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健身中心门前,秦若男谢绝了田阳陪同的好意,说自己也不过是来看看情况,问一些不太重要的细节,不需要一定有人陪同一起,田阳拗不过她,也就放弃了,一个人开车离开。
和上次来这里的时间差不多,都是下班的时间段,因为各个单位下班时间略有差异,健身中心里已经有人在锻炼,门口咨询台处还有几个在咨询办卡的人。
秦若男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很快就找到了健身中心的老板,老板对秦若男也还有印象,见她又来了,连忙过来询问有没有什么进展,得到否定的答复之后,老板也是一阵唏嘘。
“我也有个儿子,今年上高一,这要是我儿子有个闪失,我们全家都别指望过日子”老板唉声叹气,估计也是听说方万失踪十天还没有音讯之后,对孩子的处境感到十分悲观,“那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么”
“我想了解一下你们这里平时会员的社会阶层。”秦若男说。
老板心领神会,没有多说什么,对她点点头,说:“那你跟我来吧。”
被带到办公室后,建设中心老板翻出电脑上的会员登记记录,让秦若男过目,恰好这家健身中心为了平衡会员健身的时间,之前有一段时间对会员前来锻炼的时间进行过统计,这正好方便了秦若男,可以着重了解一下方万在此上课期间来往的会员类型。
在对健身中心众多会员的登记情况进行了解之后,秦若男发现这家健身中心因为收费相对比较中档,所以会员也是三教九流,社会上的各个行业各个阶层都被包含其中,年纪跨度也很大,从六七十岁的离退休职工,到十几岁的在校学生都有。
在方万到这里来上课的那个时间段里,相对而言健身房里的人比较少,多数为离退休人员,以及部分时间比较宽裕自由的在校大学生,当然,其中不乏一些对自己的身份没有做介绍的,或者标注着“自由职业”的会员。
看完这些情况之后,秦若男简单的做了一些记录,又询问了一下各个小学来这里上体育课的时间安排,之后便向老板道过谢,和他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你这里月票多少钱”秦若男问。
老板一愣,意识到她可能是打算最近过来观察一下情况,连忙豪气的摆摆手:“你需要过来就过来,工作需要还办什么卡啊”
“我不能占你们的便宜。”秦若男坚持。
两个人推来推去的客气了半天,最终老板还是坚持不肯收钱替秦若男办卡。
“如果你将来觉得我们这里不错,想要过来办理长期的健身卡,我就接受现在你也是工作需要,我也是孩子爸爸,也希望尽快有个结果,咱这算是互帮互助”
之后,秦若男没有立刻离开,健身中心里的人渐渐多起来,和老板谈完之后,本身就穿着很休闲的便装,脚上踩着运动鞋,在健身中心楼上楼下四处转转看了看,倒也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来健身房锻炼的人,真正的目的未必都在于锻炼本身,秦若男在里面四处看了看,遇到两个年轻小姑娘凑上来说觉得她双腿修长,询问她有什么塑腿型的秘诀,秦若男硬着头皮说了一点点自己平日里锻炼的心得。
随后她发现,几个年轻男人急急忙忙的跑到一间教室外面,意兴阑珊的举着哑铃,随后又有几个人凑了过去,时不时的还交换一下眼色,笑嘻嘻的。
秦若男也过去打算看个究竟,结果发现那间教室里正在上舞蹈课,里面站在教室最前头领舞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打过一次交道的柴秀。
教室薄薄的玻璃墙隔不住里面的音乐,随着柔美而带有古典气息的歌声响起,柴秀有板有眼的开始向下面的诸多女学员传授起舞蹈动作来,一举手,一抬足,每个动作都透着女性特有的软和媚,动作利落到位,不拖泥带水,就连秦若男这个对舞蹈彻头彻尾没有了解的人都觉得看着非常赏心悦目。
很显然,这几个凑在教室前面“挂羊头卖狗肉”的健身男士,他们都是冲着养眼这个目的来的。渐渐的,教室里的女学员们开始察觉到玻璃墙外的目光,时不时有人朝这边瞥上一眼,皱皱眉头,过了一会儿,音乐戛然而止,柴秀朝门边走了过来,伸手拉起玻璃墙一侧挂着的大布帘,想要把玻璃墙遮起来,看到秦若男的时候,她愣了一下,对她笑了笑,点点头,把布帘遮了个密不透风。
很快,里面的音乐重新响了起来,玻璃墙外的年轻人因为看不到“风景”,也渐渐散去,秦若男看看时间也不早,打算回家去。
在离开健身房的时候,她遇到了大个子张磊,张磊还记得她是和安长埔一起来调查过的女警,对秦若男表现出了很高的热情,寒暄一番之后,秦若男提出告辞,张磊把她送到门口,反复叮嘱,拜托她转告安长埔,找时间还要切磋散打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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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七章添乱
第二天一大早,天边才刚刚泛白,秦若男就被安长埔的电话叫醒了,安长埔在电话里情绪略显激动的说,方万有消息了。
这个通知可以说是非同小可,孩子丢了10多天,现在如果真的有了消息,那也不失为一种幸运,甚至可以说是奇迹这也难怪安长埔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亢奋。
急急忙忙爬起来,简单的洗漱穿衣,刚刚穿戴整齐,手机就又响了,秦若男没有接,直接到小客厅的窗边伸头出去看,安长埔的车果然停在楼下,见秦若男探出头来,他也从车窗里伸出手摆了摆。
锁好门跑下楼,拉开车门坐进去,迎面扑鼻而来一股咖啡香。
“时间太早了,除了麦当劳哪里都没开,买了两杯咖啡,免得白天犯困”安长埔看秦若男一上车就抽鼻子,连忙从杯座里抽出一杯递给
秦若男平时很少喝咖啡,她的味蕾对苦苦的东西天生比较抵触,可是她还是一言不发的接过来,捧在手里。
“昨天晚上约会到很晚,今天早上才会爬不起来吧”她转着手里的纸杯若无其事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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