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墨贤朝后面那个黑衣人看了一眼,似乎在征询什么,黑衣人一动不动地点了点头,随即却又转身低下头去,再也看不清他的动作。
我依然盯着眼前这个叫墨贤的年轻人,猛然想起了什么,他不就是诸葛亮说的那位位黄夫人开药治病的华佗弟子么
看着他平静文雅的面容,我忽觉胳膊已不足以支撑身体的重量,颓然倒了下去。
模模糊糊中感觉身上已扎满了针,我烦乱不安地伸出手臂要去拔针,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没错,是很有力,但是一点也不粗暴,甚至有些温柔。
“梦烟莫动,墨先生在为你针灸”
一句简单而平常的话语却让我心中骤起波澜
努力睁大的眼睛,看清了眼前这人的面容。
我刚要张嘴,他迅速做了一个“停”的手势,让我不要言语。又用宽大的袖口给我擦掉额上细密的汗珠,他的眼神充满着极其复杂的感情,难以形容。
“你信吗”我终于忍不住,泪水簌簌由眼角落下。
他微微一怔,眉头紧皱,闭起双目,久久,才沉重地摇了摇头,并无言语。虽然他的动作有些迟疑,我心中却不禁一阵释然。
“谢谢”
他带着内疚只是微微摇头,又回身看了看正在写药方的的墨贤,复转身轻声对我说道:“别想多了,好好将养身体为上。此事我自有主张”
感动已让我的脑袋几乎短路,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微然一笑,虽然笑得很短暂,只一眨眼的功夫,甚至让人觉得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没看清楚,不过,还是如黑暗中的一丝光明一般,让我看了希望。
他冲我点点头,是鼓励,是关怀,是勇气我说不出。
从那天以后,连着几天早上,都有狱卒送来一碗汤药。虽然看见墨贤看过药方,但我依然怀疑这碗汤药是不是按照药方熬制的,抑或是加了什么有毒的东西,因而总是偷偷将它倒掉。而那位华佗弟子也每晚这个时候来给我针灸,他每次把脉都紧皱眉头,除了问病情之外,再也没有多余的一个字。
直到第四天晚上,已经过了针灸的时间,依然没看到墨贤,我正在纳罕,忽听牢门响处闪进一个人来。也着黑衣、黑帽,看不清面容,身形也并不熟悉、他随手关上牢门,我顿时紧张地脊梁骨直冒冷汗。
他并没有走上前,只是站在原地,手一扬扔过来一件衣裳。
“脱了,换上”语言非常简单,却透着让人瑟瑟发抖的冰冷。
我一时呆住了,不知道该不该听从他的指令。
“马上,脱”这次,不止是冰冷,还夹杂着烦躁与粗暴。
好在,他很自觉地转过身去。
在这种情况下,我也只能选择乖乖地听话。快速脱下自己的外衣,穿上那人扔过来的衣服,依然是黑色的。
“戴上帽子”他又低低地呼喝。
在确定我按他的要求完成之后,又将我迅速打量了一遍,才道:“跟我走”
“去哪”我下意识问道。
“少废话,叫你走你就走”
面对这个人高马大、蛮横无理的黑衣人,除了配合,我别无选择。
他迅速闪出牢门,又一把将我拽了出来。
就在我被拉出来的一瞬间,直觉两个黑影一闪而过,进了我呆的牢房。
我惊异地张大了嘴巴,却被这人一把搂住脖子,拿了块布塞进我的嘴巴,喝道:“不许出声”
又过了大约半分钟的时间,刚才进去的黑影,出来了一个。他向外面这人一点头,两人会意一般,不由分说架了我就迅速向外走去
第一百五十四章劫后余生
更新时间201041321:38:35字数:2019
第一百五十四章劫后余生
在这两个彪形大汉面前,我显得那么弱小不堪,即便以往的身高优势此时也荡然无存,如同可怜的小鸡被老虎叼着一样,我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和自由,只能任由别人摆布,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厄运在等着我。
当呼吸到第一口新鲜空气的时候,我沉重而焦虑的心情不禁猛然出现了一丝松动,不是因为知道了自己马上要面临的命运,而是因为多日来牢狱中污浊混沌的空气已让我有些窒息,此时陡然间如羁鸟出笼,不再压抑不再沉闷,我不由得张大了嘴,想贪婪地大口深吸自然的气息。
然而,还未等我的脑子开始转圈,两个黑衣人以极快的速度将我塞进牢狱门口的马车里,动作十分粗暴夸张,直接让我的头撞在了车厢内的木板上,两眼直冒金星,加上虚弱的身体经刚才那么一折腾,我倒在车里浑身散架了一般,压根不想再动弹。
不待有任何衔接的罅隙,此时马车已缓缓启动。
“天杀的”我忍不住从牙缝里以微弱的声音挤出这几个字,借着淡淡的月光,却突然发现,车厢内还有一人。
“妹妹”这久违的温柔声音及时传出,遏制了我已到喉边的叫声,接着一双细滑的手吃力地将我扶起。
如果说,那一声低低的呼唤是我的幻觉,这亲切温暖的抚o则是实实在在的感受。我不是在做梦
“姐姐”声音卡在喉咙中,哽咽着说不出话。
“妹妹,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姐姐知你受苦了”糜夫人将我搂得更紧些,我抽泣着依偎着她,如同依偎着母亲一般,而她自己也忍不住抹去眼角的泪水。
路上,糜夫人示意不要出声,我慵懒地倚靠着她并不宽大的肩膀,却有很踏实的感觉,心中泛起的是由衷的感激与温暖。
虽然此时已是深夜,城门早就关闭了,但有刘备的令箭,叫开门并不是难事,我们很顺利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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