,来勉强充饥度日。
这一天,肖老爷忽然发下话来,说城里有一份活计,需要五个劳力去打工,到时候不但有饭吃,还能赚些钱贴补家用。
佃农们可高兴坏了,这可是难逢难遇的好事,庄稼人劳力多,每家都有那么两三个壮实汉子,于是纷纷争着要去城里做工。
但是让大家都很不解的是,肖老爷选来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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