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昭与陆铮对视一眼,笑道:“陈大哥酒后吐真言了。只是这三山既然各自为政再加之你又不能出岛,却如何能代表海外三山参加较技大会呢”
听了此言陈岸枫不禁一愣,腹中的酒水顿时化为冷汗流了出来。“这个,这个,”陈岸枫揉了揉鼻子,说道:“我被你这小妮子摆了一道了。实不相瞒,我这次是奉命来到中原找我方丈山的一位前辈。”
“此人三百年前来到中原就此沓无音讯,其间掌门多次派人寻他都没有找到,这次派我再寻他一次便算完事,如果还是找不到便当他已是死了。至于参加较技大会,实在是我假传圣旨想与中原的修道者们一较高下。哎呀,我明白你的心思了,我的把戏既已被你戳破了我弃权不参加便是了,也好让你那大师兄少位竞争对手。”
听到这儿陆铮恍然大悟,心说:她还是在为她的大师兄处处考虑啊,得到了我的千年精元,再少了一个陈岸枫,丁冲这次问鼎的机会大增。
想到这儿,陆铮只感到心乱如麻,脑袋一片空白,至于雯昭与陈岸枫又说些什么,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突然心中一横,抓起酒壶便往口中猛灌,辛辣的酒水倒入腹中如同被火烧过一般炙热。而眼角处不自觉地流下一滴泪水轻轻划过陆铮的脸颊,和着酒水一起咽了下去。
雯昭惊叫一声,急忙将陆铮手中的酒壶夺了下来,却发觉已被喝了大半。陈岸枫见陆铮满面通红,步履踉跄已是醉态十足,便将他拦腰抱起,看了一眼雯昭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本将心照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陆老弟,你这是何苦呢。”
雯昭听了不禁呆住,眼看着陈岸枫抱着喝醉的陆铮走远了,却还是立着身子一动不动。
陈岸枫的一句话如同一方石块砸入平静的水面般,在她的心中生起了无限的涟漪。她说不清是种什么感觉,这错综复杂的感觉掺杂在一起,雯昭还隐隐从中觉察出一丝甜蜜。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在里面。
“让两个男人为你争风吃醋是不是很开心啊”远远的传来一个女子的吆喝声打断了雯昭的沉思。她立刻警惕起来,随手拨起了匕首,历声喝道:“是谁鬼鬼祟祟的快些出来”
第十四章
雯昭手持匕首历声喝道:“是谁鬼鬼祟祟的快些出来”只听得一阵衣袂抖动的响声,远远传来一阵淡香,只见一名身着红色纱衣的衣子飘然而至。
雯昭看那女子不过二十岁左右,却生的天姿国色,美幻绝仑,心中已是生出三分好感。语气缓和了许多,“你是何人,深更半夜来我无名派境地要做什么”
那女子用手轻拢发梢,说道:“我也是无名派中弟子,只是你不知道罢了。”说着用手轻轻一点,竟点化出两张椅子,说道:“你我坐下说会儿话吧。”
雯昭见她露了这一手,便知自己的法力与其相比差得太远,心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先静观其变再说。于是将匕首收起,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一张椅子上,笑道:“有什么话姐姐请讲便是,稍后师尊见我久久不归怕是要找寻过来了。”
绝色女子听了笑了笑,说道:“如果我要加害于你,此时怕是你的小命早已不保,不用等到柏鼎天来寻你了。”
雯昭见自已的小心思被说破,脸上不禁一红,“无名派中可没你这号人物,你便说你是谁来此意欲何为”
绝色女子轻轻落坐,望着雯昭说道:“我叫怜梦,本是株牡丹,自上代掌门将我栽种在这无名山之后,历经无数岁月竟能幻化成人形,私下又学了无名派的道法,你说我是不是无名派中的弟子如果不信你便可以去问柏鼎天,便是他也要称我一声师姐。”
一席话说的雯昭立时站了起来,“花妖”
怜梦轻轻摇了摇头,“别人一听我的身世便称我为妖精,只有一人却称我为牡丹仙子。呵呵,你们称我为什么都无所谓,只要那人叫我仙子,从心里敬我疼我,我便是知足了。”
雯昭此时也觉得方才自己言语不当,便又坐下好奇地问道:“你说的那人,究竟是谁”
怜梦双眸中好似射出两把利剑般盯着雯昭,一字一句地说道:“那人便是被你几次三番折磨的陆铮陆公子。雯昭姑娘,你视他如蔽帚草介,我却视他为红尘知已。怜梦今生唯一爱的人便是陆公子,我虽是妖可陆公子从未嫌弃过我,虽说人妖殊途,可是如果为了能得到心爱的人,我便是散去这千年道行做个平凡的女人又有何妨。”
雯昭听了此言,一颗芳心几乎要从胸膛内跳了出来,她从未听人如此大胆直白的表达对一个人的爱恋,更何况是出自一个花妖的口中,心说:陆铮啊,你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玩人妖恋。可是听了此言后,心中又百般不是滋味,好像是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现在有人要给夺走。
见雯昭不言语,怜梦便说道:“雯昭姑娘,你与丁冲自小一块长大,可谓是青梅竹马,虽说他人品不端,可终究是你自己的选择。陆公子乃一介书生,本不是我等同道中人,此番机缘巧合,偶入我门,与我有遮雨之恩,这是上天对我的恩赐。雯昭姑娘,我知道你心中并不爱陆公子,为了你师兄你也可以利用他,只是希望自今以后你能离他远一些,这样他也会少受一些伤害。”
雯昭气恼道:“我何曾有利用他的想法你又怎知我不爱他自从那日在先师洞里他,他”说到这儿雯昭又气又愧又恨,两眼一红忍不住竟啜泣起来。
怜梦见雯昭哭得梨花带雨,伤心之极,却也失了主意,说道:“方才我一时冲动,言语确是有些不妥,雯昭姑娘你先别难过了。”
雯昭以手拭泪,说道:“不瞒姐姐,自从与陆公子在先师洞中的遭遇之后,我心中已是渐渐喜欢上了他,我与大师兄自小一起长大,在别人的眼中我俩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原先我认为这便是命,只要他对我好我便认命,谁知他品行不端,暗地里与刘师叔做坏事,还骗了绮梅师姐的贞操,我对大师兄真得很失望。”
说到这儿,雯昭望着怜梦说道:“可是大师兄是我无名派未来的希望,下月的较技大会本派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他的身上,为了我无名派,为了师父我只能竭尽全力去帮他。我有私心,可是已不是为了一个丁冲,而是为了这生我养我的无名派啊。待较技大会结束之后,我会私下里与丁冲做个了断,如果他不改过自新,我便会狠下心去告诉师父他的一切罪行,只要他肯改过,我,我还当他是以前的大师兄。”
听到这儿,怜梦冷冷一笑,“以前的大师兄你当他以前便是个好人哼哼,就算他变成了好人,可是你还会爱他吗在丁冲与陆公子之间你又会做何取舍呢”
一席话说的雯昭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回答,正在她踌躇之时怜梦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说道:“我便带你去看看你的大师兄与刘太清二人到底在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说完拽着雯昭起身跃在半空中向后山飞去。
雯昭用力也无法摆脱怜梦的控制,便愠道:“姐姐要带我去后山,可是本派有令,凡我派弟子不得去后山。”
怜梦笑道:“这条规定早已是名存实亡了,我带你去看看便晓得了。”
说话间二人已飞到了后山,雯昭自幼在无名山长大,可是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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