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军一愣,有些茫然的摇摇头:“我怎么能猜到这种事。”
随即,他又好像忽然意识到了秦若男为什么会这么问,恍然大悟般的拍拍脑门儿,抬手朝门边的窗口一指:“我听到刚才邻居老盛的大嗓门儿嚷嚷,就从窗口往外看看,正好看到你们走进来了,要不然我又不是诸葛亮,上哪儿有那些神机妙算去”
“你现在时间方便么我们想和你再了解一些关于你弟弟鲁民的事。”安长埔没有急着进门,站在屋门口先征求了一下鲁军的意思。
鲁军没有拒绝,不知道是因为警察已经到了家门口不好拒绝,还是真心想要提供帮助,他拉开门示意二人进屋,脸上的表情掺杂着无奈和一点气愤。
“我时间没啥不方便的,反正除了鲁民的事,也没有别的可能会有警察找上门来,我摊上这么个亲戚,可真是家门不幸”鲁军重重的叹了口气,跟在安长埔他们身后进了门,身手朝客厅的方向一指,“你们二位里面坐吧”
正文第三十五章鲁军夫妇
鲁军家屋子里和外面院子给人的感觉差不多,虽然东西都略显陈旧,却拾掇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客厅不大,顺着墙边放着两张木质扶手的软包沙发,沙发坐垫的革因为年头太久已经开裂,从裂缝里露出几丝灰白色的线头儿,沙发靠背上套着白布缝成的沙发套,其中一只沙发与墙的空隙中间立着一张折叠饭桌。
与这两只旧沙发相对的房间另一侧是一套组合柜,两边是较高的立柜,中间是一个带有玻璃工艺品阁的下面是一台看起来颇具“历史感”的电视机,组合柜表面的蓝色油漆已经有些斑驳,就连立柜门上的金属拉手也有些锈迹斑斑。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饭菜的香味,从外面传来锅铲翻炒的声音。
“二位,吃饭了没我老婆做饭呢,粗茶淡饭的虽说也没啥好菜,你们二位要是还没吃饭,要不就在我们家将就一口吧”鲁军给安长埔和秦若男让座,自己也坐了下来,起初谁都没开口,于是厨房里的声音就愈发清晰起来。
“不用了,咱们速战速决,我们俩也争取不打扰你们吃晚饭”安长埔始终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对鲁军笑眯眯的说。
鲁军也咧开嘴对他笑笑,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不知所措。
“你们想找我问关于我弟弟的什么事”他主动开口询问道。
“其实,我们今天来是想要和你聊聊丁木兰。”秦若男出乎意料的给出了不一样的答案。
安长埔听她开口说出的话,略微愣了一下,鲁军也显得有些诧异,只不过安长埔好像很快就明白了秦若男的用意,而鲁军却有些不太自然。
“这话让我咋说呢,”他坐在椅子上,身子向前弓着,搓着手,“丁木兰是我弟弟的老婆,我弟弟跑去做的什么手术,把自己搞得男不男女不女,现在人也死了,我这个做大伯的怎么好对以前的弟媳说长道短。”
“你的意思是,你觉得丁木兰这个人不大好,对她有意见所以不方便说”
秦若男故意把鲁军的话朝恶意的方向去推测,惹得鲁军连连摆手。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这个人,从来都是帮理不帮亲丁木兰这女人,真是让人没得说要非得挑剔点儿什么,我也只能说她这人太懦弱,所以才把鲁民给惯到这个地步但是人要面子树要皮,死了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得靠着那一张脸面活下去呢。”鲁军的话不肯说的太明白,但听起来多少还有一些责怪丁木兰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鲁民会去做手术什么的,有丁木兰的促成因素”安长埔听他这么一说,多少有些吃惊,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想像,一个女人怎么会鼓励自己的丈夫去变成女人。
鲁军听了安长埔的话,发现他是这么理解的,连忙不轻不重的朝自己的面颊上拍了一巴掌:“瞧我这张笨嘴说个话都说不明白,其实我是想说,我爹妈那时候年岁大了,拦又拦不住,所以才赌气说不管的,可是老头儿老太太那会儿管不了说不管,丁木兰她一个当老婆的,怎么可以也不管呢就放鲁民在外面做一些丢人现眼的事情她那个人,就是懦弱什么事都由着丈夫一个好老婆可不是光听话就行。反正我觉得,如果她这人有点主意,能管着点儿鲁民,那小子也不会越来越离谱,越来越出格,最后连命都丢了”
“瞧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
可能是听见了客厅里这边谈话的内容,厨房里的人忍不住插起嘴来,人还没有露面,洪亮的声音就已经从厨房传到客厅里面来了。
“就你耳朵贼”鲁军听到,立刻冲着厨房大声嚷了一句,然后不大好意思的对安长埔和秦若男笑了笑,解释说:“我老婆大嗓门儿”
说话的功夫,一个瘦瘦高高的女人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菜汤从厨房里踢踢踏踏的走了进来,一进客厅,冲鲁军一努嘴儿:“赶紧放桌子我这手指头都要烫熟了”
“你那手上的皮厚的都快赶上树皮了还当自己是细皮嫩肉的小姑娘啊”鲁军嘴上嘟囔着,手脚却一丝耽搁都没有,麻利的把桌子从沙发和墙壁的夹缝里拉出来,三下两下的放好,顺便接过女人手中的汤碗,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
“你垫块布要不桌面该烫出印子了再买个桌子得多少钱”女人一面唠叨鲁军几句,一面好奇的打量着秦若男和安长埔,“你们俩是警察”
安长埔对她点点头。
鲁大嫂看起来应该是个爱说话的开朗性格,扭头让丈夫去厨房里把其余的菜饭端上桌,自己倒代替了丈夫方才的角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和秦若男他们两个攀谈起来。
“你们可别听鲁军刚才胡说八道他这人没多大出息,脑筋还陈旧的要命鲁民那人,从头到尾就怪里怪气的,连他爹妈都死也拦不住,丁木兰做媳妇儿的难不成还能拿条铁链子好像栓狗一样的把他锁在家里要我说啊,木兰就够意思了,要是我,拦什么拦房子归我地归我,孩子归我,你愿意当女人,你自己净身出户,爱去哪儿当女人就去哪儿得了反正这样的男人,有和没有根本没区别,反而还多了张嘴巴吃饭”鲁大嫂以女人的身份,倒是彻头彻尾的站在丁木兰的立场上,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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