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过那种时候么,虽然没有直接看到,但是却能够感觉得到在背后有目光胶在你身上,让你觉得特别不舒服,好像汗毛都竖起来了似的。”
安长埔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估计你说的那种情况属于你们女人的直觉”
秦若男又回头看了看,确信身后没有发现什么熟悉的人,更没有看到有什么人盯着自己看,只好暂时把这件事抛在脑后,和安长埔一起上楼去了。
一顿不算丰盛的晚餐因为一同用餐的人而变得不一样起来,在和安长埔一起烹饪、享用了晚餐之后,情绪大好的秦若男很快就把回家时那一瞬间被人盯住的异样感抛在了脑后。
第二天刚上班没多久,快递公司的人就上门了,送来了张学义交寄的那些单据原件。
原件的清晰度自然好了许多,传真件上面那个模糊的印章也能看得清楚,印章上面的名字叫做罗兴怀,秦若男打开前一天存下来的网页,在上面找到了罗兴怀的个人简历。
网页的照片上面是一个看上去清瘦白净的男人,长相斯文,脸型窄长,戴着一副眼镜。根据医院网站上面的介绍,罗兴怀称得上是这家整形医院的骨干医生,网上预约就诊的人气很高。
明确了主治医生的姓名,安长埔和秦若男带上那些单据直奔整形医院,虽然和公立的综合医院没有办法相比较,但是在夏天,又是工作日,这家医院里挂号的患者还是不少,安长埔他们打听罗兴怀医生的诊室,被告知罗医生今天约了三台手术,要到下午才能出手术室。
没有办法,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到疗区里去找其他医生查找张俏当初在这里住院接受手术的病历记录。
负责接待他们的科主任态度很热情,很快就让人找来了张俏的病历记录,可是翻了两页之后,他的笑容就变得有些尴尬起来,犹豫了一下,才有些讪然的说:“这个张俏手术失败过一次,所以后来又进行了二次手术。”
第七章前男友
“为什么手术会失败出了什么问题么”秦若男连忙问。
科主任支吾了一会儿,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先说这家私立整形医院的口碑和成绩,又说罗兴怀是医院里不可多得的好苗子,重点栽培对象,绕了一大圈,最后才表示,关于手术的事情,希望他们直接从罗兴怀本人那里获取答案,这种事情经由他人的嘴巴说出来,容易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至少我可以很负责人的告诉你们,那个手术最后是成功了的,这一点毫无疑问,具体的过程,还是和主刀医生本人交流比较准确,我这个外人不方便插嘴太多。”科主任不想让自己涉入太深。
安长埔没打算勉强他,照样客气的道了谢,向科主任询问了一下罗兴怀今天大概什么时间能下手术台,被告知最早恐怕也要下午四点左右,介于距离眼下还有很久,安长埔没打算一直在医院里傻等,从科主任那里要来了罗兴怀的私人手机号码之后就和秦若男一起离开了。
两个人从医院出来,再一次回到张俏生前就读的那所学校,这一次他们没有再把精力花费在张俏的宿舍室友身上,而是选择找其他和她同专业、同班或者在其他社团活动里打过交道的学生和老师询问和了解关于张俏的事情,其中自然也包括张俏的那个不明身份的前男友意外宝宝:缉捕逃婚妈咪。
之前从照片上看,张俏生前有着一头格外漂亮的乌黑长发,并且她的父母也证实了女儿生前对自己的一头秀发是多么的爱护备至,那么在张俏遇害后,凶手整片剥掉她头皮和头发的行为,就等于是掠夺了她最珍贵的宝贝,所以说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在张俏生前与她有过矛盾的人。通过这样的手段,让张俏连死都没有办法拥有生前最珍惜的东西,作为最残忍的报复。
事实证明,张俏的人缘就如她父母所说的那样,似乎并不算好,但也算不上坏,基本上属于没有什么明显的仇人,却也没有什么交好的伙伴,除了必修课和选修课之外,她没有参加任何学校里组织的社团活动。上课的时候表现也不怎么积极,以至于不少任课老师根本就不记得自己班上有这么一个女孩儿,有的甚至看着名字也想不起来。最后还是靠张俏那标志性的一头黑发才唤起印象来。
折腾了一上午,收获甚微,中午的时候,为了方便下午的继续走访,安长埔和秦若男干脆在学校的食堂里解决他们的午饭问题。阔别校园生活多年的二人,夹在学生中间,恍惚之间又有了一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原本不觉得,在这个环境里,看看周围的人,忽然就觉得咱们的年纪好小确实不小了”安长埔扫一眼坐在周围用餐的学生。尤其是成双成对的学生情侣们,不禁发起感慨来,“年轻真好啊。有时间,有热情,没压力,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追求自己心里喜欢的人。”
听安长埔这么说。秦若男轻轻的笑了:“光听你这话,还以为你已经是个小老头儿了呢。其实也没什么可羡慕的,哪个年龄段里都不缺烦恼,咱们都是从那个年纪走过来的,谁敢说自己没做过什么勇敢的傻事呢。”
“勇敢的傻事,这个形容不错,我觉得挺准确的,那你上大学的时候做过的最勇敢的傻事是什么”安长埔顺势问。
秦若男的目光在安长埔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又把眼睛移开,手里的筷子无意识的拨弄着盘子里的菜叶,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说:“不记得了。”
安长埔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的神情,秦若男看到了,以为是自己的回答太过于无趣,让原本愉快的闲聊冷场了,连忙反问他:“那你呢大学的时候你有做过什么勇敢的傻事么”
“傻事估计做了不少,就是自己没有察觉,勇敢就谈不上了,”安长埔放下筷子,十指交叉把手放在面前的桌子上,两眼看着秦若男,说,“那时候我是挺傻的,糊里糊涂的错过了身边的人,结果白白的浪费了几年的大好时光,现在想一想都觉得有点心疼。”
秦若男愣了一下,表情有些僵硬的扯动了一下嘴角,心里头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
“你说,一份单方面并且没有得到过对方回应的感情,寿命会有多长”安长埔忽然问。
“我不知道,可长可短,因人而异吧。”秦若男立刻回答,她有点紧张的打量着安长埔,不知道他是在自我剖析,还是在试探自己,最近的一个多月来安长埔和自己比以往更加亲密的相处,她一直都不敢让自己想得太多,生怕又萌发出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到最后落得更加失望,但是另一方面还是忍不住怀疑,那一场自己没有参加的同学会上,安长埔是否听说或者知道了什么,否则为什么打从那之后,他就一直有点怪怪的。
安长埔依旧是一副很放松的样子,看不出什么端倪,秦若男心里不禁泛起嘀咕,是不是自己又想多了,他可能只是随口闲聊而已,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安长埔听了她的回答,嘴唇动了一下,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来,只是笑了笑,结束了方才的话题,帮秦若男收拾了面前的餐盘餐具交给过来收餐盘的食堂大妈,两个人走出食堂,继续下午的走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