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等韩虎、魏驹二人离开,絺疵对智瑶说:“韩、魏两家要反叛我们了”智瑶惊问:“你怎么知道的”絺疵说:“我虽未听他们亲口说出,但已从他们的脸色上看出来了。主子您曾与两家有约在先,灭赵之后,三家平分赵氏封地,如今赵家眼看就要城破家亡,韩、魏两家却不喜反忧,因此我知道他们必会反叛。”智瑶摇了摇头说:“我与两家现在合作得不错,你过虑了。”絺疵答道:“主子说水不能作为依靠,只能使人加速灭亡,晋水可以灌晋阳,那么汾水就可以灌魏氏封邑安邑,绛水就可以灌韩氏封邑平阳。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主子说到汾水、绛水时,两人怎能不为自己忧虑呢”智瑶始觉言多有失。
智瑶反复考虑絺疵忠告,一时判断不清。第二天一早,智瑶便派人再请韩虎、魏驹来智瑶军中议事。智瑶心里嘀咕:“如二人有鬼,必会不来或迟迟而来,此时我再对付他们也不晚。”没想到韩虎、魏驹二人接到邀请后,立刻前来。智瑶有点心安,对二人道:“我天性直率,心中藏不住话。昨天有人告诉我,说二位将军有反叛倒戈之心,不知是不是真的”韩虎、魏驹齐声反问:“将军您相信吗”智瑶说:“我如果相信,又怎么会当面询问两位将军呢”韩虎说:“听说赵氏大出贿赂,想挑拨离间我们,这话一定是谗人接受了赵氏的贿赂而造出的谣言。”魏驹也说:“韩将军说得对。现在晋阳破城只在旦夕之间,这时谁又会舍弃即将到手的好处而去冒杀身灭族的危险呢”听韩虎、魏驹二人如此一说,智瑶便彻底放下心来,笑道:“我也知道二位将军不会有此心,这都是絺疵在疑神疑鬼。”韩虎说:“将军今日虽不相信,但只怕早晚还会有人来进谗言,使我两人的忠心受到怀疑。”智瑶命人取酒,以酒洒地,发誓说:“以后谁再相互猜忌疑心,犹如此酒。”韩虎、魏驹拱手感谢。三人欢饮后,韩虎、魏驹归去。
三家会合,一同擒拿智瑶
絺疵随后来见智瑶,脸上有了一丝焦虑和埋怨。絺疵说:“主子为什么将我的话告诉韩、魏二将军”智瑶惊奇,问他:“你是怎么知道的”絺疵答道:“我在营门外遇上韩、魏二将军,他俩瞪了我一眼,然后就急急离去了。他俩一定是以为我已探到他们的内情虚实,所以才急急逃走。”智瑶大笑说:“我与二人已经酹酒鸣誓、互不猜忌,你就不必再胡思乱想了。”絺疵退下叹道:“智瑶性命不会长了”絺疵假称染病,请求医治,秘密逃走了。
再说韩虎、魏驹从智瑶营中出来,便直接去找张孟谈。三人歃血订约:“明日夜半时分,韩、魏二家先派兵将智家守护的堤坝毁掉,以大水消退为号,赵氏引城中兵马杀出,三家会合,一同擒拿智瑶。”
张孟谈回城报告赵无恤,赵无恤大喜,暗暗下令晋阳军民,准备出城击敌。到了约定时分,韩虎、魏驹暗地派人将守堤的智瑶兵丁杀死,然后在西面掘开水坝,大水从西面决口,直灌入智瑶的营寨之中。
智瑶被外面喊声惊醒,睁眼一看,水已漫过自己床榻,衣服被褥都被浸湿。智瑶以为是兵丁疏忽,堤坝漏水,急忙下令兵丁堵水修坝。不料水势越来越大,智开及智氏家臣豫让赶紧将智瑶救起。智瑶等人登上小船,回头观望原来营寨,已是波涛滚滚、一片汪洋,粮草辎重全被大水卷走,兵丁在水中呼救挣扎。智瑶正在暗自烦恼,忽然听到鼓声大作,只见韩、魏两家兵士乘着小船,借助水流之势杀来,口中叫喊着:“擒获智瑶者重赏。”智瑶见此,长叹说:“我不听絺疵的话,今日中了他们的奸计”豫让说:“情况危急,请主子赶快从后山撤走,到秦国去请救兵。我在此处断后,阻挡敌兵。”智瑶听从,便与智开掉转船头,绕到山后。
赵无恤料定智瑶必会兵败投秦,早已亲率一队人马埋伏在山后。赵无恤亲手将智瑶捆住,数说其罪状,然后把他斩首。智开投水自尽。豫让拼命抵抗,无奈寡不敌众,闻听智瑶遭擒被杀,便改装逃到了中条山中。
三家合兵一处,将堤坝全部拆毁,晋水恢复原来流向,晋阳城中的大水也就渐渐退去。赵无恤安抚完晋阳百姓,然后对韩虎、魏驹说:“我仰赖二位相助,保全了晋阳的百姓,实在是大喜过望。现在智瑶虽被处死,但智氏家族还在,斩草留根,必有后患。”韩虎、魏驹齐道:“应该将他全族诛灭,以消我们心头愤恨。”
赵无恤与韩虎、魏驹领兵来到新绛城,诬称智家谋逆造反,将智瑶宗族满门抄斩。只有智果因与智家分宗另立,改称辅氏,才得以幸免。韩、魏两家将原来割给智氏土地收回,又和赵家一同将智氏封地平分,三家各得一份,一寸土地也没归还给晋敬公。
不用怀疑,这一定是豫让
赵无恤对智瑶怨恨难消,命人将智瑶的头颅骨涂上油漆,自己当作便壶来用。豫让在中条山中闻听此事,放声大哭道:“现在智家全族被灭,这赵无恤连智瑶的遗骨都不肯放过。我曾是智家家臣,若不为智瑶报仇,誓不为人”于是改名换姓,扮作一个服役奴隶,身藏匕首来到赵府。豫让躲进厕所,先将智瑶的头颅骨掩埋掉,然后打算乘赵无恤入厕时将他刺死。
赵无恤来到厕所,突然心有所感,忙命兵丁搜查厕所,兵丁当即将豫让拿获。赵无恤问道:“你身藏利刃,是不是要向我行刺”豫让从容说道:“我是智瑶的旧家臣,今日前来正是要为智瑶报仇”兵丁要将豫让杀掉,赵无恤阻拦说:“智瑶身死族灭,没有子弟后人。豫让舍生想替他报仇,真是一位义士对义士要尊敬。”便下令将豫让放走。豫让临走前,赵无恤问道:“我现在放了你,你能保证不再向我寻仇吗”豫让答道:“你放了我,只是你对我的私恩。我找你为前主报仇,却是家臣的大义。”兵丁劝赵无恤:“这个人胆大无礼,放了他必会后患无穷。”赵无恤说:“我已答应放他,怎么能失信反悔以后对他小心提防就是了。”赵无恤当日便去了晋阳,躲避豫让对自己的谋杀。
豫让回到家中,一心想着为智瑶报仇,却未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他的妻子劝他投靠韩、魏二家,以求得富贵,豫让大怒出走。豫让打算赶赴晋阳,但担心被城中人认出,于是便将胡须眉毛剃掉,扮作一个疯癫病人,在街市上乞讨。他的妻子前往街市寻找豫让,听到乞讨声忙过来探看,自言自语道:“这人声音与我丈夫怎么这般相似”见是一个疯癫病人,便转身走开了。豫让嫌自己声音没变,便吞吃烧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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