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矛、勇长老等井然有序地撤退。
虎婆婆乘机喘了口气,重整人马,严阵以待。
战云密布,一场更激烈更残酷的恶斗即将拉开序幕。
战场暂时沉寂下去,一眼望去,尽是横七竖八、重重叠叠的尸体。
低缓的风中,充满了浓重的血腥味。
巨禽公军队忽地潮水般向两边分开,巨禽公引领着一辆豪华马车疾驰而出,左右甲士护卫。
巨禽公手指虎婆婆,大声说道:“虎婆婆,祢阴谋篡位,罪恶滔天,今天后御驾亲征,还不速速下马投降”
虎婆婆心头一震,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终于发生了。但见车门打开,艳后一身盛妆端坐其中,目光扫视众军,面无表情。
“天后天后天后”
无论是虎山派系,还是巨禽公所属军马,目睹艳后出现,无不山呼“天后”,拜伏于地。
虎婆婆亦不例外。
艳后自从淫毒发作,已有数月不曾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眼见数十万军队仍如此拥戴自己,禁不住眼眶潮湿,哽咽地道:“你们你们都起来。”
毋庸置疑,若论在阴谐国的影响,虎婆婆也好,巨禽公也罢,均远远及不上艳后。艳后的地位,无人能够替代。
可惜艳后声音微弱,完全被猎猎的旗帜所掩盖。
巨禽公一带缰绳,满面微笑地驰至车旁,说道:“天后病体虚弱,且让我把内力输入她体内,请她老人家说话”
说着,他径入车内,把手掌紧贴艳后后心,在别人眼里,他真如所说的那样。艳后心底再也明白不过,只要自己稍有异动,巨禽公的掌力便会透体而入,震碎心脉。巨禽公低声道:“天后,你该怎么说,不用我教祢吧。”
艳后无奈地答道:“我明白。”
巨禽公的内力自掌心缓缓吐出,传入艳后体内,但并未破开被封禁的穴道,更不会为对方引用。
艳后得了“强援”,面色紫红,猛烈咳嗽,显得不堪承受,过了良久,才徐徐说道:“众位将士,本天后非常感激你们仍对我、对阴谐忠心耿耿,请平身。”数十万将士谢恩之后,鱼贯而起。
巨禽公威胁道:“下旨令虎婆婆等人弃戈归降,否则杀无赦”
艳后咳嗽两声,明显地犹豫起来。
巨禽公转过头来,目光森厉如电,扫射向艳后。
艳后立时面色大变,强打精神,说道:“虎婆婆,祢祢的阴谋既已漏泄,倘弃戈请罪,本天后看在祢昔日的功劳上,或可饶祢一死。”
这番话说出,虎山派系将士大多如雷轰顶,面面相觑,目光齐聚虎婆婆身上。虎婆婆怒不可遏地叫道:“天后,我知道祢遭巨禽公胁制,不得不说出违心之语巨禽公,你好卑鄙无耻众位将士,这是巨禽公一手策划的阴谋,切切不可相信。”巨禽公大喝一声“呔”,然后义正辞严地道:“虎婆婆,祢当着天后之面,还敢狡辩祢当天后当真不忍心下旨把你诛杀”
说毕,他向艳后暗递一个眼色。
艳后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轻轻叹息一声,大声说道:“诸位将军、战士,莫非你们想跟虎婆婆一同作乱不成快点倒戈请降,本后一定咎往不究,不然,嘿嘿,那可是满门抄斩、祸灭九族的大罪”
巨禽公甚为满意,收回贴在艳后后心的手掌,跃回马上,戟指虎山军马,喝道:“天后的圣谕,难道你们没有听见”
先是数十名虎山大将、数千名军卒看看虎婆婆,又看看艳后,“当啷啷”、“乒乒乓乓”放下手中武器,齐刷刷地跪倒,然后它便像瘟疫一般迅速传染,不到片刻工夫,虎山将士跪了满地。
虎婆婆急得大叫:“你们不要上巨禽公的当啊不能这样啊这是巨禽公的诡计,你们听我说”
任她喊破嗓子,也无济于事。
连锁反应之下,坐镇虎山的众多悍将劲卒也加入了投降行列。
固然金汤的虎山,不费吹灰之力便被瓦解了。
尖头尼气急败坏,挥起丈二刀,砍杀十几名降卒,连声呼喝道:“不准投降谁投降我便杀谁”
尖头尼此举,愈增虎山将士之疑。
在巨禽公的命令下,三万多名本属虎山派系的将士反把虎婆婆等围困垓心。虎婆婆身边,只有近两百名战将、两万多士兵。
虎婆婆热泪纵横,悲愤地叫道:“天灭阴谐天灭我也”
巨禽公眼见大局已在自己操控之中,志满意得,扬声说道:“虎婆婆,祢抗旨不遵,顽抗到底,乃自取灭亡现今我再给祢一条生路。降是不降”
虎婆婆狠狠“呸”了一声,骂道:“我等宁可战死,也绝不会向逆臣贼子屈膝”巨禽公目中闪机闪动,道:“既然如此,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他手掌虚劈,喝道:“杀”
恶战立即展开。
刀枪并举,弩箭齐飞。
战马悲嘶,血肉飞溅。
这一场战斗,力量更为悬殊,时间不大,虎婆婆的身边便只剩下了一万多人。巨禽公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战圈逐渐缩小的虎婆婆,嘴角不由自主露出残忍、得意的笑容。
经过这么多年的经营,这么多年的努力,目标几乎完全实现,你叫巨禽公如何不心花怒放便在数十万人的心神都集中在虎婆婆身上之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艳后忽然迅如一支疾飞的强矢,无声无息地射出车外,左手直拍巨禽公后背“命门”要穴。
巨禽公惊骇已极,可他当真是一等一的反应,不及回头,拳头已反击出去。岂知落拳之处,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巨禽公惊疑不定:“难道敌人已变换了方位”
纵是此刻,他仍知道偷袭之人是艳后。
巨禽公收拳,欲待转身,就在这时,艳后的掌力排山倒海般发出。
巨禽公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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