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噘了噘嘴,不屑道:“她自十岁就侍侯你我,我早已把她当作妹妹一般,有什么不好说的”
“嗯”他想了想,似乎在找合适的语言来表达,最后缓缓道,“三巧心眼实诚,做事用心,是个不错的姑娘。”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并无反感”
“”
他满目都充溢着不解,我却笑了,将话锋一转:“咱们家里是否应添丁增口了”
赵云一愣,诡异地眨了眨眼睛,随即又化为淡淡的微笑:“云只怕烟儿远征方回不久,身子瘦弱”
“嗨谁要你说这些”,我哭笑不得地举起拳头轻轻砸在他肩上,复又收起不严肃,正色而柔声道:“我是说,三巧已二十有余,也该谈婚论嫁了,咱府里除了我,你也没个姬妾,若不嫌她,就将她收为偏”
话还没说完,赵云像触电一样“噌”地站了起来,用惊诧异常的目光把我打量一遍,忽又伸手探向我的额头:“烟儿可是在说胡话”
我把他的手轻轻挪开,认真地盯着眼前之人,语气郑重道:“子龙,我说的是真的”
赵云的表情逐渐僵住了。
我微微挽了他的胳膊,叹道:“母亲是孩子的沃土,妻子是丈夫的乐园,而我让女儿既没有生长的土壤,又让夫君缺失了快乐,自此次征交州以来我一直在思考此事,那日糜夫人也特意提及,我已思量再三,既然自己已选择在外做事,家中必然要为夫君纳一贤德之女为妾,上可为夫君宽怀解忧,下可照看女儿安康,中又可为府中做砥柱。三巧秉性贤惠,行事细致,正是合适之人”
他没吭声,怪异的目光把我看得多少有些不自然,使劲推他一下,娇嗔道:“人家说话,你听见没有”
赵云这才如梦方醒,猛地甩了一下袍袖。
“胡言乱语你忘了婚前之约么云已娶烟儿为妻,岂有再纳妾之理”
“万事不可一概而论,如今的情形是我成婚前所未料及的。”
“姬妾怎能代正妻行事”
“说她能她就能”
“云已近不惑之人,她正值芳龄,莫要害了人家”
“能嫁你是她的福气,既做妾大上几岁又有何妨哪个官吏没个三妻四妾,唯你不行”
我与他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起来,不觉中我已在挑战了他的忍耐极限。
“你要咒我碎尸万断吗”
随着一声暴喝,我被吓呆了,两人默默相视半天。我突然转身扑在榻上,“哇”地哭起来。
“我就那么贱,就那么愿意看到自己的夫君与别的女人还不是为了你、为了绵绵不受委屈若说我咒你,还不如让我现在就死在你的面前,一了百了”
委屈的泪水浸湿了枕头。
不知何时,赵云已坐在我身边,轻抚我后背,低沉着声音道:“烟儿的好意赵云领了。不过云发过的誓言难道烟儿忘了不成云对烟儿之情苍天可鉴,大丈夫一言九鼎,岂能将誓言当儿戏若背盟誓,天诛地灭”
“傻瓜”我蓦地坐起,将手堵在他的唇上,“呸呸乌鸦嘴”
赵云就势把我揽在怀中,拿下我的手放在他自己的心口。
“此处,情爱之心,只容得下一人。不论旁人如何行事,如何议论,云今生只娶赫梦烟”
委屈的泪水已被幸福与感动代替,我哭着狠命地点头,双手使劲搂住他的脖颈。
“不仅今生,而且来世。赫梦烟来世还做你的妻”
第一百三十五章绵绵失踪了
更新时间20103815:26:41字数:2005
我此时完完全全明白赵云的心意他是个一言既出再无悔改的大丈夫,我注定是他今生唯一的女人骄傲与幸福的泪水在心底流淌,而原来淡淡的愧意也越发清晰起来,愈加觉得对不住他。
三巧是个聪明而倔强的姑娘,如何拉会她的心猿意马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如果处置不当不但会产生误会,或许还会伤了她。也许嫁给这样一位善解人意英俊挺拔的将军,我注定要被这样的烦恼所困扰。
就在三巧的事情还没想到解决办法的时候,糜夫人那边又给我找来了“麻烦”。
那日与糜夫人闲谈之中,她提及城中有一李姓大户原本与别驾张松交好,因仰慕赵云之名,又兼其女爱赵云一表人材,愿送入府中为妾,欲使张大人为其牵线,张大人难于开口便让自己的夫人先找到糜夫人为其说和。我只觉得头大,又有张口骂人的冲动。不就一桩婚事么,用得着绕这么一个大圈子还有那个什么大户的女儿,一个黄花大闺女放着那么多好男子不找,偏要给人做低三下四的小妾,脑袋严重短路了吧又一眼瞥见三巧,她正低着头,脸上略显不自然。
我灵机陡然一动,兀自委屈起来。
“姐姐莫要提那没肝没肺之人”
糜夫人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惊讶,小心问道:“妹妹怎出此言莫不是子龙将军屈待了你”
“他倒没有屈待我,却是屈待了自己”,我上前来抓了糜夫人的手轻轻摇动,又噘嘴道,“那日姐姐所言句句印在我心中,妹妹岂是那不通情达理之人前几日晚间我与他委婉提起,谁知这不识好歹的,竟大发脾气,还说我咒他碎尸万断”
想起那晚的事,我不由得眼圈开始发红。
糜夫人略略一惊,随即挽了我的胳膊拉我坐她身边,轻声问道:“子龙他怎讲出如此话来”
“姐姐不知个中情由,那是在桂阳之时,为红玉之事,我与他争辩起来。他说我不过,最后掣出宝剑,将案几劈成两半,说今生若娶我为妻便永不纳妾,倘违背誓言便如案几一般”我靠在糜夫人肩上小声抽泣起来。
半晌,糜夫人兀自叹口气,将我轻轻推开,用帕子给我蘸干了眼角的泪水,疼爱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责备:“这般痴情男子倒也少见,嫁了他也不知你哪辈子修下的福分,妹妹还委屈个甚”
我一笑,随即又噘嘴道:“话如此,只是让妹妹我背负了这我心胸狭窄、容不得人之恶名,却有几个知他是铁了心的;谁个看上他,算是瞎了眼,兀自苦了自己”
说到这里,我不动声色地瞄了三巧一样,她依然低着头,脸上更加不自然。
“平日里谁见他不说是如暖玉般的人儿,却不知那人发起火来,直吓得人心惊胆裂。这般事情,我可再不敢提了,若要说时,姐姐只管自己跟他说就是了”
我摆出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模样。
“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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