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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烟 匈奴的公主 2361 字 2023-10-05

gu903();手术马上要开始了。我先用细针带眼儿的一头在黄夫人腿上微微扎了一下,她没有任何反应,如果她不是昏过去了就是麻药起了作用;在确定的手术部位,进行了一番消毒;又看了一眼黄月英没有血色的脸,把心一横,如今已经没有回环的余地,死马只能当作活马医了。

深深吸口气,让自己乱蹦的心尽量平和一些。周围的助手都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充满了疑惑与恐怖。

我一再告诫自己要稳住,稳住,尽管操刀的手还微微颤栗,可是我还是毫不犹豫地在她肚子上划开一个弧形的口子。那一刻,我忽觉自己像屠夫,一个血腥的屠夫一阵恶心涌在嗓子眼上,若不是旁边作为助手的稳婆看到刀口,失声低叫起来,我差点就忘了自己在干什么。忍住丢下病人要逃跑的冲动,我仔细地切开七层肌肤,消过毒的手臂深入腹腔,缓慢地将托至切口处,用热水煮过的干净棉布堵塞在切口边缘。一边十分小心地在切开,一边默默祷告,千万不要羊水栓塞,要是真出现这种情况,那只有一个字,“死”

当我抓着孩子的前肢腕部将其拉出的时候,这口憋着的气算是稍微送了一下。剪下脐带,看了一眼孩子,脸色发紫,显然是缺氧所致,好在手脚乱动的征兆告诉我,他还活着,迅速将孩子递给稳婆,毫不客气地仍下一句“看你的了”,自己又赶紧将精力集中在黄夫人身上。

妈妈说过,她从开始在产妇的腹部切口开始,到取出孩子,缝合切口,一般都在10分钟以内,而我在黄夫人身上,却用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好在没出现什么意外情况,手术中出血也不很多,等我把一切都弄完的时候,居然已到正午。

在场的人都长长松了一口气,旁边的稳婆已把孩子洗干净,抱在怀中,嘴里不住地念叨:“这是哪门子法术若再晚些时候,孩子怕就保不住了。”

让丫鬟们把白布、灯、镜都撤下。诸葛亮疾步进屋来,他的脸上又惊又喜又惧,看了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黄夫人,又把疑惑投向了我。

我此时只觉得浑身无力双腿颤抖,脑袋昏昏沉沉。我惨然一笑:“母子平安”

至于诸葛亮又说了些什么,我完全没有心思听下去,只是告诉他,快去请个好的郎中,给黄夫人开一些消炎镇痛的药,否则很可能会感染。

我又疲惫又后怕,欣喜之余更多的是伤感,回到家先哭了一通,然后倒头便睡。醒来后,才觉得心情渐好起来。

原说救人是件好事,可怎么也不曾料到,自己的麻烦已悄然而至

第一百四十七章潜伏的危机

更新时间201032515:51:39字数:2072

第一百四十七章潜伏的危机

自手术后的好几天我一直没有出门,一来感觉疲倦,二来,自上次冬日在交州落水后便落下了点毛病,天气不好或者阴冷的时候,双腿双肘的关节就疼痛,异常难受。就这样直到十天之后,才想起黄夫人刀口还没拆线,便驱车去了军师府。

诸葛亮没在,新生儿看上去没有什么异样,月英正睡着,她脸色依然惨白,看上去很虚弱,不过脸上的神情倒舒缓了许多。丫鬟告诉我,那天黄夫人苏醒之后,疼得死去活来,痛苦难当。好在,诸葛亮请来了一位叫墨贤的郎中,据说是华佗的弟子,让夫人服下一种特制的药,才渐渐止住疼痛。后来又按照郎中开的药方,按时服药,这几日才有所舒缓。

我点了点头,只是暗赞了一下名师出高徒,并没把这位郎中太放在心上。轻轻唤醒了黄夫人,把刀口上的线给拆掉,又嘱咐了些注意事项,自己便回了家。

院子里,绵绵正与奶妈和丫鬟追逐打闹,笑声一片。看到我的时候直接扑了上来,甜甜地叫着妈妈。将女儿抱起亲了亲又放在地上,让她们继续玩耍。自己回房换了衣服,看看天气不错,便拿了本书坐到院子里,晒着太阳,一边看书一边看女儿。

绵绵生性好动,一刻也不闲着,没过多久已跑得小脸通红。我把她叫到跟前,拿手帕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心疼地点着她的小鼻尖跟她开着玩笑。女儿撒娇地在我身上蹭来蹭去,咯咯地笑着,说着。忽然她仰起脸,眨着调皮的大眼睛,奶声奶气道:“妈妈,妖精。”

我一愣,仿佛自己听错了,将她搂紧,细声问:“宝宝刚才在说些什么”

她在我怀里打着滚,很不在意地重复着刚才的话,“妈妈,妖精。妈妈,妖精。”

我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亲了亲小脸蛋,眉目堆笑地又问道:“宝宝说谁是妖精”

绵绵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我刚才的问话,只是眼睛四处乱逛,忽被我旁边的书吸引住了。她伸手拿起,装模作样的翻着,嘴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妈妈,就是妈妈。”

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都说童言无忌,看来一点都不假,这个小东西居然敢骂起自己的亲妈来。抬起手,根本没用力的在她身上拍了两下,又笑道:“坏宝宝,竟然说妈妈是妖精,看来你是西游记听多了。”

女儿无邪地抬起双目,很认真地摇头:“不是绵绵。”

“哪是谁”我根本没有在意女儿的回答,随口问道。

“是”她抬手将院子里所有的人都指了一遍,又仔细地想了想,似乎没想起什么,最后不好意思地把脸埋进我的怀里,撒娇地瞎哼唧着。我抚o着她小小的身躯,心中是无尽的欢喜,压根没把孩子的话当一回事。

按照赵云临行前的嘱咐,我很少出门,军中之事无需我过问,学堂里的小事都由几位先生处理了,孩子们的功课与进展定期有人到我府里来做一下汇报,别的事情也不需要我操太多的心。只是偶尔出去找营中的女眷聊聊天,因无聊于她们鸡毛蒜皮的东家长西家短,去过两次,也不再愿意登门;糜夫人因婵儿的事,一直郁郁寡欢,我也不好意思去给她舔更多的麻烦;十天半月地带着绵绵和丫鬟去集市上转转,买些喜欢的东西回来,可随着腹中胎儿的长大,我也越来越懒,更习惯于呆在家中听听音乐,照看照看女儿,不愿多问外面的事情。

我仿佛生来对针线活就少了一根筋,简单的缝缝补补还将就,可要给孩子做上些衣裳,就有无比的困难。那天闲谈中,听三巧说,她婆婆的手特别巧,做出的针线活又好,便让她抽空带宁天的母亲来府里做客。

第二天,三巧的婆婆来了,四十开外的年纪,人高马大,腰杆笔直,干净利落,颇有点像电影中的“大脚婆娘”,和细脚麻手、身材不高的宁天实在挂不上勾。她也在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我,直到三巧在旁边悄悄地跟她耳语,才急忙收回放肆的眼神。

三巧说她婆婆娘家姓张,一直在原郡靠种地为生,到成都时间也不算长,没见过什么世面。我一边请她坐下,一边让三巧端上来茶,闲谈几句,三巧有事就去忙了。屋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她似乎还有点放不开的紧张。

我笑道:“大姐,你家宁天在夫君手下做事,小伙子勤奋机灵,三巧虽名为我的丫鬟,我却看得如姐妹一般,千挑万选才给她定了专门婚事,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个大事小情地只管张口就是,千万莫要见外。”

张氏忙不迭地点头又摇头:“在夫人面前咱哪敢叫大姐早听巧儿说,夫人为人好,今天一见一点都不差。”

请她到后堂,让从人拿出几匹布,指给她:“这些都是不错的蜀锦,大姐拿去给大哥和孩子做几件衣裳。”

又指了指另外的布匹,笑道:“听巧儿说你做活又快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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