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翻看着手上的文件:“队长,这个吴志华没有照片,那怎么能确定逃到山里的人就是他?”
“我们安排的卧底认出了他,可惜在与吴志华的追逐中牺牲了,现在只有贺泉一个人追进了山里,情况不用我多说,你也该知道有多凶险。”荆楚紧紧抿着唇,眉头紧锁,“尤其是山里还有那么多学生。”
“学生?”柳玉纳闷,“队长你已经调查过了吗?”
“噢,我没告诉你吗,绵绵他们毕业旅行正好就在那里。”
柳玉:“Σ(°△°)︴纳尼?!”
在她准备掏手机给杨绵绵发消息的时候,荆楚很冷静地来了一句:“别去和她瞎扯,我已经和她说了。”
“队长,我发现你现在对绵绵比以前态度好多了啊。”柳玉现在还记得荆楚以前对杨绵绵的那个表情,现在怎么突然画风不对了呢。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荆楚一怔,他有点想不起来自己当初的心情了,现在想起杨绵绵,他心里全是温柔和甜蜜,以前他对她冷淡过吗?他凶过她吗?怎么舍得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农家乐的老板满头大汗地在电箱里鼓捣着,老板娘给他打着手电筒:“好了没有?”
“没。”老板嗫嚅着回答,“我修不来。”
老板娘赏了他一对白眼:“你修不来你早说啊,闪开,老娘自己来。”
正当老板娘努力换保险丝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在风雨中显得格外恐怖,老板吓得一哆嗦,靠近了老板娘:“老婆,还有别的客人吗?”
一般来这里的客人都会提前预定,而这里就他们一家农家乐,其他的都在山脚下,可惜都没他们占据的地理位置风景好,因此他们家的住宿条件虽然没有山脚下的好,可从来不缺生意。
老板娘也挺纳闷的:“这边都给那些学生包了啊,哪里还有别的客人?”
“怎么感觉恐怖兮兮的?”老板嘀咕着,就是不想去开门。
老板娘鄙视他:“老娘怎么嫁了你那么一个孬种,我去开。”她跳下凳子去开门,老板忙不迭追上去:“老婆等等我,外面那么黑,手电筒你都没拿——”
老板娘开了门,却发现外面并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而是一个身着警服,浑身湿透的中年男人。
“警察?”老板娘吓了一跳。
那个男人抹了抹脸上的雨水;“不好意思,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长得高高瘦瘦白白的男人?”
“没有,出了什么事吗?”老板躲在老板娘背后,小心翼翼地问。
那个男人从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了证件:“我是南城的警察贺泉,现在在追捕一名重要的犯人,他逃到了山里。”
老板吓得脸色煞白:“老婆——”
“你怕个啥,我们这儿那么多人呢。”老板娘嘴上骂着,心里也有点发虚,她连忙把男人迎进来,“贺警官先进来吧,我们这里都是学生老师,没看见你说的什么犯人。”
贺泉进了屋,只是说:“先不要告诉别人,以免打草惊蛇,我受了点伤,不知道老板这里有没有绷带。”
老板娘借着手电的光一看,只见贺泉的警服上都被血浸透了,显然是受了不小的伤,她也放轻了声音:“还有空房间,警官先休息一下吧。”
“谢谢。”贺泉也没有推辞,他路过饭厅的时候听见里面传来的笑闹声,老板娘就解释:“是一群学生们,他们是毕业旅行。”
“噢。”
“老板娘。”前方岔口突然拐出来一个人,把老板娘吓了一跳:“谁啊?”
杨绵绵用手机照了照自己的脸:“保险丝修好了吗?”她眼神往贺泉脸上一扫,“这是谁啊,警察?”
老板娘张口想说什么,被贺泉插嘴:“同学,我是路过这里,路上出了车祸而已,你们别害怕。”他拿出证件给她看,只是上面的血迹沾染了照片,看不清长相,但贺泉两个字倒是明明白白的。
杨绵绵瞟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噢,老板,你能给我们找点蜡烛么?”
“噢噢,好。”老板屁颠屁颠跑去给他们找蜡烛,老板娘则带着贺泉去楼上的房间住宿。
杨绵绵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那张警~官证刚刚可是撕心裂肺地在喊:“不要相信他,他不是警察,他是坏人,他才是犯人!”
居然假扮成警察进来了,看到那件警服上的血渍,她不难想象真正的贺泉已经发生了什么样的意外。
只是,吴志华现在出现,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呢?
他手上有枪,还是暂时不要打草惊蛇来得好。杨绵绵那么想着,微微垂下了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