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就在我和香格里拉的身形交错而过的瞬息间,香格里拉压低声音道:“你再把我的针弹飞,便可获胜了。”
手拈绣花针,反刺我后脑。
我头也不回,以食指硬生生接住针尖。
此刻我的手指已蓄满圣经真气,是以不惧天下任何奇兵利器。
指、针相触,香格里拉身形一震,樱唇微张。
我以为她又要吐血,劲力微收。
便在这一刻,针尖蓦然涌过来一股股狂潮巨浪、无坚不摧的暗劲。
从这暗劲来看,纵使我使出全身之力,恐怕也招架不住,何况是心存怜惜、刻意容让之下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欲待运功抵御已然不及。
香格里拉倏地弹指飞针。
“嗤”
针闪电般从我左胸射入。
一副令数千人也想不到的情景发生了:我后背鲜血如泉,那枚绣花针竟带着我的心脏急飞而出。
一个人若没有了心脏,怎还能活命
“轰”
心脏、绣花针爆为碎粉,四处飞激。
我的心已彻底地毁了
香格里拉下手不容情,发出一声凄厉阴森的长笑,双目射出诡异邪恶至极点的光芒,双爪凌空抓至我面门。
与此同时,天空一声闷雷,响彻四面八方。
暴雨倾盆而落。
由于变化太过突然,每个人的心中都一片冷寂,静如鬼域,对身外的雷霆、暴雨视若不见,充耳不闻。
没有人想到我在眼看胜利的情况下形势逆转,更没有人想到美丽优雅的香格里拉在这一瞬变得如此狰狞可怕
我的胸腔里已没有了那颗鲜活跳动的心,纵有大罗金仙也救不活了,所以人人都觉得香格里拉再以双爪抓碎我头颅纯属多余。
僵弃疾、僵直等人虽欲舍命相救,可惜也万万来不及了。
我虽没有了心脏,但说来也怪,神志却比以往任何一刻清晰得多,明白香格里拉意欲一举摧灭我的元神,那样我便真正地死了。
香格里拉冰凉、坚硬的十指已触及我脑门。
我已必死无疑
香格里拉正欲运劲抓下,但当接触我双目流露出的困惑、悲哀、痛苦、绝望的眼神时,心底深处忽然传来另一个香格里拉惊恐凄厉、十万火急般的呐喊:“岳钝乃是祢至爱之人,祢千万不能杀了他的元神”
呐喊声中,香格里拉眼睛里那股诡异邪恶之色消减许多,手指虽按在我脑门,却凝力不发。
我得此空隙,体内受到强烈刺激的圣经神功山洪暴发般疾涌而出,大叫一声,身子倒掠而出,飞过众人头顶,飞出了五百丈开外。
与此同时,僵直及数百名卫士急冲而上,铁桶般护着我。
自从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我第一个尝到了真正心碎的感觉,不敢置信地大瞪着香格里拉。
香格里拉暗叫可惜,倏地出手抓住费萨尔手腕,腾空而起,迅如鬼魅地远逝而去。
总理府纵然戒备森严,此处更集聚了大批高手,可香格里拉身法太快太诡秘,竟无一人阻拦得及。
我再也支持不住,轰然倒地,激起大片雨水。
僵弃疾情急之下,也不顾一切地奔将过来。
众人都以为我再也救不过来,岂知我的眼珠子仍骨碌碌转动,眼见每个人均以关怀惋惜的目光望过来,苦笑一声,道:“我我没事,没事。”
众人给僵弃疾让开了一条大道,僵弃疾顾不得头发、衣服尽为雨水湿透,径直走至我身边,握着我的手,说道:“岳公子,你居然居然还活着,当真不可思议,太太好了。”
他见多识广,更不知经历过多少惊险诡异之事,但眼前这一桩怪事,却是第一次见过。
我微笑道:“现下我已明白,我虽没有了心,元神仍然存在,因此我还活着。”
僵弃疾欣喜地道:“怪不得你如此了得,原来一身修为已得窥天道。”
僵直忽然叫道:“羽太子怎么不见了谁看到羽太子了”
僵弃疾闻言,目光四处搜寻,哪还有羽太子的踪影,怒道:“这畜生已趁机溜走了”
适才我与香格里拉决战,已吸引了所有眼球,待我的心脏被绣花针带出体外爆炸,更是全场骚然。
羽太子是希望我被香格里拉杀死,那样他便有反败为胜的希望,孰知香格里拉迅即逃遁,我跌倒在地,再加上滂沱大雨,已经没有人留意羽太子。
羽太子奸猾无比,眼看最后的希望也泡了汤,哪还敢呆在这里等待父亲处置,趁着僵弃疾冲向我、众战士蜂涌而上保护的当口,展开身法,早溜得远了。
僵弃疾一边令人搜捕羽太子、缉拿其党羽,一边令人把我抬入宫殿。
嘈杂、混乱的局面渐渐平静下来。
唯有暴雨狂泻不止。
我躺在宽大舒适的床上,盖着柔软的被子,目注门檐处帘子般的雨水,心想:“香格里拉为何要骗我是否我叛逃机器国,已伤透了她的心她在把绣花针射入我心中的时候,好像一下子变成另外一个人,她的模样、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可怕,为什么,为什么”
门外走来一名持伞卫士,伞盖下之人正是司空大胜。
我惊喜之极,撑起身来,叫道:“司空大叔”
司空大胜急步跑入,双手按着我肩头,不让我坐起来,哽咽道:“岳公子,假如你真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如何向岳元帅交待幸好你大难不死,九死一生”
我道:“司空大叔,我只是流了很多血,现下胸背已被包扎妥当,一点不痛了。”
顿了顿,不安地问道:“廖大人呢”
司空大胜这个硬汉面容抽搐,强忍悲伤,道:“他已经离我们而去了”
我虽早有预感,但听到确切的讯息,仍不免愣怔许久,泪水无声地流下。
司空大胜道:“廖大人纵在九泉之下,亦可瞑目了,因为我们已完成了国王陛下、岳元帅交办的重任。岳公子,你的事我已经听说了,香格里拉公主居然连你也下得了毒手噢,总理来了。”
僵弃疾已沐浴过了,换了衣冠,不怒自威,龙骧虎步,形貌顿时大为不同,确有一国之君的风范。
他在僵直及一班文武大臣的陪同下,亲切慰问我,并对廖夷及其他死难者深表同情、痛惜。
僵直道:“灭绝人性的罪魁祸首羽太子现下不知躲到了哪里,不过他的党羽已大多被捕,锒铛入狱,相信过不了多久,便可逼问出羽太子隐秘的巢穴。岳公子,尸国上下无不对你感恩戴德,若非你,父亲仍然生活在暗无天日之中,说不定已遭了羽太子毒手,我等仍懵然不觉。”
我连称不敢。
僵弃疾坐在我的床头,长叹道:“数年前我强练僵尸功,身体出现不适,不意羽太子狼子野心,在我的汤药里下了无色无味、药性极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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