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离婚,棒子和我直接放火烧了赌棍的老屋;
我父亲出事,棒子愣是弄沉老胡的一艘运沙船。海运,沉船是最晦气的事;
我爸入狱那天,棒子开着车带我一路追着囚车到金华,陪我一起望着监狱的大门泪奔;
梁河死的那天,棒子深夜开车带着我到高速上,对着梁河的尸体狠砸了好几拳,差点被警察刑拘;
我被赶出梁家后,棒子气得卸了梁河他爸家用车的四个轮胎;
杨雪离婚后自暴自弃,棒子和我陪着她连续喝酒喝到胃出血……
这辈子,我不会再遇到第二个棒子,也不会再遇到第二个杨雪。
我和杨雪命都苦,我们都是独生女,没有兄弟姐妹。三生有幸,总有这么个棒子在我们身后。
“别哭了!馨宝,雪儿,是我不好。”几乎每一次,都是棒子先对我们道歉。他红着眼,摸着我两的头,努力挤出笑。
“就怪你!喝个屁啊喝!”我推了棒子一把,这一推,我们三个都破涕为笑。
棒子格外心疼地看了我一眼。这一眼,像刀剜在我心上,特别疼。
“啧啧,好感人的一出戏。”突然有人在这时候鼓起了掌,还不阴不阳地嘲讽了一句。
我一看,苏凛不知道何时出现在门口,他单手插着兜,依然酷酷地耍着帅。
“阿凛,这就是罗初。”周子睿见苏凛来了,走过来,指着棒子介绍道。
“我知道,我见过。”苏凛淡淡来了一句,随后走了进来,还特地走到我身边。
棒子低着头,拳头紧紧攥着。我预感到不妙,拼命拽着棒子的手。
苏凛下意识看了一眼我和棒子交错的手,淡淡的说:“罗初,你好像对我有意见?”
“苏凛,你玩谁都可以,但不要玩到安馨的头上。这是我对你的警告,你最好记着。”棒子抬起头,看着苏凛说道。
苏凛一脸的不以为意:“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你是她朋友,又不是她爹,你管得也太宽了。”
“苏凛,你能少说两句吗?”我看着苏凛,冷冷说道。
“是你哥们先挑衅的,”苏凛依旧不以为然,他懒懒搭了个哈欠,然后说,“我是听子睿说有生意和你朋友谈,我才过来的。谁知道,又看了一出好戏。安馨,你戏还真多。”
“阿凛,都是朋友,别闹太僵。”周子睿拽了拽苏凛的胳膊,提醒了一句。
棒子一直想出手,我一直拼命拽着,棒子生气地用力一甩,然后直接往苏凛脸上甩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