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在自来水厂那边,有一条小街,从那条街穿过去是第五中学的初中部,那条街两边不是文具店就是小吃部,在不就是网吧什么的,反正挺热闹,就那儿。”
“你一共从他身上抢了多少钱”
“也没有多少,大概一百多块钱,反正不到二百,我也是嫌钱太少了,所以才拿了他的手机的”庄全说着,又想起了一些细节,连忙替自己开脱,“而且我那天一根汗毛都没动他我趁他买完烤串儿拿着边走边吃也不注意周围,就把他给堵墙角要钱,他当时差点吓得尿裤子,要不是我威胁他,搞不好那小屁孩儿都能当场哭鼻子。你们说,他都怂成那样儿了,我怎么可能再打他没必要啊我又不是身上的力气没处使就难受”
说完,他停下来,看着秦若男,胸口起伏的略显剧烈,那是人在紧张状态下本能的呼吸急促反应。
秦若男看着他,刚要开口,庄全却又抢在她说话前继续说道:“我跟你们说,我人心眼儿很好的我看他那么小一点儿的年纪,还特意留了二十来块钱给他,让他留着坐车回家呢”
“你那么好心啊”秦若男似笑非笑的看着庄全问。
庄全毕竟是个尚未成年的孩子,被她这么一问,当即脸一红:“那小孩儿也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多零钱,五毛、一块的一把一把,又是零钱又是钢镚儿,我嫌拿着费劲儿还占地方,就留给他了。”
“之后呢”
“之后我就去打台球了这个我可有人证明你们可以去台球厅问老板问打台球的人也行,反正我总去那玩儿,他们都认识我那个小孩儿去了哪儿我可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一松手他就跟兔子一样窜出去跑了。”
安长埔又追问了一下台球厅的具体名称地址,一一记录下来,然后忍不住问道:“你说你年纪也不大,没事儿不好好学习,跑出去学人家抢钱,还专抢比你年纪小的小孩的钱,你觉得这样挺光荣么”
“有啥不光荣的啊”庄全把眼睛一翻,“我又不是欺负弱小我可都是专挑看起来穿戴不错,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孩子的那种下手我这叫劫富济贫”
他这一句话倒把安长埔给气乐了:“你这算是哪门子的劫富济贫”
“他们是富,所以我劫他们,我就挺贫的,所以就济自己呗”庄全理直气壮的回答。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第二十一章举报
和庄全沟通完当日的情况,秦若男和安长埔还需要去验证下在打劫之后他的不在场证据是否成立,虽然庄全与方万的失踪未必有什么关联,但是至少他抢劫这个事实是成立的,临走时,安长埔通知了第八中学所属的管片派出所民警过来接手余下的事情,这才和秦若男一起离开。
“这个庄全啊,年纪不大,前科可不少了,不知道这一次会怎么处理”安长埔多少有些替庄全感到惋惜,同年龄的其他孩子基本上都还是一张白纸,这个男孩儿却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约束和矫正,成了几进几出的“老油条”。
秦若男倒没有他那种悲天悯人的胸怀,略微盘算了一下,说:“如果他说的是真话,从头到尾都没有动过方万一手指头,那就算是非武装抢劫,本身性质就比较没那么严重,加上他还未满18周岁,不会面临多重的责罚,只不过能不能悔改这种事,不在于教训够不够深,而是他自己内心里能不能真的认识到这种行为错的有多离谱假如他一直都把劫别人的富济他自己的贫看的理所当然,那多重的刑也是白费。”
“你说的有道理看不出来嘛,说起道理来一套一套,有模有样的”安长埔一乐,忽然想起方才秦若男成功的让滚刀肉变得服服帖帖,立刻好奇的追问起来,“说起来,你刚才对付庄全还挺有一套的我还在想要不要像对付那些油滑的小流氓那样继续斡旋,结果你三言两语居然让他松口了我原本担心你对他凶,他会更加抗拒,居然没有”
秦若男不大在意的笑了笑:“庄全比较是个大孩子,和你说的那些滑头小流氓不是一个性质,那些小流氓的滑头是久经沙场,练出来的,庄全这种小孩的软硬不吃是惯出来的。你想想他的家庭情况吧,父母不在身边,又是家里唯一的孙子,祖父母生怕孩子受委屈拼命袒护,学校这边因为得不到家长的配合,对庄全的边缘行为态度也很暧昧,这无形中等于对庄全的变相纵容,所以他习惯了周边的这种态度,表现的像块滚刀肉,不是因为怕承担责任,而是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严重后果,以为自己无论怎么样,都不会面临多严重的惩罚。哄他劝他的话他听了太多早就不稀罕了最需要的反而是有人把问题的严重性给他说个明白让他知道知道,事情闹大了,谁也保不住他。”
“行啊有两下子对这种孩子的心态掌握的这么透彻你特别研究过”
“没有,你忘了我有个不成器的弟弟,今年刚十八岁么他和庄全的表现差不多,只不过没敢去抢劫过低年级学生罢了。”提到自己的弟弟,秦若男有些无奈,“家里父母宠着惯着,学校里面,校方为了怕影响学校的声誉也经常对一些没有造成严重后果的打架事件、向低年级学生索要钱物等等这些行为加以隐瞒,对内简单的处理,对外掩饰。久而久之那些调皮捣蛋的学生就会发现他们的出格行为不会受到惩罚,或者受到的惩罚好像挠痒痒一样,所以才会满不在乎。”
“你在家里一直都是对你弟弟唱黑脸的角色吧”安长埔听她说了这么多,也听出了端倪,“摊上这么个弟弟也真是够操心的了不过也亏得他有你这么个姐姐,不然现在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希望他也能像你这么想”秦若男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摇摇头,表示不想再谈论自己家的私事和不成器的弟弟。
安长埔也配合的不再追问。
两个人很快就从庄全去过的那家台球厅得到了证实方万失踪的那天晚上庄全的确在八点刚过就跑来打台球,一直泡到很晚才回家而自来水厂旁的那条街上的摊主商户也指认出当晚的确见过方万一个人背着书包在附近转悠,时间也是七点至八点之间。
抛开任何动机、目的不谈单说庄全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想要在七点多绑架一个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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