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闻言,马夫人长叹了口气,幽幽道:“拙夫虽善于机巧,口舌却甚拙。也曾经人举荐,在朝廷做过小吏,因不善言语,为人所轻视,又因生性耿直,得罪于人,便一气之下辞了官,来此投亲,便常居于此地。”
我不知道是不是该感谢自己打乱历史之后那只折了翅膀的蝴蝶,反正只要能把马钧挖到研究所来势必对我们的火器制造有很大帮助。
“先生今往何处,几时能回”
“昨日友人相邀,所往何处妾实实不知,临行之时只说七八日方回。”
“噢”我托着长长的尾音,心下却难免失望。
“夫人欲见拙夫么”
马夫人的言语里带着一丝异样的感觉,我微微一怔,随即道:“似先生这般不可多得的名巧,天下渴仰之思之人多矣,方才说到我那故友,他常言若有机缘能得先生指教一二,便是人生一大幸事,只可惜先生不在此间,恐无缘相见了。不成想先生已辞官隐居,若那故友得知此事必欣喜若狂,定要抽时日前来拜访。”
顿了下我又拱手郑重其事道:“待先生回时,大嫂可否转告,就说成都墨贤墨非攻久慕先生大名,不日将来拜望”
女子亦款款一礼:“夫人放心,妾身定将夫人之意转告拙夫”
“如此,有劳了”
走出女子的房间,我不禁傻傻乐了起来,心里有说不出的敞亮,如果说逆天而为可以换来正面的效应,那即便因逆天而短我十年阳寿又有何妨只是还有一些隐隐的担心,对仕途似乎心灰意冷的马钧是否能跟我们出山还没有足够的胜算,但有一点我深信不疑,对于这样热衷于机械研究的科学家来说,相比起虚名,他更看中的是能不能有一个良好的研究环境和他的成果能否得到重视。
自回到研究所,我第一时间找到墨贤和月英,将夜宿马钧家的事告诉了他们。墨贤显得有些兴奋,显然对于马钧的精巧有所耳闻;而月英在一阵茫然后,明亮的双眸中有闪现出一丝难以觉察的不解,当她不紧不慢又很家常地夸赞我学识广见识宽对形形色色的人都能了解一二的时候,我由不住地心虚,真怀疑她看穿了我穿越过来的身份,抑或是诸葛亮告诉了她,不过,仔细想想这两种情况的可能性都不大,却又忍不住腹诽了一阵诸葛亮夫妇与众不同的犀利。
回到研究所的第九日一早我收拾停当,便和墨贤直奔马钧家。
给我们开门的是二毛,当他看清楚是我时,孩子稚嫩而兴奋的笑容立马浮了上来。
“夫人”二毛抢先开口,迫不及待地朝我身后张望着,“那个带剑的叔叔来了没有”
我笑了:“小鬼头,我当你想什么呢,原来是惦记着耍弄宝剑啊”
点手叫过从人,我俯身拍了拍孩子的脑袋,“去玩吧”
我的视线正随着二毛快乐的身影移动,忽然传来一个柔和的女音:“原来是赫夫人到了,快屋里请”
急忙转过头,目光正好直视来人,马夫人从屋里急急迎了出来。
“马夫人安好”我拱手,又回身指了指墨贤,道,“这位墨贤墨非攻先生便是我上次提到的故友”
马夫人与墨贤相互见了礼,我便迫不及待地询问马钧是否在家,马夫人则轻轻一笑,并不回答,只是让我们进屋。
屋内的陈设和初见时没有一丝的变化,只是今天因了光线的明亮,一切都不再灰蒙蒙的。马夫人让大毛端上茶来,我虽心急火燎地想见到这位伟大的发明家,但因主人请茶,又不能不饮。可足足过了十分钟,马夫人只是说些家常,我环顾了四周却也不见马钧的影子,便再也忍不住,“自那日分别后马先生可曾回来过”
“拙夫前日便回来了”
“那可否请与先生一见”
我的语气太过焦急,而马夫人却淡然一笑,慢条斯理道:“真不凑巧,昨日有人相请,拙夫一早便出门了”
“啊”我忽然感觉满怀的希望一下子被掏空了,不知是懊悔还是失落,下意识喃喃道,“怎就如此不巧”
“怎么夫人不信妾身所言么”
“啊,不不不”马夫人脸上有些不愉快的神情很快让我清醒过来,连忙摇手澄清,又与墨贤偷偷交换了眼色。
“夫人多虑了我等慕先生大名久矣,今日特来拜谒以尽渴仰之思,不期寻先生不遇,着实令人可惜”,墨贤适时地递过话来,他起身又道,“但不知先生何时能归我等到时再来拜望”
“拙夫出行之时不曾言讲几时方归,依往日行事来看,多则半月少则三四日。今日空劳赫夫人与墨先生行走一遭,妾心实实难安。待拙夫归时,定将来访之事转告与他”
出了二毛家的院子,我眉峰锁在一起,心头也如眉头一般得不到舒展。上马走出一箭地的路程,我又勒住马头,忍不住回身望了望那几间茅草屋,没有第一次来这里时的心情明朗,也没有这次刚敲开门时的激动,有的只是深深的失落与心慌。这次拜访不遇,是马钧真有事外出还是在刻意躲避当心中反反复复询问着却找不到答案的时候,一种难以名状的忧虑填满了整个身体。当初读三国,看到刘备去隆中寻诸葛亮没能见到的时候,自以为很能理解他求才若渴的心境,而今自己身在其中才知道这要经过怎样的煎熬,而这种煎熬不比身体上的伤痛来得轻松,并且这个过程那么漫长,让人觉得遥遥无期。
下次来拜访的时候是在二十天后,即便这样,我还是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当再次敲开二毛家的大门时,惴惴不安的情绪中使本就加快跳动的心脏陡然停止了几秒。
第二百二十三章“三顾茅庐”四
更新时间2011121314:31:43字数:2391
站在二毛家的大门外,一扇破旧的门板遮住了我们的视线,在等待来人开门的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我已经开始胡乱猜测着院内将会发生怎样的情形,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将焦急与紧张都握了进去。
就在门板被轻轻打开的一刹那,我只觉得自己不敢呼吸了,屏气凝神地望着来人,他清瘦而高挑,脸形有些长,面容严肃,似乎不苟言笑。
这莫不就是马钧想着眼前之人前两次并没有见过,我不由心头一翻。对面的人看到我们时也稍稍愣了愣,“列位是”
“呃”我略一犹豫,随即看了一眼身旁的墨贤,他立刻会意,抢先一步上前拱手道:“在下墨贤墨非攻,与故友赫梦烟前来拜望马钧先生”
“哦,在下便是扶风马钧”,对面的人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淡淡一笑,也拱手道,“原来是墨先生与赫夫人,贱内曾对在下提起过二位。屋里请”
果真是马钧刚才的紧张焦虑随着对面之人的自报家门而悄然化为欣喜若狂,我暗叹自己的运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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