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得出来,他不仅健壮,发起怒来的时候,出手也挺狠,面对这样的一个人,邵慧艳两次都能几乎毫发无伤的逃走,足以见得这么多年混迹于社会,这个小姑娘绝对算得上是一个懂得如果脱身的人,但恰恰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遇害前身上有多处刀伤,那些刀伤的形成早于致命伤,手脚没有被束缚过的痕迹,她就这么任由别人伤害她的身体,没有任何反抗,直到被人掐住脖子用刀刺入身体,才开始挣扎,你不觉得这种情况有些奇怪么”
安长埔细细揣摩着秦若男的那番话:“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有些矛盾。以她面对匡满时那种快速反应的能力,除非杀害她的那个人事先能够让她无法察觉处境的危险,可是在被人留下那么多处皮外伤之后,她又怎么可能意识不到危险呢”
“除非,她不介意对方伤害她的身体,但是没有预料到随后还有杀身之祸。”秦若男说出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你的这个想法比较有意思,咱们回头再找证据证明有没有这种可能,走,咱们先去找匡满聊聊。”
就在安长埔和秦若男起身准备出发的时候,刚从外面办事回来的田阳给他们捎回来一份法医鉴定中心刚刚送过来的补充报告。
在对邵慧艳的尸体进行检查的时候,赵法医从邵慧艳的血液当中化验出有毒性成分的存在,但是因为含量并不大,必须要进一步通过更加严密的化验来得出结论,现在结论终于拿到了,根据血液毒性检测的结果,邵慧艳的血管里所残留的微量毒素是来自于二亚甲基双氧苯丙胺,也就是俗称的摇头丸。
没想到这个小太妹邵慧艳,生前居然还有服食毒品的习惯。
根据这份补充报告上面的结论,邵慧艳生前确实服用过摇头丸,但是大体上可以确定,她不是一个毒瘾很大的瘾君子,充其量只是和时下里一些受到毒品蛊惑的青少年一样,误入歧途,利用摇头丸之类寻找刺激罢了。
安长埔和秦若男看过这份报告之后,便动身前往匡满与人合伙的那家货运公司。
这家货运公司距离匡满家很近,规模不大,门前除了几辆小型面包车之外,并没有任何大型货运车辆停在那里,店面也很小,被周围醒目的大招牌挤在中间,更显得不起眼,若不是秦若男眼尖,他们差一点就错过了。
进了那间不大的门市,说明来意,接待他们的雇员说匡满已经四五天没有来过这边了,不仅他没有来,就连他所有的那三台货车,这几天都因为年检、维修等等问题,没有在货运公司这边出现。
好在这名雇员对匡满的生活习惯还是比较了解的,虽然不知道安长埔和秦若男的身份,但见他们急着找匡满,还是给他们指点了一下去处,安长埔二人赶忙按照他的指点找了过去,果然在附近一个居民小区中的一家没有挂牌的“隐形麻将馆”里找到了正在那里打牌的匡满。
安长埔和秦若男推门走进生意颇为兴隆的“麻将馆”,坐在靠近窗边一张桌子前正在码牌的匡满一眼就看到了他们,他一见两个人走进来,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随即便扬起小脸对他们招了招手,顺便让一旁看热闹的熟人顶替自己的位置,起身迎了过来。
“二位,有事啊怎么不打个电话给我呢还让你们折腾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找我,这太过意不去了”他搓着手,一脸抱歉的笑容,对秦若男和安长埔说。
“没什么,份内的事。”安长埔不大在意的回他一笑,示意他跟着自己到门外去说话。
匡满犹豫了一下,不过看到麻将馆的老板娘正疑惑的朝他们这边打量,也就没有拒绝,点点头,跟在二人身后出了门。
“匡满,本月五日晚上八点左右,你人在哪里”出了门之后,秦若男立刻向他发问。
“我”匡满听到秦若男的问题,脸上的表现有些僵硬,他迟疑了一下,舔了舔嘴唇,说,“八点左右时间上我记不清楚了,不过那天晚上我出去过一趟,然后又回家了。”
“之前你好像是说晚上一直在家看电视,对不对”安长埔微笑着问。
匡满面对他的笑容,有些心虚的讪笑着:“瞧,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们当警察的我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之前没敢说,我那天晚上出去找偷我们家东西那个小丫头要我的证件来着。”
“这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怎么讲”秦若男从匡满的话里抓到了一个弦外之音。
“我是怕那个小丫头反咬一口,不承认偷了我的东西,还反过来说我动手打人什么的那就不好了。”匡满这一次回答的倒是挺迅速,“我那天找她的态度挺横的,正在气头上,所以免不了有些粗鲁,事后想想也怪后悔的,就没敢说。”
第十七章黑车出现
“那你现在和我们说说那天的事情吧,清者自清,你也不需要有太大的思想负担。安长埔依旧是一脸和善的微笑,示意匡满自己把当天晚上的事情经过陈述一遍。
匡满用一种不痛不痒的语气,打哈哈的说:“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我们家丢东西的事情你们不是都去家里问过了么,别的东西也没什么值钱的,但是那小丫头把我们两口子的证件都拿走了,所以我那天晚上就去找她要,人嘛,总有个着急的时候,我那天就是急着想要回我的驾照,所以可能语气和表情都不太好,一去那儿,她的那些小朋友们就以为我是想去闹事的,就拦着我,我都还来不及开口跟她要呢,那小丫头就跑了,我就追呀,追出去她已经上车了。”
“之后呢”
“之后之后我就回家了,这个我老婆可以作证的,我陪她看了一期家庭矛盾调解的那种节目,”匡满有些烦恼的慌慌脑袋,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女人是怎么回事儿,那种节目明明就很假,她还看得特别认真,特别当真边看还不忘边给我敲警钟你说咱们男人怎么就”
他抬眼看看秦若男,冲着安长埔露出一个有些无奈的笑容。
gu903();安长埔似有同感的附和着点点头,关切的问:“那你的驾照怎么样了需不需要帮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