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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罪恶 莫伊莱 2326 字 2023-10-04

她回过神来,倒也没有再继续表现的很抵触,大概是觉得丈夫孙定凯既然已经打开了话匣子,自己绷着也没有意义便对田蜜说:“是挺狼狈的,我到现在都记得,王谷兰当时头发一半还被皮筋儿扎着,一半都散开了,两个脸蛋儿又红又肿,满脸都是眼泪,一只耳朵外面还有点儿血迹,走路摇摇晃晃的都站不稳,反正特别吓人,我记得那天上楼梯好像都是咱们两个一边一个架着她好不容易才把她架到楼上屋里去的,对吧”

孟秋芸可能是怕过去了那么久自己记得不够清楚,边说边向丈夫求证,孙定凯点点头,说:“对,这事儿我印象挺深的,我们俩当时看王谷兰的那个状态,觉得她简直是胆都快要吓破了似的,也不敢多问,怕出什么事就不好了赶紧把她给架上楼,带到我家里。最初我们以为就是两口子打架而已,假如当时王谷兰身上的伤就是我们看到的那个状态我们俩也不会多事到跑去公安局报警。”

“你的意思是王谷兰身上还有比表面看起来更严重的伤”安长埔问。

“有,而且很严重,”孙定凯点点头,朝自己的膝盖比划了一下,“现在你让我跟你们讲,我还能想起来王谷兰那个膝盖看上去有多吓人两个膝盖上面的肉啊,又红又肿,感觉就好像都要烂掉了似的我们俩吓了一跳赶紧问她是怎么弄的,王谷兰说是匡满打她她受不了,跪下来求饶结果被匡满拖着她,把她从屋里一直拖到门口,硬生生的把膝盖的肉都给拖坏了。”

“匡满还打她耳光来着,把她耳朵都打出血了。”孟秋芸在一旁插嘴说,孙定凯附和的点头。

“那匡满是因为什么打的王谷兰你们当初有没有问过”

“应该是问了,但是时间隔得太久,不记得当时王谷兰说是因为什么了,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如果真是因为挺大的事情我也不可能不记得。”孙定凯回忆了一会儿,实在是想不起来当年匡满殴打王谷兰的缘由。

隔了两年多,这种细节想不起来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安长埔没有勉强让孙定凯夫妇继续回忆,而是问起后续的情况:“那之后你们就把王谷兰带去派出所报案了”

“哪能啊”一被问起这件事,孙定凯就显得更加无奈了,叹息着说,“王谷兰要是有那胆子我还佩服她呢她呀,就是个又可怜又可恨的人在匡满面前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哪有可能跟我们去告她丈夫”

“所以我才说你当什么老好人,学雷锋做好事,还见义勇为,到最后也没有人念你一句好,还把自己搞的好像过街老鼠一样”孟秋芸愤愤不平的瞪一眼孙定凯,对田蜜和安长埔说,时我们俩一看王谷兰腿上的伤那么吓人,耳朵还流血,怕她什么不妥,就赶紧带她去医院检查,王谷兰当时穿着睡衣就跑出来了,身上一毛钱也没有,我和老孙两个人又搭车费,又垫付检查费,折腾了大半宿,结果从医院回来之后王谷兰就回家去了,隔了两三天,匡满见到我们都不哼不哈的,别说把检查费什么的还给我们,就连个谢字都没有提过”

“那去医院检查什么结果”田蜜问。

“说她身上多处淤血,还有软组织损伤,一只耳朵鼓膜穿孔,应该是被匡满打耳光打的,膝盖当时检查说是是什么病来着”孟秋芸有些吃不准的把询问的目光投向孙定凯。

孙定凯也想了一会儿,说:“我记得好像是叫急性急性蜂窝织炎对,就是这个当时人家大夫好像说她膝盖上的肉要是再被拖一段距离,搞不好就都熟了”

不知道孙定凯的描述里有多少夸张的成分,至少他的形容已经足够惊悚了,田蜜想象着两个膝盖上的肉硬生生的被拖熟了的画面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她这一哆嗦,把孙定凯和孟秋芸都吓了一跳,安长埔也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田蜜有些不好意思的冲他们三个笑了笑。

这就是性格上的差异,假如现在和自己一起走访的是秦若男,以她的性格估计不会是田蜜这样的反应吧。安长埔默默的想,随即心里头一怔,有些意外自己为什么会冒出这样的比较来,或许是和秦若男搭档了这么久,已经习惯了她的性格和工作走风,现在冷不防换成了田蜜,所以不太习惯吧。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去派出所报案的听刚才的意思,这件事之后你们并没有马上选择报案对么”他赶忙把自己的思绪调整一下,继续询问其当时的情况。ˉˉˉˉˉˉ

“没有,当天晚上我们问王谷兰要不要报警,王谷兰求我们别报警,说如果报了警被匡满知道,会打她打的更凶,搞不好命都得丢半条,我们俩一想,也怕好心办坏事,就没有立刻去报警。”孟秋芸说。

“那后来怎么又改变主意的呢”

“老孙气不过呗我们当天晚上里里外外搭了好几百块钱进去,虽然也没指望人家当我们是什么救命恩人一样对我们感恩戴德吧,可我们也是小家小户的,不是什么做慈善的大款富翁,不用说答谢,好歹把医药费给我们还上,要不是我们当天晚上及时把王谷兰送去医院治疗,人家大夫说搞不好都会导致组织坏死,后果严重着呢”

“你别开口闭口光说钱的事儿,我是因为那几百块药费才跑去派出所报的警么”孙定凯打断了孟秋芸的话,觉得妻子的表述显然降低了自己的思想觉悟,所以干脆自己来把当时的想法说给两个警察听,“虽然我没富裕到了不在乎几百块钱的份上,但也不至于穷到靠那几百块钱活命的程度,他们要是单纯在医药费上面装聋作哑,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是没道理他们连个谢谢都不说是不是咱做了好事,你得知道念我个好儿,我图的就是这个,结果呢,匡满后来再遇到我,不光连个好话都没有,连原来那种点个头的态度都没有了,看我的眼神恶狠狠的,就好像我跟他有多大的仇恨一样,我越想越气,觉得这样的人太不知道好歹了,而且一点悔意都没有,这要是不治治他,他以后指不定得干出多吓人的事儿来呢,所以我就去派出所报案了。”

“听说后来因为没有办法取证,所以没有受理”

“可不是么其实也怪我,我报案那会儿距离王谷兰跑到我们家避难都过去四五天了,报案之后人家派出所的警察倒是挺负责,去匡满家找王谷兰谈话,结果王谷兰这人出尔反尔,关键时刻死活不承认,一口咬定自己没挨打,那会儿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也好得差不多了,还愿uv,rsrn小waanu,你说这种事,谁会愿给证啊,最后就只能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