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柳若丝不觉失笑,这倒也真是个办法。萧应寂虽然一向沉默,但他心中自有计较,他认准的事,人若认可,固然最好,人若不认可,他可也不理你,人若强他,可以,却须胜得他手中刀再说。只是当今之世,却叫这些人到哪里去找个人来胜得他手中刀何况,此事虽然大家心知肚明,究非光明正大之事,谁又敢真的公之天下,说道萧家不守信用,藏了几家的宝藏
众人一时相对无言,虽然怒极,却又有谁敢真的出来挑战虽不知他武功究竟如何,但冷纤云武功如何,大家却都是知道的,他既能大败冷纤云,又岂会将他们放在眼里。
但若要他们就此放手,却是谁也不甘。大家互望几眼,都悄悄伸手握住了兵器。一时之间,剑拔弩张,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第二十章疑云重重
让真爱的人成就姻缘
虚静道长心里暗叹,他对百多年前几家所作所为颇是不以为然,但事已至此,又经历了百多年的争战不休,和龙家仇怨更无和解可能,却也只得下山相助。今日见这几家高手如此行经,心里更是大大摇首,但此事若不解决,未免伤了几家和气,如何还能和龙家对抗何况,人心自古如此,他又能如何当下走了过来稽首一礼道:“萧少侠,贫道有礼”
他刚才只是在一旁静观,自始至终都未曾说过话,浑不似那几派的高手一般市侩烦人,萧应寂对他倒颇有好感,当下还了一礼道:“不敢”
虚静道长望着他微微一笑,道:“萧少侠说到应将宝藏还给龙家,此事原属应该。只不过,如今龙家与我等几家已势成水火,这宝藏还不还他,只怕已无多少意义,徒然自伤和气。何况,龙家恐怕也并不缺这些财宝。贫道倒有个提议,说来与各位听听,不知可行否”
停了一停,见众人都是引颈期盼,心里苦笑,道:“此次事关重大,原本我掌门师兄要亲自前来,可惜前段时日,黄河水灾,百万灾民流离失所,我师兄正忙着和少林一起四处募捐,希望可以为这些灾民出一份力。贫道的意思是,不如我们将此宝藏发掘,然后分一半去救灾,当可救不少灾民于水火,可谓功德无量至于余下的,便请诸家均分如何”
南宫盛老爷子当即颔首,道:“如此甚佳,救弱扶贫,原属应当我南宫家那一份,也可以一并捐给灾民”
叶一舟、林枫和方正清对望一眼,也一起点了点头。这几个世家百多年来一直为龙家之仇所苦,疲于奔命,生死难测,这些身外之物,他们已不放在眼里。
余人一怔,平白少了一半财宝,自然是颇为肉痛,但若是用强,只怕未必可以逼得萧应寂就范,何况,几家自诩名门正派,如今四大世家既已首肯,他们又如何好意思说不肯救灾
虚静道长见几大门派也已默许,转向萧应寂微笑说道:“萧少侠以为如何”
萧应寂默然不语,黄河救灾,自是义不容辞,无奈宝藏原非萧家之物,何况萧家祖训早有明示,若得其便,便得将宝藏交还龙家。
虚静道长见他不语,也不逼他,转向柳若丝行了一礼,道:“贫道替黄河灾民多谢女侠了”
柳若丝一怔,嫣然一笑道:“道长如此说话,我可不敢当人家不骂我是强盗,我就谢天谢地了,哪敢称甚么女侠何况,宝藏又不是我的,他们为甚么要谢我”
虚静道长肃然道:“前些日子,有人悄悄地送了几万两银子和一些灾民急需物资到黄河灾区。旁人不知,在下却知那些物资银两都是出自柳姑娘几人之手。如此大德,如何不谢”
柳若丝愕然,随即一笑道:“想不到道长居然连此事都知道了,我这些银两物什,原就不是我自己所有,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倒让道长见笑了”
萧应寂瞧了瞧虚静道长,他自知虚静道长说话所指。凝视柳若丝片刻,微微一笑,终于点了点头。
却也奇怪,这一夜梅落尘等人居然彻夜未归。直到得第二日上午时分,南宫暮雨和叶知秋终于回来,一脸困顿,却不见了梅落尘和花玉蝶。
见萧应寂和柳若丝神情愕然,南宫暮雨和叶知秋相对苦笑,当下把昨夜之事说了一遍。
原来昨日四人去了扬州第一戏园十二玉楼园游玩,前些年洛神帮曾在扬州停留数月,此刻旧地重游,便来瞧瞧。见得园子,里面的人倒大部分都认识梅落尘,当下园子里管事的给四人殷勤排了座位,上了茶点等物,这才退去。四人见唱的是一出穆桂英挂帅,倒是唱作俱佳,颇见功力,那花旦亦甚是美貌,索性安心看戏,不时品头论足一下,玩得甚是尽兴。花玉蝶和南宫暮雨都不太懂戏,梅落尘却是行家,一路指点,两人便也看得兴致盎然,丝毫不觉气闷。至于叶知秋,见那花旦美貌,自然看得津津有味。到得黄昏时分,一场戏即将唱完,众人恐散场时过于拥挤,正要先行起身离去,却见园子里有人拿了张纸条交给梅落尘,道是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人让他转交的。看他神情十分恭敬,想来那人必是他认识的,只是不肯明说。梅落尘瞧了瞧那纸条,却见上面空无一字,只画了片白云,怔得一怔,转身对花玉蝶等人道:“你们在此稍候,我去去就来。”随即跟着来人去了。
这一去,竟过得盏茶时分仍未回来。三人不免焦急,正没做理会处,突然听到戏圆门边西角处传来呼呼拳击之声,三人急忙奔过去查看,却见梅落尘正和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斗在一起。那男子一身月白轻衫,虽然已到中年,却仍是风神俊朗,看起来潇洒已极。几人正要出手相助,那男子一眼瞥见,扬声叫道:“我是他师父你们莫要插手”一面又对梅落尘道:“我已经跟你说啦,你师娘她想你了,我就来带你去给她瞧瞧”梅落尘哭笑不得,道:“我一共只见过她三次,她想我做甚若是当真如此,你又偷袭我做甚你若当真不肯告诉我到底是有甚么理由,我是绝不跟你走的”说话之间已被那男子连着三拳逼入了墙角,那男子虽然占得先机,却仍是苦着脸道:“那,那是夕儿知道了她还有你这么个师兄,想见见你来着”三人听得他们如此说话,已知道他是要带走梅落尘,却不肯告知原因,梅落尘自然不肯莫名其妙地在这个时候被他带走,那男子便出手偷袭,和梅落尘动上了手。他武功原就高过梅落尘,如今又是偷袭,占了先机,梅落尘登时被迫得手忙脚乱。
南宫暮雨和叶知秋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花玉蝶纤眉一蹙,见梅落尘已经被逼得退无可退,心中微怒,欺近身去,一掌便攻了过去,那男子咦了一声,显然大是诧异,道:“流风掌你是甚么人”仔细瞧了瞧花玉蝶,突然喜笑颜开,道:“是你啊不错不错,一半像你爹爹,一半像你娘,公平得紧不像我家那丫头,只像她娘不像我,真是白养了她一场了”他口中唠叨,手上可是半点也不闲着,突然连击三拳逼退梅落尘,一转身手上已多了一根自地上拣来的枯枝,以枝为剑,向着花玉蝶攻了过去。剑意流转,宛若行云。花玉蝶武功本就距他甚远,当即被逼得连连后退,梅落尘一惊,抢上身来,也是一根枯枝向着那男子背后攻了过去。那男子突然嘿嘿一声奸笑,猛地里向旁边一闪,他身法轻快已极,梅落尘一怔,眼前已经人踪杳然,突见花玉蝶一掌当胸击了过来,随即知道她原是攻向那男子的,只是不及收招。两人齐声惊呼,都是急忙后退,惟恐伤及对方。梅落尘身形甫动,突然半边身子一麻,那男子趁着他躲闪花玉蝶的招式,已一手闪电般扣住他左手脉门,嘻嘻一笑,顺指点了他麻穴,一手抄起他就跑。边跑边对花玉蝶道:“回去跟你老子说,我输了他一次,答应他的事就一定办到,请他放心”
花玉蝶一怔,正要答话,一见他带了梅落尘逃逸,不及说话,疾跟了上去。南宫暮雨和叶知秋面面相觑苦笑一下,正要跟上,却见人潮汹涌而来,原来现下正是散场时间,两人被人潮一阻,等到好不容易挤出十二玉楼圆,那男子和花玉蝶俱已远去,远远地看去,便只剩了一个小黑点。那男子武功高绝,轻功亦是超妙已极,手里抱了一个人,兀自健步如飞,足不点地地直向扬州城外奔了过去。花玉蝶武功虽距他甚远,轻功却是相差无几,当下紧紧地跟住。南宫暮雨和叶知秋奋力疾追,但两人轻功略差,却是越追越远。等到两人终于停下来时,才发现已远远地跟到了扬州城西数十里地之处,眼前便是一片小竹林,看地上踪迹,应该就是这个方向没错,只是两人找来找去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花玉蝶和那男子的踪影。再找得一阵,居然发现自己已陷入了此处,脱身不得。原来这竹林竟是暗含阴阳变化之道,乃是一个阵势。本来两人也略懂五行奇术,当不难走出此阵,只是此刻夜色已深,一片漆黑,两人一味凭着记忆乱冲乱闯,却是脱身不得,竟在那小小竹林之中困了一夜。直至第二日一早天色大亮,两人始得脱身,又在附近搜寻了一番,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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