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躲到一边专心致志的想自己的心事去了。
之前自己鼓起了勇气想要和安长埔说说清楚,他说地点不对,该来的人也没来齐,紧接着两个人就又被工作给缠上了,忙了几天之后,现在对卢雅君的调查处于进展缓慢的状态。也让他们两个的行动节奏跟着放缓了许多,他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向自己要求兑现之前半真半假约下的晚餐,难道是觉得找到了适合谈那个话题的地方所谓该到的人也能够到场了么
这件事,根本就是属于安长埔和她之间的私事,秦若男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所谓该到场的人。
总不会是他的爸妈吧她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这么一想,自己先是一阵心慌,随即又意识到自己的这个猜测实在是有够荒谬,就算人家肯接纳自己的心意,哪有可能还没有怎么样就先把父母家人牵扯进来的。
那除此之外。还会有谁是“该来的”么秦若男绞尽脑汁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与她的紧张忐忑、魂不守舍不同,安长埔那边倒是淡定的很,该做什么工作就做什么工作。看不出来任何一点的紧张情绪,和其他人的沟通过程中依旧谈笑风生,整个下午除了有些可疑的避开秦若男跑出去打了一通电话之外,就没有任何不同于以往的举动了。
并且不知道是不是秦若男的错觉,她觉得安长埔在打过那一通神秘兮兮的电话之后。心情好像更好了,整个人都精神焕发,甚至好像还有点兴奋。
这样的反应让秦若男感到心里更加忐忑。
再怎么浮想联翩,再怎么忐忑紧张,该办的正经事还是得办得妥妥当当才行,关于卢雅君在工作中的人际。除了公司之中乏善可陈的那部分之外,其余与外界打交道的部分,恐怕只有她的顶头上司。广告部的项目主管才最清楚,可是不巧的是这位主管恰好被派出去出公差,估计要过几天才能回来,安长埔和秦若男也只好暂时作罢,打算等过几天卢雅君的主管回来之后再做打算。
至于为什么卢雅君遇害了这么多天。失踪了这么多天,居然从来都没有人找人或者报案的事情。安长埔和秦若男也在和这些人的反复沟通过程中,从旁人的口中得知,一方面因为卢雅君平时就不太喜欢和公司里的其他同事打成一片,所以没有人愿意管闲事,另外一方面,公司也不想无端端的惹上什么麻烦,卢雅君本身也没有肩负什么特别重要、非她不可的职务,所以在她无故不来上班的这些天里面,上层也不过是把她的工作交给其他人处理,并且交代人事部门,假如再过一周她还没有回来,就按照自动辞职处理,准备开始招聘新人接替卢雅君的位置。
再次离开卢雅君工作的公司,时间差不多也已经到了傍晚,夕阳西下,光线把安长埔和秦若男的脸都映得很红,秦若男知道,今天的工作到这里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安长埔现在开车要去的地方,一定是他选择的认为适合谈话的场所,不由的又一阵紧张,张嘴想要问问他们准备去哪里,又觉得嗓子眼儿发干,索性放弃,一言不发的默默坐着,任由安长埔把自己载去哪里。
没用多久安长埔就把车停在了一间门面装点的很具流行元素的饭店门口,时间还没有到一般饭店的用餐高峰,不过饭店一楼的大厅里已经有几张散桌旁坐着正在或者准备用餐的客人,大多是年轻学生模样。安长埔进门之后,对吧台处的服务员说了一下自己的姓名,服务员立刻把他们带到饭店最里面的一个雅间里,还细心的帮忙关好门。
雅间不大,只有一张方桌,四把椅子,门被关上,外面散桌的声音瞬间被阻隔在外面,雅间里变得很安静,空间变得狭小之后,气氛也跟着发生了变化,秦若男和安长埔面对面在桌子两旁坐了下来,谁也没主动开口说话,秦若男假装低着头专心致志的端详着桌上的餐单,实际上脑子里却乱成一团,忐忑的揣测着他会对自己说些什么。
安长埔也沉默的坐了一会儿,然后看了看时间,突然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问秦若男:“我想再跟你确认一个问题。”
“什么”秦若男猛地抬起头,有些紧张的问。
“那天,在毕红旭学校的食堂里,你跟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发自肺腑的么”
秦若男被安长埔盯着,嗓子眼儿发紧。轻轻的点了点头,本以为安长埔得到了答案之后会说些什么,却见他只是点了一下头,什么也没有再说。
如果不是秦若男现在自己的心里已经没有了分寸,她一定可以很容易的发现,安长埔再得到了她肯定的答复之后,明显松了一口气。
两个人就这么枯坐了好一会儿,门外由远及近传来了脚步声,不一会儿,门被笃笃笃的敲了三下。服务员的声音在外面说:“安先生,你的客人到了。”
说完之后,服务员的脚步声就又走远了。安长埔起身去开门,秦若男觉得自己浑身的肌肉都快要紧张到痉挛了,大脑一片空白,忍不住有些担心,来的人会是谁是对安长埔很重要的人么
门打开了。陶音音从外面走了进来,她今天打扮的很漂亮,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头发烫了卷,还搭配了一个很淑女气质的发卡,身上穿着一件水绿色的雪纺纱连衣裙。显得十分清凉。进门的时候她看上去很开心,尽管脸上只是挂着淡淡的微笑,却掩不住那份得意。
秦若男有些惊讶。坐在原处没有做出反应,陶音音一扭头看到她之后,似乎也有些吃惊,目光从秦若男的身上转移到安长埔的脸上,好像是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安长埔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把门重新关好,朝桌旁一指。对陶音音说:“坐吧。”
陶音音点点头,踩着细高跟的凉鞋哒哒哒的走到桌旁,在秦若男对面坐了下来,抬手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椅子:“你也坐啊,你特意约我出来,不是说有些话必须要对我说么那你就说呗,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带个做笔记的”
说着,她好像被自己的幽默感给逗笑了,掩着嘴轻笑起来,眼睛不着痕迹的朝秦若男瞥了过来。
秦若男看也不看她,有些僵硬的坐姿暴露了她此时此刻心里面的迷惑和紧张。
安长埔对陶音音笑了笑,却没有坐在她身旁,而是坐在了秦若男的这一侧,他的这一动作,让陶音音和秦若男都微微一怔。
“你这段时间挺忙的吧”安长埔仿佛没有看出两个女人的诧异和猜测似的,若无其事的问。
“真被你说着了,我最近还真是挺忙的,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呢别跟我说你偷偷的留意我的日程啊”陶音音露出了一脸俏皮的笑,若不是有了之前的几次接触,搞不好就连秦若男都会觉得这姑娘有些娇憨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