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埔一看这阵势再不开口是不行了连忙上前,把老太太搁在自己身后生怕两个都火气很冲的人一不小心再从言语攻击变成动手厮
“二位,你们先别吵张大爷是吧你好我们是c市公安局重案组的,想请你协助我们调查一些情况。”安长埔挡在老太太前面,对堵在门口的张大爷说。
张大爷看样子刚才和老太太吵架也气得不轻,此刻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冲安长埔一努嘴儿,没好气的说:“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
“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家里偷偷藏了个十来岁的孩子那孩子根本不是你们家的今天早上我都听到了,孩子被你们折磨的哭的那个惨呐你们都瞒不住了”老太太不等安长埔回话,从他身后一伸头,连珠炮一样的说。
秦若男本来有心想拦住老太太,偏偏又不能去堵人家的嘴巴,心里叫苦不迭,原本安长埔可能想要用什么理由进门去瞧瞧,现在被这老太太一嚷嚷,接下来就被动了。
果然,张大爷一听这话,先是一愣神儿,然后腰杆儿一挺,把门口严严实实的挡住,压根儿没有想要放他们过去的意思:“你们别听那老疯婆子胡说八道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讲话的法律我懂”
“懂法律你就更知法犯法了罪加一等”
“你说有罪就有罪你谁啊你”
眼看着两个人争吵不休,安长埔也被老太太弄得被动不知道该如何取得进度的时候,转机出现了,可能是因为门口吵嚷的声音比较大,惊扰到了屋里的人,从屋里传来一阵响亮的哭嚎,一听就知道是个小孩,并且是个小男孩儿发出来的。
一听到这声哭嚎,门口的几个人都变了脸色,张大爷一脸紧张,带头过来的老太太一脸志在必得的得意,安长埔和秦若男也神色一凛。
“张大爷,请你让我们进去看一下情况。”安长埔嘴上商量着,行动却已经变被动为主动,扶着张大爷的双肩,半推着使他让开了门口,秦若男紧随其后进了院子,带路的老太太也急急忙忙跟着往里挤。
挤进院子里,张大爷此刻已经整个人除了紧张,没有任何其他反应,安长埔和秦若男顾不上许多,推门进屋,一眼就看到床上背对着门口坐着一个男孩儿,正在放声大哭,身上穿着的正是寻人启事里方万穿着的外套。在男孩儿的对面,一个胖老太太手里捏着根燃烧过又熄灭,还在冒着烟的火柴杆儿。
胖老太太看着突然闯进屋来的陌生人,一时之间也愣住了,忘了做出反应,秦若男赶忙走上前,一把拉住孩子的胳膊,把他的脸转过来。
然而,让人失望的是,转过脸来的孩子,除了衣服与方万一模一样之外,五官没有丝毫的相似之处,更重要的是,孩子的两腮肿的老大,活像一只水泡眼的金鱼。
“你这老太太你就非得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给孩子点穴么”张大爷回过神来跟着跑进屋,进门就指着自己的老伴儿大声斥责起来。
胖老太太呆呆的看着大伙儿,手里捏着的火柴杆儿举着也不是,丢掉也不是,更加没了主张。
经过好一番沟通,安长埔和秦若男才最终弄清楚了事实真相,这位张大爷和张大娘的确没有儿女,家里的这个孩子,是张大娘姐姐家的孙子,因为腮腺炎,不能上学,张大娘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是家传了一个手艺,那就是用烧红了的火柴杆儿点穴,尤其对于控制腮腺炎十分有效,再加上老两口没有孩子,家里比较清闲,所以姐姐就把孙子送到这里,一边接受“点穴疗法”,一边养病。
而报案提供线索的老太太,和这张大爷两口子可以说是多年的宿怨,两家的仇恨从文。革那会儿就落下了,从来都是互相看不顺眼,一见面就肯定会争吵的主儿。
孩子哭,是因为被滚烫的火柴头点穴灼热难受,至于张大爷的紧张,则完全是担心别人知道了会因为“无照行医”这种理由来找他们的麻烦,据说早些年张大娘就因为帮人点穴惹过这样的麻烦。
最后经证实,张大爷和张大娘的说法完全属实。
“得这又是一个疑邻窃斧的典型因为两家关系不好,看到一点蛛丝马迹就立刻发挥想象,结果咱们俩白跑一趟”回去的路上,安长埔对这一场乌龙有些哭笑不得,“最重要的是原本以为有了希望,结果现在破灭了,比没有线索之前更加失望”
秦若男叹了口气,安长埔说的也是她现在心里的感受,不过事到如今又能说什么呢,每一个可能都不敢轻忽,所以注定要跑一些冤枉路。
现在就只能看看庄全那边怎么样了。
重新返回第八中学,一进政教处的门,政教处主任正站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话筒,看到来人是安长埔他们,立刻放下电话应了上来。
“正要给你们打电话呢庄全被我们找回来了我把办公室留给你们,你们和他谈吧”政教处主任说完,走出办公室,从外面把门轻轻掩上。
这时候安长埔和秦若男才注意到坐在办公室靠窗边角落位置上的庄
和监控摄像里一样,庄全是个黝黑敦实的男孩儿,身上的衣服看起来都仿佛和监控录像里的一模一样,没有换过,此刻他翘着二郎腿,一条胳膊支在窗台上,一脸说不出是叛逆还是讥诮的表情。
“庄全,我不想和你绕弯子,”安长埔走到男孩儿面前,坐了下来,开门见山的问,“你前几天卖了这么一部手机到二手手机店里吧这手机你是从哪里搞到的”说着把手机型号的示意图递给他。
庄全瞥一眼图纸,也不身手接,满不在乎的撇撇嘴:“说不绕弯子还问这种傻问题还能是哪儿来的,不就是我打了个劫抢来的”
感谢卓尔法师之子和何思改筒子的粉红三鞠躬
正文第二十章劫富济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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