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解教导长的苦心,替换下来的研修生们被集中到旗舰安,当然是怨声载道,不过暴君的手腕在这时候就体现了出来。几乎不可能在三天内完成地作业沉甸甸地压在了研修生们的头上,并且还附带上「若无法按时完成,将严重影响研修成绩」的恶毒条件于是,原本喧哗的旗舰顷刻间安静了下来。
在两百名研修生中,唯一允许例外的只有诺阿和夏娃。虽然对艾纽霍嘉尔之子来说,那点作业也不过只是半日计算的份量,不过难得有机会得到那个人的关爱,她当然不会想去推辞。
至于诺阿这边,在那以后就再没有想上次那般人格混乱的状况发生,大部分时间都安安静静地躺在或坐在什么地方,但也不像是在发呆的模样,脑波也在正常起伏中保持着平稳,跟过去那精神分裂的病患截然不同,就连夏娃也没有办法判断这种现象到底是好是坏。
影幕上的诺阿,正坐在靠窗的椅子上,虽然视线停顿在那些虚拟出来的地面风景中,不过注意力其实并没有的在上面。诺阿一手撑着脑袋,保持着某种说不出悠闲的坐姿,似乎正在翻板什么喜爱的书本,就连唇角都挂出着彷佛愉快的弧线虽然她的手中空无一物。
「她整天都是这个模样」天空也对诺阿的表现感到困惑。
「是的,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呢」夏娃苦笑出来,「虽然交流起来没有任何障碍,脑波侦测又始终正常,但就像现在这样,什么人都能察觉到其中的改变。在我所知的范围内,根本没有这样的先例,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那需要我做什么」其实就算不问,天空也大概知道夏娃的请求,不过始终徘徊在「必须在诺阿和穆中抹杀一人」的罪恶感中的他,还是很难鼓起勇气去面对着极其艰难的选掸。
「我希望师君能够进入,见见诺阿,和她谈谈话。」夏娃当然也知道天空的苦恼,不过却不得不如此要求着,「这样一来,她应该会有所表现的,而我也就能根据她的表现来判断现在的状况了一这样下去的话,我也不知道最后会变成什么模样。」
「我知道了。」天空迟疑了片刻,艰难地点了点头。在夏娃的注视下走到病房的门前,他发觉自己握着把手的右手竟然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抖,那是和面对千军万马时截然不同的恐惧也不知道推开这扇门的时候,要面对的人,到底是诺阿还是穆
深呼吸好几下,天空鼓起有生以来最大的勇气,动了下右手,伴随着机簧的脆响,门滑到了旁边,那娇小的背影接出现在他的视界中并没有想像中的情景,诺阿并没有欣喜地迎上来,甚至连回头的动作都没有,只是静静坐在那张靠窗的椅子上,带着近似恬静的笑容。
「那个」这样的展开让天空有些不知所措,慌乱中甚至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寄宿着亡母魂魄的学生,半晌后才勉强挤出一句,「你、你好。」
「我一在等待着你呢,我的孩子。」荡漾着慈爱与威严的声音让天空心中猛然一震,那毫无疑问是属于始祖的语调,而慢慢转过身来的诺阿,也确实像极了那曾经在他怀中安逝的神貌诺阿和穆的人格之争,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得出了结果。
「穆」天空确认了眼前之人的身份,心中却莫名涌出一股悲伤,那个在他脸上印下脚印的不良小鬼,那个把他称为「猥亵教官」的骄傲少女,已绝不复存在了吗
「为什么一磨蹭到现在才来呢难道不知道让淑女等待是很没礼貌的事情吗」然而,突然间蹦出的轻快语调,却毫不留情地粉粹了这份悲伤,天空茫然地抬头看着诺阿,一时间彻底傻掉了
卷六第四十八章邪恶
「你、你到底是诺阿吗」看着那又复到少女神态的诺阿,天空结结巴巴地问道,然而诺阿却回应他以神秘莫测的微笑。
「这几天,我一都在翻看着她的记忆呢幸福美满的家庭,快乐的童年时光,热闹的研修生活,还有能够在如此近距离触碰到你的那份喜悦,简是连做梦也没有想到过的温暖」
诺阿低头看着手,似乎还在感怀曾经在上面驻留过的温暖,而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天空,顿时又糊涂了起来,「穆」
「很遗憾,猜错了哦,猥亵教官。」诺阿轻轻弹了个响指,显出颇为愉快的模样,「就像她翻看过我记忆一般,我也同样知晓了她的生涯,在那铅灰色的时光中,只有一个铭刻在灵魂中的名字,散发着希望的光芒那个名字,属于生涯所爱之人,海特兰德-鲁-吉尔-林-天空。」
「」天空已经不敢再猜眼前人格为何者了,猛地摇了摇头,接问了出来,「你你们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诺阿穆拜托告诉我吧」
「还没有察觉到吗傅承我血脉的孩子嗯,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这样称呼你呢」诺阿的声音里荡漾着沉稳的温暖和年轻的活力。「我是诺阿,同时也是穆,在记忆已经彼此交融的现在,穆和诺阿已绝不再有根本上的区别了,剩下的人格偏向矛盾,大概也会很快的融合吧」
「也、也就是说」天空再一次领悟了自身想像力的界限,憋了半天后才蹦出来一句,「把你当成复苏后的穆,也是可以的吗」
「当然,我可爱的孩子哟,」穆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被足足小上一辈的少女如此对待,在旁人看来应该是非常诡异的情景吧不过天空却只感到那双小手上傅来熟悉的温暖,「能够以这种形式和你重逢,也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或许应该感谢源头赐予我等的奇蹟。」
「穆」天空愣愣地看着穆,几秒后,显出正鼓起勇气的模样,「母、母亲。有件事我非得向您道谢,还有道歉才行那时候,在阿尔法恩家宫邸的时候,如果不是您舍命救了我,那我早就」
一根手指轻轻放在天空的嘴上,止住了他的发言,「不需要。母亲救自己的孩子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说到这里,诺阿轻轻皱起了眉头,「不过,你还是不要叫我母亲的好,就按照研修院的习惯,接叫我诺阿,或者穆好了。」
「为什么」回想起以前穆几次三番追着要他叫「母亲」的事蹟,天空会感到惊讶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唔」穆显得有些令扭,似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明的模样,「你知道吗虽然没有说出来,但诺阿可是一都很仰慕你的。然而仰慕的对象却要如此称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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