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他是知道的,如今在他的床上还这么直白地说起,他定然会恼羞成怒,男人都有洁癖,不管自己有过多少女人,却大男子主义地想着自己的妻子只有他一个男人。
唐舒文开了一盏床头灯,陈雪如脸色苍白,死死地咬着唇,似是忍受着什么屈辱,她看见他眸中一片怒火,陈雪如想,他也会想顾睿那般骂她,或许离婚,又或许她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只知道他很生气。
他目光阴鸷,一身戾气,见陈雪如这般模样,心中一疼,伸手去抚她的唇,柔声道:“别咬着唇,我不是生你的气。”
他是气顾睿,陈雪如只跟过顾睿一个男人,他当然知道,当年他们是相爱的,他本以为顾睿会对她极好的,没想到事实却不是他所想。
陈雪如说,那一晚是顾睿让她去代替韩碧,所以她才会被顾睿送给卡罗,最后又被卡罗送给了他,当年她还是顾睿的女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他都能做得出,雪如在他身边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这件事他派人查过,事情和陈雪如说得一模一样,所以他对她的偏见和反感也没了,没了原来的偏见和反感,渐渐的也能发现她的美好。
顾睿这混蛋,不但没珍惜,反而如此伤害过她。
因为性冷感,让她去看心理医生,竟然做到如此过分的程度,可想平时他对雪如的语言暴力有多厉害,一想到这,心中不免疼痛。
若是雪如一开始遇见的人是他,他绝不会让她受这样的委屈,也不会让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如此辛苦地过了几年,如今还被他错待。
唐舒文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他什么时候存了这份心,竟想待她好。
知道她过去所受的委屈,他竟然想要砍了顾睿。
陈雪如松开了唇,唐舒文啄了啄她的唇瓣,“听着,别胡思乱想,我没有生你的气,雪如,我承认,过去我对你有所误会,过去的事,真真假假,我们就不说了。或许,真是我的错,是我错待了你。”
陈雪如并不是很明白唐舒文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唐舒文握住她的手,“顾睿是个混蛋,当然于你而言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说过的话,我说过的话,都忘记了吧。”
她更是错愕地看着唐舒文,完全不理解唐舒文的意思。
“你到底想说什么”陈雪如问。
唐舒文想了想,似在如此组织语言,抿唇想了片刻,“既然我们成了夫妻,你也为我生了一个孩子,我们这辈子注定也要牵扯在一起。你一时没法爱上我,我一时也忘不了赵雨凝,但是,既然是夫妻了,那是要过一辈子的,我们把以前的事都忘记了好吗重新开始。”
“你”陈雪如讶异地看着他,“你不是很恨我吗”
“我想,我错了。”唐舒文坦白承认自己犯过的错误,弹了弹她的鼻子,“忘记那个混蛋吧。”
他眸中的宠溺,让她有一种快要沦陷到他编织的网中的感觉,陈雪如不免有些害怕,很多事情一时也没能想明白,为什么他的态度会转变这么快。
他似是看出她的想法,想了想,“你就当是为了我们小念吧,你也不想他看见自己的爸爸妈妈貌合神离。”
“可是我”陈雪如为难地咬唇,唐舒文眸光一暗,“你不想和我试一试”
让一个女人爱上自己,这点自信他是有的。
然而,或许雪如心中还有顾睿。
陈雪如不知道该怎么说,心中暖暖的,可一想自己的冷感,又仿佛一盆冷水泼下来,唐舒文刚刚没明白她在说什么吗
“唐舒文,我听说没有性的婚姻是不会有幸福的,你很快也会厌倦这种生活的,我们迟早是要分开的,我想等小念再懂事一些”
他突然一笑,她止住了声音,不解地望着他,他笑什么
他抓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傻瓜,没有一个女子天生冷感的,两性的事是很美好的,很抱歉给过你很不好的经历。只能说,没能让你有高潮,甚至厌恶这件事,是男人没本事,和你没关系,别说自己冷感。”
“可是”
“既然你这么担心,不如我们继续”唐舒文戏谑道,他是真的很想继续,哄了她睡后要去冲凉水,大冬天的真是一种折磨呢。
陈雪如沉默下来,今晚的唐舒文是她没见过的,温润,冷静,温柔,体贴,且又大度,坦白,诚恳。和寻常的他天差地别,这样宽慰着她,又不掩饰自己欲望的他让她真的想和他试一试。
或许,并不会真的那么排斥和讨厌。
“好了,我逗你的,快睡吧。”唐舒文躺下来,轻轻拥着她,陈雪如道:“关灯好不好”
唐舒文把灯关了。
黑暗中,他忍受着两人肌肤摩擦而起的火,知道陈雪如抗拒,他却没有动作,他不想陈雪如更排斥他,更讨厌他。
顾睿这混蛋,到底是怎么把她变成这模样,如此恐惧。
他怜惜地抚着她的长发,这丫头真是遇人不淑,先后遇到顾睿和他,都对她这么坏,这些年,她吃了很多苦,没有愤世嫉俗,也没有尖酸刻薄,反而保持过自己的纯真,真的很难得。
倏地一怔,陈雪如的手主动攀上他的胸膛,唐舒文一僵,身子倏地紧绷起来,他已经很压抑自己的欲望了,她这胡乱一碰,仿佛点燃了压抑的火苗。
他深呼吸,真是一种折磨,他正想分开一些睡,就听陈雪如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不难受吗其实我可以可以”
她还没说完,唐舒文已敏捷翻身压在她身上,狂喜般地吻住她的唇。
如此明显的邀请,他怎么听不懂。
她肯跨出一步,他求之不得。
小小的舌尖一直逃避着他的追逐,唐舒文铁了心要挑起她所有的热情,哪会放过她,揪着她舌尖吻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手也覆上她的柔软,轻轻揉搓。唇顺着她的胸口,含住她的顶端,在他的湿润和挑逗下绽放出更美的果实。
陈雪如忍受着他的碰触,一字不吭,唐舒文轻声道:“不舒服吗”
陈雪如摇了摇头,也不是不舒服,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说,没不舒服,但也没感觉到什么快乐。身子酸酸麻麻的,令她不安。
他的手指沉入她的身体中,他们刚刚虽是半途而废,却也做到最后了,她体内不算很干涩,他慢慢的能加到三根手指,一阵电流从脚底窜到头皮,小fu间如要烧起来般,滚烫逼人,她难受得呜咽,很快又咬着唇,没有发出声音。
唐舒文亲着她的唇,哄着她不要咬着唇,他侵入的时候,她是排挤着他,浑身僵硬如石头,陈雪如怕他失望,试图放松自己,效果却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