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想要找她托关系的人太多,她疲于应付,就会躲出去,休个假什么的,一般走之前她都会交代有什么事情要么去找处长解决,要么直接去找一把手汇报,她特别不喜欢在放假的时候被人打扰。我给姜校长当秘书当了三四年了,不可能不了解她的性格,故意去做她不喜欢的事情。”
“那她一走这么多天,事先也不需要向学校方面请假么”
胡莹莹这回不说话了,直接把目光投向季承,一副非他开口不可的架势,季承被三个人盯着,也知道自己沉默是金这一招已经用不下去了,便不情不愿的咧了咧嘴,露出一脸无奈的笑容:“这话你们让我怎么说呢,姜校长的地位,她的家庭情况我觉得有些话也不用说的太直白。”
“那你们到底有没有人最近一段时间曾经试图联系过她”秦若男觉得自己的耐心真的快要到临界点了,姜燕好歹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副校长,这半个月以来,没有回家也没有来过工作单位,居然从丈夫到下属,没有一个人能够帮忙提供线索的,这种情况还真是她参加工作到现在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第一次。
“我没有,”季承是第一个开口否认的,“刚才胡莹莹不也说了么,我们年底准备招聘几个人,所以这段时间我们科里也挺忙的,脚打后脑勺似的有时候连下班时间都不准,所以确实没有什么时间联系姜校长。”
“前几天,大概上周吧,具体哪天我忘了,我倒是打过一次电话,学校里办福利,我就打个电话过去想问问是不是给送去她家里,但是姜校长的手机是关机状态,反正发的东西也不是容易变质的,我觉得可能是她不想被打扰,就没再联系她。”
“你平时给这个办公室打扫卫生也挺不容易的吧这么多易碎的工艺品。”安长埔看了看书架上面的那些工艺品,还有办公桌上一个通体绿色,十分剔透的孔雀造型工艺品。
“还好吧,姜校长特别喜欢这些东西,经常会挑一个喜欢的拿出来在桌上摆摆,她要摆出来哪一个,我就擦擦哪一个就行了,书架上那些平时不用动,不然碰碎了什么的,我可赔不起,这里头好些都是不太容易买得到的”
胡莹莹正说着,不知道季承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在一旁清了清嗓子,胡莹莹也立刻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便立刻住了口,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很抱歉二位,本来以为能帮上你们,结果”季承有些遗憾的摊开手,“要不这样,你们把联系方式给我们留下,回头我们要是有什么消息就及时联系你们,然后这件事对外呢,你们也别张扬,我知道你们还需要调查,但是考虑到姜校长的工作和生活,以及对我们校方的影响,无论如何拜托你们保持低调。”
“我们有分寸。”安长埔点点头,没有对季承提出的要求做任何评价。
离开z大学的时候,季承很热情的坚持要送他们出去,直到上了车,驶出z大学的校门,秦若男才因为终于摆脱了那个令她厌烦的人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再多和那两个人打一会儿交道,我的脾气就压不住了,”她一脸嫌弃的对安长埔说,“一个呢态度蛮横,一个就虚伪的要命,刚刚我问他们最近有没有联系过姜燕的时候,你看他找那个理由,根本就说不圆姜燕就是主管人事工作的,最近因为要招聘了所以忙,越是因为这样,不反而才更需要联系上级领导汇报工作么”
“咱们现在先宏观的了解一下姜燕和其他人失去联络前后的大概情况,具体到某一个人的事情容后再说,胡莹莹的态度其实倒是能从侧面说明一件事,打个不恰当的比方,正所谓狗仗人势,秘书的做派在某种意义上也能反映出领导的做派,”安长埔开着车在路口转了个弯,“咱们去找姜燕的儿子聊聊再说吧”
第五章形同陌路
姜燕儿子所就读的学校从名气到实力,倒是都比z大学高了不止一个档次,校园很大,也很漂亮,安长埔和秦若男只从姜燕丈夫的秘书那里得知了她儿子所在的院校和院系,具体的专业、寝室这些信息并不知道,所以辗转找了几个老师、辅导员之后,才终于和姜燕的儿子巩宇见了面。
安长埔和秦若男之前只是看过姜燕的照片,还是一张类似于工作证上面的半身照,只知道这个女人有着一张瘦长的脸,颧骨略高,下巴尖尖的,看上去比她49岁的实际年龄要略年轻一点,肤色白净,大眼睛,小嘴巴,五官总体算得上是秀气的,只是颧骨偏高,两条眉毛又被修得纤细挑高,所以从面相上或多或少的给人一种略显刻薄的印象。至于她的丈夫巩元纬,他们并未见到本人或者照片,所以全无印象。
姜燕的儿子巩宇今年只有20岁,在大学里面读二年级,是一个身材瘦高的年轻人,不知道是继承了母亲的相貌,还是他的父亲本身也是个五官端正,容貌出众的人,巩宇长得很英俊,带着一股书卷气,只是看上去缺乏体育锻炼,所以很瘦,肤色偏白,一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巩宇是被从寝室里叫过来的,刚一过来的时候看上去还有些睡眼惺忪,尽管时间已经临近中午却依旧呵欠连天,他对于两个陌生的访客显得有些提防,默默的打量这两个人,没有主动说话。
“你是巩宇吧姜燕是你母亲对不对”他不说话,秦若男只好先开口和他打招呼。
巩宇点点头,似乎对他们的来意已经有了猜测,一副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你们有事想找我妈那你们就直接去找她吧,找我没有用。我也不能告诉你们她手机号什么的。”
“我们不是来找你,想通过你求你母亲办事的人,”安长埔知道这个年轻人是误会了,并且这种误会一定是来自于以往无数次的经验,“我们是c市公安局的,今天早些时候你父亲责成他的秘书到公安局来报案,说你母亲已经失踪多日,所以我们才来这里找你,想跟你了解一些相关的情况。”
三个人在寝室楼门口的一间小值班室里,值班的舍管老师已经离开。把空间让给他们,没有外人在场,不用有是否会造成什么影响的顾虑。因此安长埔介绍自己和秦若男的来意也就比较直截了当。
巩宇听了安长埔的话,只是点点头,哦了一声,脸上连惊讶或者担忧的表情都没有流露出分毫。
“你母亲已经半个月没有和家里取得过联系了,你最近一次和她联系是什么时候”秦若男有些惊讶这个男孩儿听到这种消息之后居然会表现得如此坦然。
巩宇想了想。从衣兜里摸出手机来翻找了一会儿,说:“上个月的2号,我妈给我发了条短信,说她给我卡里存了一万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