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落之势,恐怕不下万斤。
虽然晁勇神力惊人,但要托住水门,也有些螳臂当车之势。
“噗”
晁勇虽然奋力想站直身子,但沉重的铁门还是压得他开始驼背屈膝,他甚至能听到体内骨头“吱吱”直响。
晁勇知道这样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骨头都会被压断,但是仍然努力的想挺直腰杆。
晁盖看着儿子被压得一口口吐血,心头如遭刀割,大叫道:“勇儿撒手。”
阮小七也叫道:“勇哥儿撒手吧,我们换一条路杀出去。”
方百花看着身体扭曲的晁勇,也再顾不得隐瞒二人关系,哭喊道:“哥哥快放手。”
晁勇听到后面众人关切的叫声,知道一旦让水门落下,众人再想本已颓败的身体瞬间又涌出许多力气,大喝一声,双腿便慢慢往起站,水门下落之势居然被阻的一阻。
武松看看船只离水门已经剩下一丈距离,便也猛地一跃,堪堪扑到水门边上的人行道上。
武松站稳身形,便也抢上前,和晁勇一起抓住铁栅栏。
晁勇本也有些到了极限了,看武松上来分担,精神不由一放松,手上力气也小了一些。
“噗”
武松刚刚抓住水门,没想到晁勇那边力气一减,水门又略微落了落,顿时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晁勇见状,赶忙又奋力向上举铁门。
“撑住,我来了。”
戒痴也扔了禅杖,一个虎扑,过来帮助二人顶住铁栅栏。接着晁盖也跳过去,四个人用力之下,铁闸门甚至被往起托了托。
一旁官兵都看傻眼了。
“上啊,抓住他们,内城传来落水门的鼓声,一定是重犯。”
城门上的士卒却是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何等惊人的事情,放下水门之后便呼喊着让下面士卒抓人。
邓元觉也跳到岸上,禅杖一摆,喝道:“你们走,我拦住他们。”
阮小五和阮小七也知道不是厮杀的时候,手上加快,船只便从水门滑出去。
守城军官一看贼人要逃了,赶忙推着旁边的士卒,道:“快上,莫让他们走了。”
众士卒看只有一个和尚拦路,便也鼓起勇气杀来,不过门洞下面让人进出的通道不过一尺多宽,刚能容下一人。
当先一个士卒大喊一声壮壮胆,便踏上人行道,一枪向邓元觉刺去。
看看枪尖便要刺中,邓元觉才猛然一伸手,一把抓住枪身,大喝一声,便把这士卒挑起来,扔到水里。
“噗通”
“噗通”
一连几个士兵涌上去,都被邓元觉抓着扔到水里,两个使短兵器的更是被邓元觉禅杖送下去的,一落水,河水便开始泛红,显然伤口不小。
守门士卒看邓元觉如此凶猛,哪还敢再挤上去送死。
晁勇等人看船只已经出去,便也都移到水门外面举着铁闸门。
方腊在船上见了,赶忙喊道:“元觉,快出来。”
邓元觉扭头一看,众人便只等他了,便也转身往外跑来。
一众官兵看邓元觉逃走,这才又涌到门洞里来追。
邓元觉穿过铁闸门,晁勇便道:“我数三下,一起松手。”
“一”
“二”
“三”
“砰”
四人一起松手,铁闸门便轰然落下,砸到水里,追到门洞里的官兵也都铁闸门挡住。
溅起的水花把停在外面的船只都打的摇了摇。
方百花看晁勇一脸苍白,赶忙喊道:“快上船。”
晁勇看方百花还是梨花带雨,强笑道:“我没事。”
看看停在几尺外的船,便纵身跳过去。
刚一用力,便觉全身剧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跳了一尺多远,便“噗通”一声掉入水中。
方百花在船上看晁勇落水,赶忙纵身跳入水中。游到晁勇落水的地方,抱住晁勇浮到水面。
“哥哥”
“哥哥”
方百花抱着晁勇,叫了两声,看晁勇两眼紧闭,全无反应,不由两眼一黑,也晕了过去。
阮小七看二人抱着往水里沉去,赶忙也跳入水中,把二人托到船上。
晁盖也跳到船上,看晁勇全无生机的样子,看了一眼便痛苦的闭上双眼,但两滴泪水还是从眼角流出来。
“放箭。”
城头上的军官看众人都逃出城,内城传来的讯号又紧急,也不敢让众人逃了,略作权衡,便下令放箭。
一声令下,城头上顿时箭如雨下。
船上众人赶忙奋力拨打箭矢,武松等人也死死护住晁勇。
田豹拨开一支箭,看阮小五和阮小七还守在晁勇身边,赶忙叫道:“快去撑船。”
阮小七闻言,不由叫道:“你算什么鸟人,也来使唤爷爷。”
武松舞着戒刀护住晁勇,看远处城头上不断有士兵跑过来,赶忙道:“小五、小七,快去撑船,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阮小五和阮小七也知道不是使姓子的时候,瞪了田豹一眼,撑船往外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