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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凋碧树 锦瑟 2389 字 2023-10-04

想请大家选出几位武功人品都好的人选来,再通过比试产生胜者。”

众人相顾一眼,虽觉此计不见得佳,却也可行,便都赞同。纷纷嚷嚷,正要推举人选,突听得门外吵嚷之声,一人大声道:“我是刘玉柏,这里谁不认识我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另一人冷冷道:“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若是有请贴,便爽爽快快地拿出来,若是没有,就趁早走人”

那刘玉柏窒了一下,道:“我,我忘在家里啦,不成么”

座中两人缓缓站了起来,一个中年黑脸汉子叫道:“舜奇,别胡闹,快让你刘世兄进来”

另有一白面微须的中年汉子扬声道:“玉柏,别吵吵闹闹地不象话自己做错了,便跟人道个歉,自己滚进来罢”

说话的正是马瑞和刘开雷。

厅中虽然吵闹,他二人的声音却清晰可辨,远远地传了开去,内力修为,显是十分精湛厅上众英雄心中俱是一凛,均想:“萧家之外,关、马、刘三家各领风骚,果非幸至,今日这龙头之位,自然是要瞧他们的了”

只见两人走了进来。一人浓眉大眼,肤色微黑,正是马舜奇,另一人长眉凤目,肤色白净,想必是刘玉柏了。两人都是气哼哼的,走到自己父亲身边站定。

柳若丝忍不住低低一笑,马舜奇和刘玉柏听得声音,都看了过来,一怔之下,急忙转头不看。柳若丝吐了吐舌头,也急忙低头她的请贴正是取自那刘玉柏。

只听有人说道:“其实萧家向不管事,关外一向以关马刘三家为首,如今我瞧你三位也不必客气了,就在你三位中选一位出来罢”

关铁山,马瑞和刘开雷尚未回答,厅中众人已是纷纷附和。

适才马瑞和刘开雷各显了一手,余人自觉难以匹敌,便索性做个顺水人情。

马瑞和刘开雷正要开口,关铁山已然说道:“当仁则不让,我们兄弟也不推辞了。不过我们三人都是几十年没跟人动过手了,骨头早生了锈啦,我瞧就让这几个孩子比划一下吧”

众人知他三人是多年好友,不肯因此伤了和气,何况关如玉、刘玉柏和马舜奇都是关外有名的少年英豪,也是三家未来的当家人,听得他如此说话,自无异议。

马舜奇早已跳出,将刀一指刘玉柏,厉声喝道:“姓刘的,马舜奇领教”刷的就是一刀。

他与刘玉柏同时倾心于关如玉,彼此心里不免有些疙瘩。刘玉柏相貌比他英俊,武功也较他为佳,他最爱吃醋,自觉关如玉对刘玉柏更有情意,心里便对刘玉柏厌憎无比,尤其这段时间他因先后败于那少年和柳若丝之手,屡遭重挫,心情更是糟透。虽知和对方比武难以取胜,却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

刘玉柏冷哼一声,举起手中开山鞭接过,两人乒乒乓乓的斗在一处,一时之间,斗得难分难解。

厅上众人不时喝彩,都觉马刘两家的武功果然都有过人之处。

马瑞和刘开雷却都是暗暗皱眉。

马瑞暗道:“怎么舜奇这孩子今天火气恁大,心浮气躁,太也不象话”

刘开雷却是暗暗奇怪怎么今日刘玉柏身手竟似大打折扣,出招无力,立足不稳,简直岂有此理他原以为自己儿子武功要胜过马舜奇和关如玉,想来今天已是稳赢,不想儿子现在却莫名其妙地出了状况。他自不知刘玉柏刚才被柳若丝点了穴,在当风之处站了许久,好容易才冲开穴道,匆匆赶回,一时半刻,哪里恢复得了

柳若丝看得一阵,心里暗笑:“关如玉赢定啦”

刘开雷皱眉沉吟片刻,想到儿子和马舜奇刚才古怪的表情,似有所悟,若有所思地望向大厅一角,正是柳若丝所在的方向。

柳若丝正自低头偷笑,突觉劲风扑面,身边少年一把抓住她手臂,斜斜一带,同时低声喝道:“小心”柳若丝身不由己地被他带到一旁,刚好躲过刘开雷的偷袭。

她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理刘开雷,先回头对那少年盈盈一笑,“多谢你啦”这才转身看着刘开雷,心里惊怒,脸上笑容却如春风拂面:“刘大侠,好俊功夫。”

厅中已有不少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刘大侠突然出手偷袭,却劳而无功,果然好俊功夫

刘开雷也不生气,微笑抱拳道:“这位姑娘,犬子和马贤侄虽然学艺不精,倒也还过得去,姑娘能令他二人同时吃亏,身手想必不凡。刘某不敢托大,刚才贸然出手,只为求一击得手。两位虽然是不请自来,但我关外武林一向最是喜欢朋友,只要问清楚了两位没有恶意,自然好好地向两位赔礼道歉。”他一见刚才那少年出手,就知对方武功高极,只怕来头不小,因此说得甚是客气,留足了余地。

到场众宾客刚才见他突然偷袭一位年轻女子,又见那女子容颜清丽,笑语盈盈,对她大有好感之余,不免对刘开雷暗暗鄙夷,此刻见他说的坦然,却也不禁佩服。又听得他说那女子和那少年是不请自来,想来必有所图,何况这段时间关外确是风声鹤唳,对方武功又高,这么一想,自然都站到了刘开雷一边,暗暗遗憾他刚才没有得手。

柳若丝向众人敛福一礼,含笑说道:“我到关外找我弟弟,这里热闹,我来瞧瞧他来是没来,他既没来,我们也不必再停留了。”言罢对身边少年柔声笑道:“我们走吧”

的确已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她自然不是纯为她弟弟而来,不过现在可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悄悄地来几下可以,明目张胆地当面为敌却是大可不必了。

那少年点了点头,携了她手便要离开。在他看来,这些人的武功自然都不够看,不过他倒也不是因此而未将关马刘人等放在眼里,他只是一向都是想怎样就怎样,从来也不曾有人忤逆过他,故此他现在也是想走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