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说话方式根本不是政客之间的对话啊,而且美第奇红衣主教虽然尽可能地摆出居高临下的态度,实际上他无法抑制地流露出一种非常紧张,焦虑的情绪。
但是拉迪斯劳斯上次被他折腾得可不轻,这一次下定决心绝不给他任何信任,因此只把这当成诡计的一部分。
“请原谅,我来晚了。”老科隆纳突然也出现在了会谈之处,“我去最后巡视了一遍军营来晚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留下大主教,红衣主教和我单独谈谈。”
拉迪斯劳斯对部下们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可以离开,老科隆纳无论如何不可能会和杀子仇人联合起来坑便宜女婿,当然如果他想那么做,在这军营里,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防备。
拉迪斯劳斯的部下都离开后,老科隆纳带来的卫兵在三人的周围清理出了个一个一百米大的圆形空地,这个圆的中心也就是权力的中心。
“好好看一看这封信。”老科隆纳把苏珊的信递给了拉迪斯劳斯。
信上的内容正如老科隆纳在会议上所说的那样,苏珊向老科隆纳报告了斯福尔扎红衣主教得死讯,这位忠实可靠,公正严明的大法官在西斯廷礼拜堂向真选教皇汇报最近的法务工作时,因为长时间工作劳累,突然心脏病发,虽然经真选教皇紧急抢救,依然不幸逝世了。
就内容来说中规中矩,没有任何暗示性的内容,至少拉迪斯劳斯一下子看不出来,可是既然来科隆纳要求“好好看一看”,那必然是有什么玄机了。
拉迪斯劳斯反复看了这封信几遍,在此期间,美第奇红衣主教和老科隆纳都只是静静地站在旁边,不仅不催促,甚至连声音都尽量不发出。
难道这是两只老狐狸对后进的一次测试
如果不能通过,无疑会降低他们对自己评价,所以拉迪斯劳斯集中精神一定要看出苏珊的信中有什么玄机。
奇怪了,这怎么不是一个系统任务呢
系统任务。
突然拉迪斯劳斯福至心灵,“再次进入西斯廷礼拜堂”,斯福尔扎红衣主教在西斯廷礼拜堂汇报工作时死去。
这两者间的联系是什么
而且这个任务出现的时刻,刚好几乎就是斯福尔扎红衣主教死去的时刻。
去西斯廷礼拜堂为什么是那么难,那么危险的一件事
拉迪斯劳斯心中有了一个猜测,只是这个猜测实在是太过恐怖,也不符合暗日教会一般内部游戏的规则。
可是除此之外别无合理的解释,“难道他敢杀害堂堂首席大法官”
“现在你信了吧,上次我去西斯廷礼拜堂,他就想杀我。”美第奇红衣主教听到拉迪斯劳斯的话后,却不回应而是对着老科隆纳说道,“您的儿子被杀,也都是他谋划的,我只是受了他的蒙蔽,以为您的儿子真的背叛了暗日才帮助了他,那次要不是我让托尼在西斯廷礼拜堂门口等我,我肯定也是走不出来了。”原来不是测试,而是老科隆纳对美第奇红衣主教说法的一种验证。
老科隆纳却不他的接话,他盯着拉迪斯劳斯问道:“你这么说的理由是什么,你去西斯廷礼拜堂那次他也想对你动手”
拉迪斯劳斯紧紧皱着眉头,系统任务自然不能作为解释,所以他只好回应:“没有,他要杀我,我如何走的出来。”
老科隆纳一想也是,继续提出疑问:“可是这样杀害红衣主教,违背了大家默认的规则,难道他就不怕我们群起而攻之。”
“他怕什么,皇帝查理五世难道会为了一个没有了根基的红衣主教和他在这个时候翻脸虽然斯福尔扎大法官死前做了好几个对术士皇族有利的裁决,可是这点东西哪够让皇帝在这个时候为他出头法兰西的大军可是首要针对哈布斯堡家族的,单是你们罗马城里的地头蛇,他怕什么。”
“不,他肯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皇帝陛下恩仇必报,哪怕一时隐忍也一定会有一个交待,而且你们别忘了我们出兵前,枢机团里还死了两个红衣主教,都是小家族成员,也谈不上是真选教皇的对手。”一直不说话的拉迪斯劳斯再次开口,他有一个极其不妙的猜测。
从会谈开始后,第一次有人说出了真选教皇这几个字,而不是用一种带着畏惧的心态称他。
“他们的实力比斯福尔扎弱的多,亚德里安可以突袭他们。”拉迪斯劳斯认为近期死的几个红衣主教,都是死在真选教皇手中。
“难道他在使用某种邪术吸取实力”老科隆纳继续说道。
“有这个可能。”上次会见时,真选教皇袖子里散发出的那种危险感觉,让他再次回想起时,依然不寒而栗,那里确实可能有一个可以吸走生命的可怕武器,“只是不论是不是邪术,他肯定得到了暗日的准许。”
此言一出,三人面面相觑,是啊,敢在西斯廷礼拜堂里杀死同僚,肯定是有西瑞克的同意,至少也是默许。
不过沉默只是片刻,就算暗日西瑞克天威难测,无论如何凡人还是要努力求存。
“不过这次对你是个机会,枢机团最近连死了好几个人,如果西班牙和奥地利的红衣主教联合提名你的话,真选教皇为了缓和冲突,可能给你一件红袍。”美第奇红衣主教再次提起了这件事。
“几百年了,好久没有神圣罗马帝国皇室成员成为枢机团的成员了。”老科隆纳虽然也很希望枢机团中能够有为他说话的人,但是还是有点犹豫。
“只要我们一起支持,肯定没问题。”美第奇红衣主教斩钉截铁地说道。
“红衣主教如此尊贵的职位,我实在惶恐之极,如果能够在枢机团中为暗日,为皇帝效劳真是我的荣幸。”真选教皇陛下打了皇帝一个巴掌要给个糖,固然皇帝的全局受损让拉迪斯劳斯微微不快,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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