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么预测,尽量保持耐心慢慢出手,明年年底之前到帐,七万塔勒是有把握的。”这个数字还是不错的了,安东尽管要顾及家族利益,但是作为司库官也是完全合格的,为了追求贵族爵位,他对斐迪南德的忠诚还是不错的,当然是只要不与富格尔家族的利益冲突。
如今哈布斯堡家族和富格尔家族结成了相当紧密地联系,尽管富格尔家族绝对没有资格被称为盟友,但是富格尔们确实也是所有哈布斯堡宫廷的座上宾。
上次皇帝选举,就是富格尔纺织协会鼎立相助,查理五世才能付出超过七十万塔勒的贿赂经费,力挫法兰西的弗朗索瓦一世,得到了这顶虽然没有实际权威,但是象征意义还是很大的皇冠。
“今年年底年一定要全部到帐,哪怕损失一点价格,我也接受。”斐迪南德充满痛苦地说出了损失价格的话,这语气这神色,如果安娜西博小姐在旁边,一定不会再怀疑拉迪斯劳斯是不是和他是亲戚,装不出的肉痛啊。
同样对价格敏感至极的安东富格尔,不禁提高了音量:“为什么要如此急迫呢殿下,这么短的时间,连五万塔勒都很难卖到阿。”
“今年法国人雷霆一击夺取了米兰,皇兄和弗朗索瓦国王在尼德兰方向对峙,双方都不大敢在那个致命的方向进行决战,那里离巴黎太近了,弗朗索瓦不敢,离我们的财富之源尼德兰也太近了,皇兄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肯孤注一掷。
这样意大利方向就很关键了,收回米兰的任务皇兄对我寄予了极大期望,虽然皇兄从那不勒斯派出的大军肯定是主力,但是我现在必须要做极限动员。所有的力量错过了决战就没有意义,明年年底到帐,和一万年后到帐其实都一样。”斐迪南德握紧了拳头向他的司库官表明了自己不可动摇的决心。
“我明白了,那么我立刻安排特别推销员去奥格斯堡,吕贝克,法兰克福,纽伦堡这些富裕的帝国独立市推销土地,富裕的市民对土地的欲望是很强的。”斐迪南德全面的解释,让安东司库官也下定了决心。
“好,还有今年我需要富格尔纺织协会贷给我三十万塔勒,而不是十万,这件事也要拜托你了。”斐迪南德的大手笔,让安东紧紧骤起了眉头,不仅是作为司库管的职责还是对自己家族的资金压力。
不过此时斐迪南德的脸上,再无刚才的烦恼痛苦,只有冷硬的线条,和君主的独断。
所以安东司库官只能俯首应命,说到:“是,我明白了,我明天就起程去奥格斯堡见我的父亲,一定给您带来您需要的财力。”
满意的斐迪南德最后给了安东司库官一个不错的奖励,“好,辛苦你了,回来之后,你终生男爵的头衔和一千塔勒的年金,贵族院也该通过了,再从我的私库里拿一万塔勒的活动经费,我也知道,就算你是富格尔公子,要想借钱,必要的开销也是省不了的。”
安东司库官自然连忙单膝跪下,向主公大表忠心,虽然仅仅是终生而非世袭爵位,但是如今哈布斯堡两大巨头对封爵都极慎重,即使军功也大多只能得到终生爵位,文官能够得到如此殊荣,已经是宠信非常的证据了。
更不要说主公还体贴的报销了活动经费。毕竟即使亲父子,好兄弟,自己代表外人去借钱,上上下下那也是要润滑一下的。
然而,还没代斐迪南德起身相扶,来一出君明臣忠的例行戏码。
二人商谈机要事务的密室,就被“砰”地一下推开了。
斐迪南德待要瞬发护身奥术,一看却是公爵夫人满面怒容地对着自己,虽然欧罗巴是父权社会,但是来自东欧尊贵的亚格隆尼家族的也叫安娜的公爵夫人,可不是受压迫的主。
虽然仅仅是五级武士的水准,守门的十五级武士只能乖乖倒地。
因为她有丰厚的嫁妆,高贵的出身,还有可能带来的继承权,他的哥哥如果无嗣而终,那么根据约定斐迪南德可以继承匈牙利和波希米亚的王位,虽然这好像不大可能,毕竟那位君主春秋正盛。
“怎么回事,今年我为了帮你省钱,已经只开了不到三十次宴会,你居然还中途溜走,偷偷摸摸地见这个卑鄙的放贷者”公爵夫人对那些没有贵族头衔的商人是毫无敬意的。
“不得放肆,镇国法师殿下,布拉万富格尔绝对不会喜欢你这样称呼他的侄子。”斐迪南德立刻搬出了大山来打住夫人的话头。
作为上帝陛下的虔诚信徒,公爵夫人对放贷获利更是深恶痛绝,就是这些该死的商人,让我们贵族不能好好花钱的纯朴思想,更是让安东司库官避之不及。
虔诚的信仰,强大的来头。
即使富格尔家族有一个堂堂“镇国”法师也是不愿和她放对,毕竟其实他们没什么实际的冲突。
所以,尽管受到了不小的侮辱,司考官大人在看到斐迪南德挥手示意自己可以告退后,还是忙不迭的夺门而逃。
安东司库官在内心这一次,倒是真的有点感激代理大公了,现在让自己离开,主公可是要多受好多罪的。
不过今天,斐迪南德的运气也不错,公爵夫人的啰嗦还没有持续五分钟,“护国”武士弗伦兹贝格深夜求见。
公爵夫人只好中断地对自己勤俭的自我表扬,不情愿地躲到了屏风之后,虽然富格尔家族财雄势大,对公爵夫人这样的传统贵族来说,还是“护国”的名头更有说服力。
君臣行礼如仪之后,弗伦兹贝格立刻开始禀告,连夜求见的原因。
“殿下,就在刚才,尊贵的宏愿骑士陛下确认,拉迪斯劳斯阁下进行了一次令他颇为满意地祭祀。因为某些原因,宏愿骑士陛下赐下了超过祭祀规格的恩典,宏愿之池失去了十分之一的储备。”弗伦兹贝格相当痛苦的报告。
“宏愿之池,属于也只属于至尊的宏愿骑士,神圣罗马帝国常在的守护者,巴巴罗萨陛下,如何使用完全是巴巴罗萨陛下的自由,我们不该置喙。”虽然也很肉痛,斐迪南德还是满脸肃穆立刻维护了自己的信仰。
弗伦兹贝克连忙跪地请罪,斐迪南德自然不可能为了这么点小事触发自己麾下的干将,当下也就轻轻放过了,毕竟积蓄宏愿的祭祀大多是由他完成的,其实他也是肉痛的。
不过,这场祭祀,也是拉迪斯劳斯报平安的信息。对于这个家族中排名第三的术士能够安全逃脱,他还是很高兴得,从接受到“黑色哀号”报警之后,他就一直牵挂着这个和自己谈不上亲密的堂兄弟。
毕竟拉迪斯劳斯,血缘不远不近,有关系却没有威胁,又颇有武力,对术士皇族来说还是很有分量的筹码。
而且拉迪斯劳斯发明的“黑色哀号”信号器,被事实证明大有前途。更是让人不希望他就此陨落,代理大公的好感极其难得,拉迪斯劳斯已经得到了那么一点,但也仅是一点罢了。
“拉迪斯劳斯”代理大公夫人想不起来这是谁了。
“我在利古里亚的那个兄弟。”
“哦,什么兄弟,是他啊,他怎么了”
“还活着。”丈夫敷衍的态度让大公夫人不再提问,反正她也不是真的关心那个利古里亚的谁。
gu903();当天晚上,申布龙宫的宾客发现,消失了一个小时后再次返回的主人夫妇,明显心情不错,代理大公甚至于罕见地和公爵夫人连跳了三支舞,还很是热情地接待了几个公爵夫人介绍的匈牙利关系户。