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跳走,咒骂不已。
浮世媪道:“此事须得从长计议,请入屋叙话。”
到了屋内,但见与人类布设几乎没有分别,桌椅器皿均一尘不染,可见浮世媪对洁净的要求有多么高。
浮世媪倒上茶来,我喝了一口,清香之气直入脾腑,舌底生津,一问之下,方知此乃取绝尘谷草尖上的晨露,浮世媪又加入其它奇珍异物,经数十日之功,才酿制而成。
我武功虽高,头脑却不怎么聪明,对于昼日如何复仇救人,自拿不出什么主意,唯有动手时竭尽全力,虽听浮世媪、昼日说了很多,几乎不插一言。
昼日的主张是先救得夜月,方可和智长老等人真刀实枪地干一场,但尽量让族人明白真相,且不伤害无辜。
浮世媪道:“假如夜月落入敌手,事情便复杂得多了,有道是投鼠忌器”我忽地一拍大腿,道:“只要夜月果真囚禁隐身族,我便可以元神查出她的准确所在。”
元神躬身道:“你现下才想起我来哼,我正待你急得火烧屁股时提醒你呢。”浮世媪听了关于我元神的种种传奇事迹,欣然道:“如此我便放心了。”沉吟片刻,又道:“依老身之见,咱们还得把仁长老从桎梏中解脱出来。”昼日道:“为什么”
浮世媪道:“智长老之所以迟迟不敢杀仁长老,盖因他德高望重,除了已故的七色酋长,族人之中,无一可及。倘若能救出仁长老,将对智长老造成致命的打击,但如何进入戒备森严的隐身族实令人大大头痛。”
说着,皱起眉头,踱来踱去,藤杖轻轻点地,发出“铎铎铎”的声响。
过了良久,浮世媪眼睛一亮,道:“我倒想起一个办法,但此事太过冒险。”昼日道:“阿姨请说。”
浮世媪道:“我这隐居之处其实还有一人知晓,那便是雨祭司。”
昼日霍然而起,大声道:“此人已投靠智长老,浮阿姨怎可如此大意万一她心生歹意”
浮世媪道:“雨祭司其人,你应该了解,她对隐身族忠心耿耿,是那种事业型的人物,只要能醉于自己的一片小天地,谁做上司,拿多少薪金,并不重要。”
昼日愤然道:“可她不该投降智长老”
浮世媪叹道:“如果不降,即便她的武功能有义长老那样,仍难免落败身死。你若换作她的角度,立场或许就不一样了。”
顿了顿,又道:“有好多次,我外出,发现雨祭司孜孜不倦采摘奇草异药,希望能研制成使得隐身速度更快、性能更好药水。
“可有时候,她便会停下手来,呆呆地出神;有时,她更会伏地痛哭,说酋长,我贪生怕死,有负您的教诲诸如此类的话。“由此可见,她虽屈膝降智长老,乃迫不得己,良心并未泯心干净,所以试着和她接触。
“通过数次交谈,对祭司更有一个清晰的了解,只要有人肯去推翻智长老,她便会不遗余力地帮助,即使牺牲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昼日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浮世媪道:“自智长老掌执隐身族以来,雨祭司才真正认识到本族四分五裂,人人自危,倘任由这样发展下去,很可能招致全族覆灭,因此,她才后悔当日没有尽一切力量帮助你对抗智长老。”
昼日道:“照阿姨这么说,雨祭司必会帮助咱们了”
浮世媪道:“这正是我犹疑之处,倘若雨祭司的真实想法并不如所说的那样,得知你我将有所异动,泄密于智长老,事势危矣。”
我道:“假如雨祭司确欲改过自新,而我们却让她失去这样一次机会,且我们也要为营救夜月与仁长老大费周章,岂不有点有点那个。”
昼日犹豫再三,断然道:“说不得,咱们只有把命赌上了”
浮世媪道:“老身也正是此意和平之王,不知你有什么高见”
我道:“一切都听你们的。”
浮世媪道:“依往日的经验,这两日雨祭司便会来绝尘谷,那时我们便与她摊牌。”当晚,我便在屋里住了下来。
月儿时而隐藏在云层里,时而大胆地露出娇俏迷人的面目,它就这样不停而单调地变化着。
进入夜晚的绝尘谷,风儿歇息了,鸟儿栖宿了,只有虫儿唧唧鸣唱,反愈增更幽静。昼日本该和我同榻而眠,可她和浮世媪初遇,千言万语,哪里收得住话匣子,两人仍在隔壁叙叨个没完没了。
这几天来我马不停蹄地全力奔驰,虽说拥着至高无上的圣经,但因没有融会贯通,运用自如,功力消耗极大,休息一天之后,却没有如往日那样精神抖擞,心里也不以为异,胡乱想了一会,合眼睡去。
模模糊糊中,昼日挤入了被窝,那时我正和伊涩儿梦里相逢,说不出的你亲我爱,缠缠绵绵,恰待行云雨之事,美梦遭昼日扰散,颇有点恼怒。
昼日翻来覆去了一阵,鼻息微沉,已然睡去。
而我却再无睡意。
这都怪昼日,他惊破了我和伊妹的好事,弄得我情火如焚,偏又无处发泄,胯下那物已硬得金刚杵一般。
忽然,我发觉身子动了起来。
不
是房子在动
它晃悠悠地离地而起,升起了数丈。
我虽觉讶异,但也不怎么害怕,因为我已亲眼见过它自高空冉冉降落的情形。唯一令我不解的半夜三更地它怎会飞行
片刻工夫,房屋已上升了老高老高。
我好奇心起,走到窗前,举目一瞧,吃惊非小。
风已吹散浓云,月亮大大的,仿佛伸手可摘,皎洁的月光洒落发上、身上。再往下一瞧,我的乖乖,绝尘谷已只剩下一个小点了。
房屋仍在上升,人处其间,却无不适之感。
若是平日,我当可尽情欣赏这难得一见的天光夜色,怎奈情火愈炽,烧得我两颊都火一般热,欲望之强烈,竟未平生所未见。
我控制不住,猛地挣脱理智的缰锁,仿佛伊涩儿正俏立门口,媚笑着向我招手。我野兽般叫了一声,猛冲出去。
门开。
双脚踏空。
我猛地疾坠下来。
“轰”
我已如山一般跌落绝尘谷,虽有圣经护体,也头昏脑胀,四肢发麻,几乎背过气去。若就此昏死反是好事,欲火已燃遍了我全身每一个毛孔,五脏六腑“嗤嗤嗤”作响。房屋奇速无比地降落,昼日和浮世媪奔出门来,见我没事,方才宽心。
“嘭”
gu903();一个意想不到的丑事发生了,我胯下那物太过坚挺,竟将裤子刺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