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顿骑士团本质上是一个在波罗的海地区为德意志民族开拓生存空间的军事组织,它的中高层九成以上都是德意志人。
最近五十年来,条顿骑士团在波兰立陶宛联邦面前被打得没有还手之力。
因为前一段时间同真选教皇的敌对关系,对于霍亨索伦家族支持征收一定额度的帝国税收的回报,也迟迟没有安排好。
许诺的主教位置一个也没有到手,税收的回扣虽然高,但毕竟还是交出去了一点,约阿希姆一世自然是很不满了。
“那我们怎么办,是要立刻进行选举吗”拉迪斯劳斯问道。
“这是做不到的,根据金玺诏书,选帝侯有权拖延投票一段时间,到7月1ri再选举对我们的对手来说是毫不困哪的。”co办了多次选举的萨扎斯坦首相对于规则是很清楚的。“而且我们如果催促,只会让其他选帝侯意识到我们局面的危险性,让他们漫天开价。”
“我们必须同所有选帝侯彻底地再进行一次联系。”拉迪斯劳斯很清楚,他只是希望有一个至多两个选帝侯反对费迪南德,然后再找借口攻打他,如果失去了皇位那就要全面战争才能夺取那些选帝国了。
在同法兰西战争不止的情况下,哪怕是同一个选帝侯开战都遭到了萨扎斯坦首相和弗伦兹贝格的坚决反对,更不要说同几个选帝侯甚至匈牙利王国开战了。
“可是我们也决不能接受失去皇位,奥地利和尼德兰无法互相支援就不说了,哈布斯堡家族在这几十年中还获得了十几块失去合法继承人的托管领地,这些领地理论上都是属于帝国皇帝的,虽然大多数都是几十几百至多近千平方公里的小领地,可是这些领土实际上已经同哈布斯堡家族的领地血肉相连,要是失去了这些领地就犹如从人的身体上撕下肉来,这种痛苦是无法承受的。”弗伦兹贝格作为奥地利的贵族更加清楚大多数奥地利平民和中下级贵族实际上根本分不清哪些领土是哈布斯堡家族的那些领土是帝国托管的。
失去的才知道珍贵,拉迪斯劳斯如今也无法想象已经统治了几代人的领土如果要还给当选皇帝会对国家造成多么巨大的伤害,对他个人的威望也是致命的打击。
虽然昨天还想要乘机对某个倒霉蛋开刀,但是真的失去皇位的结果,是拉迪斯劳斯无法承受的。
相比费迪南德,他的威望和合法性更加需要皇位的背书。
他对奥地利的统治虽然得到了宏愿骑士的支持,但是他毕竟不是历代奥地利大公合法的后代,一上任就受到如此重大的损失,势必让他更难控制局面。
上层贵族不会反抗费迪南德,中下层贵族和平民只看到他一上任就失去了大片领土。
这个印象,将让拉迪斯劳斯举步维艰。
第一百七十二章国家柱石
夏天已经到了,虽然是午夜可是密室之中通风不良又不能让侍女在旁边煽风,房间里冰块半个小时前已经壮烈牺牲,拉迪斯劳斯此时被温度和忧虑弄得满头大汗。
“我们必须保住费迪南德陛下的皇冠。”拉迪斯拉斯总结道。
可是怎么才能做到这一点呢
“请您不要担心,1519年我们面对的情况比这次还要凶险的多,区区匈牙利王国哪里能和法兰西王国相比。”
萨扎斯坦首相的声音出奇的平静,在这个时候他表现出了大政治家的风范。
“勃兰登堡一票,美因兹一票再加上路易国王作为波西米亚选帝侯拥有的一票,一共是三票,这已经是一个极其危险的数字了。”
拉迪斯劳斯看着他的淡然,也感受到了一点依靠感,但是局面的凶险是无疑的。
“面临最困难的局面,要拿出最冷静的态度。”虽然昨天好不客气地拒绝了拉迪斯劳斯想要主动搅浑水的希望,但是他依然把拉迪斯拉斯打造成一个合格的君主当做自己的使命。
“复杂的形势先要简化,总的来说处理这个问题的线是两条,一是拉住我们自己的票,二是动摇敌人的票。”萨扎斯坦首相伸出自己干枯的双手,把左手伸出四根手指,右手伸出三根手指。
“特里尔和科隆的宗教选帝侯虽然上次都收了法兰西王国的重贿而摇摆,但是这一次不论是勃朗登堡还是匈牙利都没有这样的财力,查理五世陛下当选后也没有报复他们,承认选帝侯在选举时有完全彻底的自由,哪怕接受外国的津贴只要没有被拿住证据也不可以自由心证,这是术士皇族拥有了西班牙王位之后必须坚持的原则。”
拉迪斯劳斯明白,萨扎斯坦首相没说的部分是哈布斯堡家族家族同样有很浓重的外国君主色彩,如果以此为借口只会让德意志诸侯推举某个选帝侯做皇帝。
“我们立刻联系富格尔家族筹集游说基金,拉迪斯劳斯殿下您罗马枢机团的关系也很有用,这两个宗教选侯国的大主教虽然可能受到了班恩的影响,但是大部分中低层的牧师肯定还是暗ri的信徒,用金钱诱惑用罗马威胁,一定要把这两票拿住。”萨扎斯坦首相放下两根左手的手指。
“莱茵帕拉廷选侯在如此时机向我们提出了狮子大开口的请求,现在看来也是有关联的,一定是勃兰登堡选帝侯联络过他了,虽然他没有提出正式要求,但是这就是他的要价。”
“我认为虽然局面如此艰难但是他的要求还是不能答应,无信为政无罪而诛岂能服众,维尔兹堡大主教并不比其他任何诸侯更不恭顺。”
拉迪斯劳斯的反应让萨扎斯坦首相很满意,知道赏罚有据对于一个没有接受过君主教育的年轻人是很难得的有点,老首相猜测难道是安德烈多利亚元帅的人生态度影响了拉迪斯劳斯。
当然其实他应该感谢的是商鞅和诸葛亮。
“您说的很对,您对信用和法律对治国的价值理解的真是透彻。”虽然猜测这是安德烈多利亚元帅的智慧,但是萨扎斯坦首相也不是那种抗拒拍马屁的自命清高之人。“我们当然不能把维尔兹堡领地给他,不过我们可以把美因兹大主教的领地给他。”
“可是您刚刚说,承认选帝侯在选举时有完全彻底的自由是我们必须坚持的原则啊。”弗伦兹贝格说道。
“他的罪行不是选举哈布斯堡家族以外的人做皇帝,而是勾结邪神班恩,无论谁想要西班牙和奥地利红衣主教的选票当真选教皇,都必须将美因兹大主教绝罚破门。”
拉迪斯劳斯的敏捷让萨扎斯坦首相连连点头。
“当然也不能把美因兹这么重要的领地就这么给了他,他东部难以直接控制的弗兰肯地区要交还给罗马教会,三大宗教选帝侯的总数也不能变更,这是罗马教会的根本利益。”
“但是把领地连成一片,还把事实上统治弗兰肯地区的侄子拿捏在手里,美因兹的经济水平和总面积也超过弗兰肯地区,莱茵帕拉廷选侯应该会满意的。”
萨扎斯坦首相放下了左右的第三根手指。
“萨克森选帝侯最麻烦,他是第一个仰黑手的大诸侯,黑手的选民马丁路德多年前就在萨克森地区活动。勃朗登堡选帝侯的改信是班恩教会多年来最重要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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