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隐隐的不踏实,方才秦父被自己说得恼火不已,现在他也有点担心起来,不希望自己对秦若男的维护反而会给她的母亲增添了不必要的痛苦。
“那以你对你父亲的了解,他会对你母亲怎么样么我的意思是说他过去有没有经常对你母亲和你,或者你妹妹动粗的情况”安长埔不放心的问。更新快无弹窗纯文字\
“小时候多一点,等我们都大了之后,我妈轻易也不招惹我爸,我爸年纪大一些之后,除了嘴巴上比较凶之外,倒也比较少对我妈动手了,”秦若男走到车边,坐进驾驶位叹了口气,对一起上车的安长埔说,“我一直都没有想好该怎么解决这一次仲志强的事情,一来只要仲志强不要继续死缠烂打,我不喜欢他是一回事,但是他的那种心情我能够理解,不想让他被我爸利用,希望他能够见好就收。二来,咱们俩的事情,我其实是根本不在乎我爸是个什么态度的唯一让我不放心的就是因为这件事,我爸的如意算盘落空了,我怕我妈会日子不好过,当初她只生了我和我妹妹,还没生我弟弟的时候,我爸就觉得她特别对不起老秦家,只会生一堆没用的赔钱货,现在我又没有让他如愿,注定又要变成碍眼的赔钱货,。”
安长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只能伸手握住秦若男依旧有些发凉的手,对她说:“那以后有什么事情,该怎么做我都听你的咱们尽量把这件事处理的稳妥,不让你妈妈夹在中间受委屈。”
“对了,我爸刚才为什么跟你说那样的话”秦若男虽然还在烦恼,脑子里却想起了父亲和安长埔的一句对话,“他为什么会跟你说别以为你能吓唬得住我,惹急了我今天照样连你一起教训,这种话你们之前明明没有打过交道,他总不至于还在把子扬那个案子时候的事情拿出来提吧”
安长埔忽然笑得有些心虚,就好像是做贼被人逮了个正着的那种感觉他清了清嗓子又挠挠头,支吾了一会儿最后才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对秦若男说:“算了我是真编不出什么说得通的理由了,还是照实跟你说吧,其实之前你和田阳去找季承的那天晚上,我是去找你爸了。”
“你”秦若男着实有些惊讶,她虽然那个时候就觉得安长埔遮遮掩掩的偷溜好像是瞒着自己什么,但也只猜测可能是家里的私事,不需要让自己知情,没想到,他居然是跑去见自己的父亲,“你去找他干什么你怎么知道他当时人还在c市的”
“你以为我不去找他,他会第二天就跑回来b市这边么”安长埔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我当时听说他跑到单位来想要给你辞职,气得不行,所以咱们两个从f市一回来,我就赶紧打听了一下,发现他果然没死心,还在c市守株待兔,的等你回来呢。”
“你的意思是,你从还在f市的时候就已经知道那件事了”这倒是秦若男从头到尾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她还因为觉得丢人,一直试图对安长埔遮掩,没想到安长埔居然比自己还更早知道。
“其实如果不是田蜜那个家伙说走了嘴,这件事我们是想要瞒着你,不想让你知道的,怕你知道以后生气着急。”安长埔无奈的说,从头到尾他都知道田蜜绝对不是一于保守秘密的人,只是没想到秦若男才刚回来,她就那么快说走嘴了。
“那你是怎么把我爸给劝回b市来的”秦若男嘴上说着“劝”,实际上心里很清楚,以她父亲的性格和当时的状态,靠劝说,尤其还是由安长埔来做这件事,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
安长埔挠挠头,有点纠结到底要不要告诉秦若男,一想既然话赶话都已经说到这里了,索性就实话实说好了。
“我原本也有点拿不定主意,希望能够帮你摆平这件事,又不知道该从何入手,陆博士给了我一个建议,让我考虑到你父亲一贯的霸道性格,采用以暴制暴的方法。”安长埔说。
“以暴制暴”秦若男被吓了一跳,略微有点怀疑的打量了安长埔一遍,“你所谓的以暴制暴,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去找他谈,希望他能回b市,不要再继续留在c市纠缠你的时候,随身带了块砖”
安长埔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秦若男差一点点就没能听清楚他说的话,等她确定自己并没有听错之后,惊讶的下巴都差一点掉下来:“你你带块砖去干什么”
“我最初也有顾虑,没敢用陆博士给出的主意,就心平气和跟他谈判,希望他能听劝,见好就收,但是他听不进去,所以我就告诉他,我这个人平时脾气虽然还不错,但是假如有人想要抢走我爱的女人,我也什么都做得出来。你爸他不怎么相信我,所以,我就把砖从口袋里掏出来,当着他的面给他表演了一下徒手劈砖,然后告诉他,谁要敢跟我抢女朋友,我就把谁的脑袋当成那块砖来劈”安长埔感慨着说,“我跟你讲,以前我挺看不起那些表面逞凶,实际上特别怂的那种人,结果自己试了试才明白,其实装恶人也挺考验演技的”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徒手劈砖的绝活儿”秦若男听安长埔说了那块砖的用途之后,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却依旧忍不住好奇。
安长埔有点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起来:“我不会,那块砖是我提前砸成两半,然后又给粘回去的,稍微用点劲儿一敲就断,你都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担心,生怕出了差错,我把那块砖从兜里掏出来的时候砖就已经断开,那我可就没戏唱了而且你都不知道当时你爸的那个表情,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块砖,还特意往后挪了两步,就好像怕我会逼他用头破砖似的”
秦若男虽然心里还很担心母亲,听了安长埔说的这些,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一方面她不得不承认,陆向东的主意其实是对的,父亲一向是个欺软怕硬的人,所以安长埔一说,她就能够想象出父亲表面逞强,心里却感到畏惧的样子,并且也很清楚,如果安长埔不是按照陆向东出的主意,“以暴制暴”的吓住了父亲,他也不会那么快的离开c市。
另一方面,为了维护自己,安长埔不顾破坏自己一贯温文尔雅的绅士形象,在父亲面前装起了凶神恶煞的狠角色,这也让秦若男觉得一颗心好像泡在温泉里一样,暖融融的。
两个人开车离开秦若男父母家,找了一家旅店安顿下来,两个人原本以为在秦家能吃顿晚饭,没想到巧遇了仲家父子,又和秦父闹得不亦乐乎,晚饭自然也没有了着落,好在秦若男毕竟是个地地道道的b市人,她带着安长埔找了自己学生时代就很熟悉的餐馆吃饭,两个人也顺便到她上中学的地方转了一圈,秦若男给安长埔讲着自己上学期间的事情,一路漫步走回住宿的旅店,可能是聊天比较愉快,原本堵在秦若男心里的大石头好像减轻了一些分量。
gu903();晚上回到旅馆之后,秦若男又给家里打了一通电话,她知道,父亲正在气头上,是不会去接自己的电话的,所以并不担心会在电话里再次吵起来,电话响了没几声就被秦母接听了,秦母说话的声音压低了一些,可能是知道女儿担心自己,她告诉秦若男,她没有事,他们走之后秦父心情不好的一个人喝了会儿闷酒,现在已经倒头睡了,没有对谁发脾气,而且方才就在他们走之后,秦子扬也回家了,有儿子在身边,秦父的脾气也会稍微收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