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卧室还是看到了一些这个时代最贵重的奢侈品。
整个房间的装修庄严华贵,富丽堂皇而又高雅不俗,结合了西班牙和奥地利两国宫廷的cháo流,哪一个来觐见的外国大使不得好好夸一夸公主殿下的品味和拉迪斯劳斯的福气。
但是不论别人怎么说好话,拉迪斯劳斯心里对此的评价就是:肯定浪费了很多钱。
不过这也罢了,真正让拉迪斯劳斯心在滴血的是放在桌子上的那些餐盘。
淡描轻挑,明釉净底,这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青花瓷器吗。
整个餐桌上都是布置着这种来自大明帝国的奢侈品,不过这还不是真正让拉迪斯劳斯发呆的。
在那些精巧华贵白瓷的包围中。有一个卓尔不群的古朴大壶。
这个造型古朴的水壶是桌子上唯一一个不是洁白滑嫩的东西。
“天蓝红斑、绚丽釉色、玉润晶莹,这是钧窑之宝。”拉迪斯劳斯哪怕是最最痛恨奢侈的人物,也情不自禁地双手捧起了这件奇珍,用自己灵魂深处的另一种语言赞美起了她,这位经历了五百年岁月洗涤的丽质佳人让哪怕是最不肯乱花钱的人也不禁叹服了。
“您说什么”凯瑟琳娜公主虽然听不懂拉迪斯劳斯蹦出来的汉语,但是从拉迪斯劳斯现在的状态来看很显然奥地利的君主只是舍不得花钱,而不是没有艺术鉴赏能力。
那么多瓷器,他直扑这一个最不起眼的。
“这件瓷器是大明帝国兴起之前被半兽人狂cháo消灭的东方帝国时代所产出的,哪怕在大明也是一件无价之宝,运到这里之后的价值”
凯瑟琳娜公主的话。被拉迪斯劳斯挥手打断,他当然清楚这是前宋帝国的留下的遗迹,曾经的李迪称得上是瓷器的爱好者,钧窑工艺是少数通过后现代技术可以复古的名瓷所以他也曾经拥有过类似的东西。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是一件中华献给人类的瑰宝。
可是对于这件东西到底值多少钱,拉迪斯劳斯实在不想知道了:“仅此一件,下不为例,你是西班牙的公主应该有如此特权,西里卡,你告诉其他几位夫人。不仅仅是这件宝物其他来自大明的瓷器只有公主殿下可以独享,任何人如果使用瓷器待客。你就给我砸了它。”
下了严厉的命令之后,他转过头来,对凯瑟琳娜公主说道:“公主殿下,我不想扫了您的兴,如您所见我也确实喜欢这些宝物,你也可以继续使用它们,只是我希望也不要买太多了,这一套瓷器相比银器和铜器已经足够显示西班牙公主的尊贵和威严了。”
所谓厉行节俭的君主,要付出的可不是一点点努力。拉迪斯劳斯是在和自己内心深处对“美”的追求作战,这是世界上最痛苦的较量之一。
虽说这一次的东西都是从马德里宫廷里带来的,没有付出如山的白银,凯瑟琳娜公主还是顺从地点头,虽然拉迪斯劳斯的jg告不可谓不严厉,但是确实也再次承认并强调了她的特权所以公主殿下也就没有什么反抗的心理了。
再说这一次她可是还有刁状要告呢。
她亲自用那件钧瓷水壶给拉迪斯劳斯到了一杯水,没错。一杯水。
奥地利代理红衣大主教的晚餐桌上居然酒水都没有,再加上因为财政问题咖啡和可可的供应也断绝了,堂堂奥地利君主的晚餐居然只有白开水做饮料。
拉迪斯劳斯虽然节俭但是也没到这个地步,公主只是通过这种方式来提醒拉迪斯劳斯。哈尔娜表妹切断她酒水供应的事情。
凯瑟琳娜公主告状的手法也算是文雅了,拉迪斯劳斯很满意她吸取了上一次简单粗暴手法的教训。
几位女士战争的关键人物就是这位公主,安娜虽然强大但是毕竟羽翼还不丰满所以表现地相当克制,只有这位公主如果长期采取硬吃硬上的手法会让情况失去控制。
拉迪斯劳斯相当自然地喝了一口瓷杯里的白开水,不过对于凯瑟琳娜的投诉他并没有装傻,这没有意义,拉迪斯劳斯轻轻一笑:“怎么查账没查出好料”
凯瑟琳娜对于自己的部下的无能相当失落:“你知道的,我们哈布斯堡家族都是实诚人,再说我又是从小在虔诚的西班牙王国里长大,怎么搞得过你那个聪明的表妹。你最清楚他们多利亚家族的那一套两面三刀的把戏了。”
凯瑟琳娜不是不知道,拉迪斯劳斯十八岁之前一直也是一个“多利亚”,不过多利亚家族和他之间的关系也确实不是没有打入楔子的空间。
多利亚大元帅夺取利古里亚的手段,虽然也谈不上“两面三刀”,但却是也无视了他和拉迪斯劳斯的感情和血缘联系。
凯瑟琳娜公主这是要挖哈尔娜的根基啊,终究还是co之过急了,总是想要把敌人彻底铲除,不知道兵法上七分为胜的道理。
“既然账目没查出问题,我就只能稍微帮一下你了,以势压人总归是只能分点汤水。”拉迪斯劳斯就怕凯瑟琳娜甩出一大堆假账烂帐,那样他就保不住哈尔娜表妹了,对方毕竟是正房如果又有罪证,那么酿酒厂的管理位置哈尔娜势必就保不住了。
可是现在哈尔娜的账目滴水不漏,那么拉迪斯劳斯就好办的多了。
“也不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几家投效到了马基雅维里司库官门下的马车行则抢到了运输生意,我看他们的报价很一般不算十分有竞争力。”凯瑟琳娜公主把火力集中在马基雅维里头上,实际上霍亨索伦官的葡萄庄园也能得到不少照顾,哪怕质量比较差,哈尔娜也尽量买他的葡萄,通过严格控制工艺来抵消原料上的不利。
相比还是刚刚进入权力体系的马基雅维里,霍亨索伦官的利益要大得多,马车行其实挣得都是辛苦钱,马基雅维里拿了钱办了事,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责任心,所以运输价格也没有允许他们乱涨。
只是哪怕是西班牙公主对于如今奥地利本土派的大头目霍亨索伦官也有所顾忌因此只提了马基雅维里的事。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只要没有妨碍经营我也不好让我的部下饿着肚子给我干活啊。”对于马基雅维里插手的利益,琼斯早就报告给了拉迪斯劳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